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您面前乖巧,平时很淘气的。”杜九言含笑道。
比起上一次见到太后,得知自己身份后的慌张,此刻她相当的镇定。
“哀家不和你们父子二人绕嘴皮子,总归是绕不过的。”太后请她坐,“和哀家说说,桂王在邵阳都做了什么?”
桂王跑软榻上躺着睡觉去了。
杜九言就将桂王在邵阳的事和太后说了一遍。
“这么多案子,他居然都办的妥妥当当的?”太后看了一眼儿子,“不是你帮他的?”
杜九言道:“审理案件,我也帮不上王爷的忙,都是他自己完成的。王爷对律法很熟悉,判刑的时候也很有分寸,非常公平公正。”
“还真是看不出来。”太后老怀安慰的表情,“不是哀家夸你,自从他认识你以后,就正经了不少,这一点你功不可没。”
那是您老还不够了解儿子啊!杜九言笑着道:“王爷特别的聪明,只是玩心重了些,还像个孩子呢。”
“你说对了。”太后深以为然,“他小时候可聪明了,读一本书别人还没读完,他都会背诵了。”
“写诗、练字、抚琴、马术、武功在他的兄弟和平日玩在一起的朋友中,从来没有人能及得上他。”
“谁知道,他长大了反而变的好吃懒做闹腾任性了。”哀家道:“得亏遇到你了,哀家又仿佛看到了儿时的他。”
杜九言很惊讶,桂王居然还会弹琴。她也见过他的字,写的并不算特别的惊艳。
难道藏拙?
她朝他看去,桂王四仰八叉地躺在软榻上,轻浅地呼吸着,显然已经睡着了。
钱嬷嬷蹑手蹑脚地给他盖了毯子。
“没心没肺。”太后一副嫌弃的口吻,但看着桂王的眼睛,却满满的宠爱。
“这一回的贪污案,你们能敏锐地觉察到,还查探清楚,实在是功不可没。”太后问道:“刚才去御书房那边,圣上可说了要褒奖你?”
杜九言笑着应是。
“有了褒奖,就算你这次和燕京的比赛最终输了,圣上也会想办法,保住西南让你继续做西南的会长。”太后道:“所以放开手脚去做事,别害怕。”
朝中有人好办事啊,杜九言笑着应是。
“杜先生,给您添茶。”钱嬷嬷端茶来,打量了一眼杜九言,奇怪地道:“怎么瞧着,杜先生和上次来,有些不同?”
这一说太后也觉得是,“比上次俊俏了不少,倒不记得哪里不同了。”
“眉毛,上次来眉毛不好看,这回的眉毛清秀了不少呢。”钱嬷嬷道。
太后想起来了,“对,上回那眉毛实在是不俊,这回看着就舒服多了。”
“我毛发旺盛,”杜九言笑着道:“眉毛不修没几日就会变的很浓粗。”
这话,太后觉得很有意思,不禁笑了起来,抱着小萝卜打量着,“这么看着,小萝卜的眉毛还真是不错,毛发也没有很旺盛。”
小萝卜嘻嘻笑着。
桂王适时地醒过来,打了哈欠,道:“娘,有什么新鲜瓜果给我拿点,我们三个回家了。”
“就知道占哀家的便宜。”太后骂道。
桂王喝茶,当没听到。
“早准备好了,”钱嬷嬷提了两个大盒子,“您先回去,奴婢随后就让人给您送去。”
桂王自己提着,“您歇着吧,这点东西我们自己就带走了。”
杜九言很有默契地起身告辞。
“让他自己提着吧,他那么大人了,提点东西累不着。”太后吩咐钱嬷嬷。
钱嬷嬷笑着应是。
桂王提着两个大食盒和杜九言还有小萝卜一起往外走,钱嬷嬷送到门口来,直到看不到三个人的身影才依依不舍地回来,“咱们王爷,可真是长大了。”
太后道:“二十二了,再不长大,等你我去了他自己也得把自己给作死了。”
“娘娘,好好的日子,您说这话多不吉利。”
太后想想杜九言描述的桂王,心情又好了起来,“这孩子,偏托生在我肚子里,要是寻常个高门子弟,还能去谋个一官半职,可现在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钱嬷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都说托生在皇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谁又知道,她的桂王爷明明这么有本事,却什么都不能做。
钱嬷嬷哭了。
“你哭什么,哀家看他有吃有喝舒服的很。别以为他有抱负。”太后道:“我们替他觉得冤屈,保不齐他自己半点没想过。”
钱嬷嬷又破涕而笑。
“娘娘成日里就这么说我王爷,奴婢觉得王爷好的很!”
太后白她一眼,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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