“为什么那天早上一次来了两个案子,那个支持两家报官的人,是谁呢?”
杜九言愁苦,无奈地摇着头,看向付怀瑾,“付先生,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你说的这些,不过是自己臆测杜撰,事实如何我们会分辨,并非你强调有道理,就是可信之言。”付怀瑾道。
杜九言颔首,道:“是啊,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臆测。”杜九言拱手,道:“大人,学生要求传证人。”
桂王颔首。
唐六丢牛的老伯被带到公堂上,沈氏则留在隔壁。
随即一位年纪约莫六十几岁的老者被蛙子押解了上来,跪下行礼,杜九言问道:“唐六,老伯,你二位可认识他?”
“就是他,那天是他让我们来报官的。”
杜九言转头看隔壁,“沈氏,你可认识此人?”
“此人,当天我去西南请讼师,就是他建议我去的。”
大家一阵吸气,不解地看着这位老人。
“你很忙啊,一会儿让别人报官,一会儿让人请讼,”杜九言看着老人,“胡管事你这么忙碌,是因为你家主子也很忙碌的缘故吗?”
胡饮冷哼一声,道:“都是巧合,和我家主子没有关系。”
“是吗,付先生,胡饮来了你在施州开办的讼行还有人管吗?”
大家一愣,郑因也看向付怀瑾,不敢置信。
付怀瑾居然在别的地方还开了讼行?所以他以前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付先生多聪明的人,所以我掉入他的圈套啊,于是,我刚才站在公堂上,被付先生连连质问,斩钉截铁地给我判定了作伪证。”杜九言道:“我冤枉啊!”
付怀瑾道:“别的巧合和我无关,但胡管事是我的管事,他一向喜好管闲事,你说他别有用心,分明就是污蔑。”
“高德荣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所以你不怕是吧。”杜九言道。
桂王问道:“杜九言,你从头说来,本官爱听。”
“是,大人!”杜九言拱手,道:“那日,在一系列的巧合之下,焦三顺利去了高家的别院,高德荣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草头乌,在其中一条小鱼上倒了药粉。”
“焦三吃了那条带有毒的鱼。所以当时我们查的时候,桌子上的菜并没有查证出来,有毒的痕迹。”
“焦三晕倒后,同样受了某一个人的暗示,蛊惑的人进来了。他半夜潜伏在高府别院,杀了人以后趁着大家慌乱,外面人进来看热闹的间隙,顺利逃走。”
“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高德荣死了,焦三成了杀人凶手,且证据确凿,一切都在某个人的掌握之中。”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策划了这场谋杀案?”桂王问道。
杜九言点头,“大人所言甚是,有人暗中策划。”
“说?”桂王问道。
杜九言看向付怀瑾,“付先生,你猜,谁这么有本事,能策划这样的案子呢?”
“恕我直言,你方才的话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实在是有失水准!”付怀瑾道:“我猜不到也不想猜测。”
杜九言哈哈一笑,“付先生你好傻哦,我说的这么明显了。不然我来问问别人呢。”
“王爷,您知道我说的谁吗?”杜九言看宁王。
宁王看向付怀瑾。
“王爷真聪明。”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
宁王面皮直抖。
“吴大人,您猜到了吗?”
吴典寅颔首。
“你们猜到了吗?”杜九言问外面所有听讼的百姓。
“付怀瑾!”所有人齐声答道。
杜九言抚掌,很佩服地道:“都是聪明人,我一说你们都猜到了。”她转到付怀瑾面前来,看着他道:“我就不信,这么一个聪明的,有经验的讼师,不该这么笨啊。”
“你要是没有听到,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故意装作听不懂。”
“用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我还给你!”杜九言大声道:“我对你,太失望了,无比的失望!”
付怀瑾道:“依旧是臆测,请你给出证据来,来证明你的推论。”
杜九言道:“如你所愿!”
“大人,我要传第三个被告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