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荣兴血流不止,实在是头晕的厉害,滑下来坐在地上,喘气道:“这一个男人吃不消的吧。”
宋吉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和杜九言道:“九、九哥、我、我、我想、想、想成、成亲。”
“好!”杜九言道:“回家就给你说亲。”
宋吉艺从围墙上跳下来。
杜九言也终于被桂王从墙头薅了下来。
“胡闹!”桂王不高兴。
“有收获啊。”杜九言道:“至少我们知道这个地方了。”
钱道安问道:“现在怎么办?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缺少证据,我们要打入敌人内部。”杜九言道:“现在,我们需要一位聪明机智的女子。”
众人愕然,窦荣兴的鼻血终于止住了,“没有这样的女子吧,而且……让好好的女子穿成这样,合适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杜九言挥手,“血脉膨胀了吧,走,九爷带你们逛玉宝楼消火去。”
玉宝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就坐落在繁华的街道上。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
“言言!”桂王道:“你回去,此事我给你去办。”
杜九言看着他,“你去更安全?”
“那肯定的。”桂王嫌弃地看着杜九言,“你定力这么差,我不放心你。”
就她刚才看女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实在让他唾弃。
“也行,”杜九言和他边走边交代,“找个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不能小,身材要丰腴的。”
桂王记着。
“怎么样才算丰腴,屁股大?”桂王问道。
杜九言点头,“这个也算,还有这里……”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胸口,“明白?”
“嗯,明白了。”桂王意兴阑珊,“你回去吧,此事我去办。”
杜九言就不走了,“我去山里等你,你将人领过来,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等女子到了以后,我还有话要说。”
桂王叮嘱钱道安,“你看好她。”
钱道安拱手应是,等大家目送桂王走了,才跟着杜九言往院子后的山里去。
“九哥,这些女子就是陆朝背后那人的?”窦荣兴问道。
杜九言颔首,“知道各宫的名字,还有这样的手笔,看来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案子到此才是真正的难点。”周肖蹙眉道。
杜九言也是才意识道,吴文钧给她这个案子去查的真正用意,或许根本不是为了难住她,而是吴文钧根本就知道这个案子背后的人是她根本动不了也得罪不起的。
到时候,她如果追查到底,那么势必会得罪此人的势力,如果因为害怕而作罢,那么她就是必输无疑。
“我还真是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杜九言在树桩下坐下来,看着山脚隐匿在树林里的院落,看外形就是个普通的院落,可谁又能想得到,这个院子是那样的一番景象。
估摸着赵煜看到了也会生气,他皇宫里可没有这么多女人,女人们也没有这么的娇媚豪放。
大家围坐着,看着山脚的院落神色各异。
当夜,城中有人听到城外有隐约的打杀声,还有火光冲天而起,但又迅速被扑灭。
但天亮后官府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人去议论,这件事便没了消息。
杜九言再去了陆朝的家,陆朝的兄长接着他,拱手道:“杜先生,陆朝已经死了,就算……就算他还犯了别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我要再搜查一遍他留在家里的东西。”
他的兄长没有拦着,“您随我来。”
杜九言打开陆朝的木头箱子,里面装着一些并不值钱的东西。
“陆朝留给你们的信,在哪里找到?”杜九言问道。
他的兄长指了指最底下的一个破旧的包袱还有个木头匣子,“里面还有几份信,您看看可有用。”
杜九言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信拿出来,一一翻过之后,她盯着其中一封,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她拿着东西,去了衙门,刁大看见他有些惊讶,“杜先生,这么晚了您来找我有事?”
“劳驾您一件事。”刁大颔首,“您说。”
杜九言问道:“申先生办刘秀才被杀案的时候,可开棺验尸了?”
“没有。杜先生为何问申先生的案子?”刁大不解。
杜九言就拉着刁大,“走,走,咱们去做刺激的事。但前提是你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会和桂王说,再不让你做仵作了。”
“桂王呢虽然没有什么权利,但是想弄死一个仵作,还是有些本事的。”
刁大一头汗,“杜先生,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人听您的就是。”您何必威胁我呢。
杜九言冲着他一笑,“有劳啊!”
刁大一脸无奈,被杜九言拖了出去。
两日后,比试的第九天,青义河女尸案正式开堂审理。
府衙外的人和那天燕京讼行的人数还要多。因为听说这个案子有许多女人,有许多的男人,关键,杀人凶手陆朝在去年秋天的时候,已经被斩首了。
这就很特别了,大家都很好奇,西南的人将如何辩讼此案。
吴文钧换了一身便服,带着门客往府衙而去,不但是他,休沐的钱侍郎也带着人刚进府衙。
双方到时申道儒已在后堂坐着。
大家见面,心照不宣地坐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