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一番话,必然是杜九言事先交代过的,否则临场,他们不会说的如此周全周到。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她也不想这么周全,实在是不想树敌啊。
混口饭吃,实在不易。
她想回家,不管灰溜溜地还是衣锦还乡,总之,速速离开这地方。
“你说了这么多,这间院子的主人,是谁?”齐代青问道。
傅元吾上前,笑了笑,少年人的笑容特别的单纯美好,“大人,案件到这里,其实……我们也没有查到是谁。”
“实在是,这个院子背后真正的主人,太难查了。”
齐代青一口气没憋住咳嗽了起来。
“能否请大人现在遣人去查?”傅元吾道:“院子就在城郊西山下,过了桦树林就能看到那个院子。”
齐代青看向杜九言。
这个小儿,实在太狡猾了,到最后关键的地方,请他去查。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院子的主人不会简单。
她不敢查,却让他来查。
这不是害他吗。
“齐代青,”后衙内,赵煜冷冷地道:“速速去查,朕在这里等着。”
齐代青吓的腿软,刷地一下站起来,拱手应是。
“单德全,速去!”
单德全领命,带着二十几个捕快和衙役离开衙门,而门外,皇城守卫羽林军也带着人跟上。
“休堂!”齐代青道。
众人原地休息。
齐代青忙去后衙请罪。
“让杜九言进来。”赵煜喝道。
杜九言由府衙知州引着,往赵煜所在的房间去。
衙门外,嗡嗡的议论声,大家又是震惊又是好奇。
这个案件讼到这里,已经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你们说,杜先生是真的查不到,还是假的查不到?”
“她才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一个案子能查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她住在桂王府,有桂王帮她,她就算人生地不熟,也无所谓啊。”
“如果是真的查不到,那杜先生这个案子就不算辩讼成功了吧。毕竟她没有将整个案件辩讼清楚啊。”
后衙内,吴文钧说了同样的话,“你的学生一口咬定陆朝是替人顶罪,可却又没有查到凶手是谁,那么案件,你就是没有办成!”
“是啊,大人。”杜九言笑盈盈地道:“学生输的心服口服。”
你不就是等着此刻到来吗?我才不会傻到往贵人的眼睛里钻,成为对方眼中钉,杜九言撇了一眼吴文钧,气定神闲地说着话。
“你认输,你可知道后果?”吴文钧问道。
“知道的,吴大人。”杜九言不想和吴文钧啰嗦,拱手和赵煜道:“输赢惩罚,学生听凭圣上定夺。”
赵煜很生气,问道:“果真有这样的院子?”
“是,学生亲眼所见。”杜九言道。
“我也看见了。”桂王靠在椅子上,轻飘飘地道:“淫秽不堪,踩踏了最后的防线,我瞧着,恨不得立刻将此人大卸八块!”
他的愤怒可以理解,就算他不是赵煜,可他也姓赵。
“岂有此理!”赵煜没有想到,偶尔兴致来听辩讼,最后居然还和他有关。
不管这个人是谁,都必须彻查,千刀万剐。
“圣上保重身体,待查到此人,定当严加惩处。”安国公道。
承德侯也跟着附议,却不敢多言,谁知道这人是谁家的不肖子孙,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会得罪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爷,您没有帮忙查?”吴文钧问道。
桂王扬眉撇他一眼,道:“说好了两个讼行比试,我若出手,岂不是乱了比试。”
吴文钧一点都不信。
桂王绝对帮忙了,杜九言也绝对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们只是不说而已。
可纵然这样想,但是他却被桂王的话堵的死死的,也拿杜九言没有办法。
一个说不能违规,一个说能力有限认输。
话到这个份上,他若再说,就太过明显,惹人察觉。
但是这个结果,绝不是他想要的。
“等!”赵煜道:“朕今日定要看看,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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