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能开堂审理。”
单德全拱手,道:“恭喜申先生,赢了此番比试。”
“不到最后,不好说结果。杜先生的能力不比我申某人差。”申道儒说着,去找齐代青。
将案件进展说了一遍,道:“我明日就会以刘秀才双亲的名义递交诉状,不知大人何时有空,能开堂审理。”
“申先生的能力实在令人佩服。你尽管递交诉状,明日我安排一番,开堂的时间,就安排在后日,你看可行?”齐代青道。
那他们就是稳赢了,申道儒道:“好,那就有劳齐大人了。”
齐代青道:“申先生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申道儒应是,行了礼出了府衙,进了路边的一间客栈,程公复和陆绽在后院的等他,见他进来,迎着他道:“赢了?”
“嗯。”申道儒坐下来,陆绽给他倒茶,他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此番,不需要二位出手了。”
程公复和陆绽对视一眼,“那申先生何时给我们引荐任阁老?”
“等案子结束以后。”申道儒答应过两人,比试赢了以后,他会帮他们引荐任延辉,将杜九言撸去职务,让程公复做西南的会长。
但条件是,申道儒会去西南寻找他要的圣物,程公复不得保留。
这是明面上的条件,申道儒心中所想,却不仅仅如此。
此番接触后,他很清楚程公复此人业务能力很不错,有丰富的辩讼经验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解和手段,但是在管理和人际来往上,却明显不及付怀瑾。
这样的人,只适合做专心辩讼的讼师。
这大概也是当年西南评选的时候,程公复败给付怀瑾的原因所在。
所以,一旦西南在程公复的手中,西南就等于是他的了。
“是!”程公复对申道儒很敬重。原先他以为申道儒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但几番接触后,他发现对方能做到行内泰斗,得到世人的敬重,是理所应当的。
不但是位业务能力极强的讼师,更是个谦谦君子。
“那老夫就告辞了。”申道儒起身,“后日开堂审理,结案后,二位的好事也就近了。”
程公复和陆绽送申道儒出去,待他走远,程公复低声道:“付怀瑾那边,倒是格外的安静。我现在倒是担心,付怀瑾会不会和任阁老有来往。”
他们现在不担心杜九言,而是怕他们忙活了半天,付怀瑾黄雀在后。
那岂不是为他人做嫁人。
“先生,您说我们要不要私底下去接触一下吴大人?他的意思就代表着任阁老的意思。”陆绽道。
程公复颔首,“你说的有道理。”
“这一次选案子,杜九言的案子比申道儒的难,我总认为这其中不简单。”
运气这种事,只不过是给不懂的人看的。
真正的内情谁也不知道。
“吴文钧不喜杜九言是肯定的,上一次马玉娘案子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了。更何况这一次贪污案……还不知道杜九言会得罪谁。”
因为鲁章之没有动静,现在许多人怀疑,这个贪污案和鲁章之有关系。
“那最好了。”陆绽道:“她以为还在邵阳,人人都敬重她让着她。这可是在京城,众人岂会以她马首是瞻。”
两人议论着关门回去休息。
隔了一日,杜九言那边依旧没有动静,齐代青则将刘秀才案的文书上禀下传,在衙门的八字墙上贴了告示。
定了升堂日子。
“西南的杜九言输掉了。”有人道。
“那也不一定吧,这还没有开堂呢。”
“明天燕京的案件就开堂了,杜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呢。就算他今天将案件查办清楚,也比燕京要晚了。”
大家想想也对,就算开堂肯定也要排在后面了。
时间上,西南已经输给燕京了。
“还是燕京厉害啊。这一次西南真的玄乎了。”众人道。
第二日,府衙开堂,申道儒并没有亲自上,而是让他选出来的学生做讼师。
十个人,在公堂上配合默契,有理有据一点点推理。
最后,齐代青当场判定张三通斩立决。
杜九言站在衙门外,砸了砸嘴,桂王看着她露出幸灾乐祸地表情,“杜先生,你输了啊!”
“唉!”杜九言摇头。
“我看,西南的会长你是做不成了。你以后干什么呢?”桂王问道。
“唉!”杜九言摇头。
“我看,有一个职务你可以做,并且永远不会输。”桂王道。
杜九言掐住他的后腰,似笑非笑地道:“王爷,您要是敢说出王妃二字,我就把你这块肉揪下来晚上炒辣椒。”
“嘶!”桂王道:“你这是输了不忿拿我出气。言言,你好狠的心哪。”
杜九言呸了他一声,负着手晃晃悠悠地往王府去,桂王跟在她身后,问道:“你还不递诉状,虽输了,可案子还要是结吧,不然你多没面子。”
“我还有点事没有想通。”
“王爷,杜先生。”谢桦急匆匆迎来,“圣上传杜先生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