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话,你们还在后面聊上了?”
杜九言忙垂着头上前去,行礼道:“学生参见圣上!”
“杜九言,安国公有话和你确认。”赵煜道。
杜九言应是,冲着安国公拱了拱手。安国公颔首,问道:“你儿杜红麟可与你说过遇见季长平的事?”
“说过。这两夜还做了几回噩梦,不过他年纪小说的也不清楚,估摸着是不是吵嘴了。”杜九言看着安国公。
安国公道:“我也不清楚,三个都是孩子,也是扯说不清楚。”
“杜九言,你莫不是害怕安国公,所以说假话了?你儿子都快被人剖开肚子了,你居然还一副轻飘飘地说吵嘴小事?”参奏的那位御史道。
杜九言笑呵呵地回道:“这位大人,小孩子的话哪敢都信了,您说是吧。”
小孩子的话不能都信,信多少,各人看着办。
“俞大人,”安国公看着对方,道:“老夫听闻你参奏了邱文力和金嵘,怎么不见你读奏章来听。”
安国公说着,冷冷撇了一眼吴文钧。
“一件事归一件事,如今在说承德侯府的事,国公爷您别换了话题。”俞大人道。
杜九言道:“都是孩子,孩子的事孩子自己解决?”
“怎么说?”安国公对杜九言欣赏不已,这年轻人果真是机敏,“请杜先生明说。”
杜九言道:“我儿也不是闹腾的,在邵阳的时候,也和邻居的孩子吵嘴打架。我们大人也不管,输赢挂彩都是小事。更何况,就算我们大人因此生气翻脸,可他们孩子一转眼,又玩一起去了。”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杜九言道。
安国公高兴不已,承德侯府是浑,圣上要薅爵他不会拦着,但绝不能是现在。
承德侯府和安国公,不可能成为吴文钧的盾牌。
“你说的有道理。”安国公说着,拱手和赵煜道:“圣上,老臣和杜九言一个意思,孩子的矛盾孩子们自己解决,这样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赵煜就看向鲁章之,“鲁阁老,你觉得呢?”
鲁阁老看了一眼垂着头的杜九言,眼底划过笑意,上前一步拱手道:“老臣也觉得很合适。”
“行,那就网开一面。不过,承德侯府这一次实在是不像话,爵位虽留着,但往朝廷给的俸禄就此断掉。另罚季长平去隆恩寺修行一年。”
“让他修身养性,别和他爹一样,长歪了!”
安国公拱手谢恩,又折身给鲁章之以及杜九言行礼,感动地道:“其他的话退朝后再说!”
杜九言笑着应是。
俞大人面色郁郁,想说什么,可却没有敢上前,他偷偷看了一眼吴文钧,吴文钧和他打了个否定的眼神。
承德侯府的事,不能再揪着不放了,否则,就会引起圣上的疑心。
最重要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再需要承德侯府的遮掩。
“杜九言。”赵煜道:“年中时,朕说让你和西南比试,你若赢了,西南就继续保留,你继续做会长。”
“如今你赢了,朕也履行承诺,从今日开始西南还是西南,你杜九言依旧是西南的会长。”赵煜说着,对薛按打了个手势。
薛按下来,将受封的文书给她,低声道了句,“恭喜杜会长。”
杜九言含笑,道:“学生谢主隆恩。”
“另外,你和桂王一起查了水利贪污的案件,千里迢迢将人押送到京,朕很高兴。今赐你文房四宝一套,太祖的讼师袍一套,还有朕亲自题写的西南牌匾。除这些赏赐外,你可有额外想要的。”
所有人一脸的吃惊,圣上居然将太祖皇帝的讼师袍赏给了杜九言。
这……这对于讼师来说,可是亘古未有的褒奖。
做讼师能做到这个份上,就算是申道儒也快要望尘莫及了。
“皇恩浩荡,学生已心潮澎湃,心满意足,再没有别的想要之物。”杜九言不知道祖师爷的袍子表示多大的脸,但是只要是皇帝赏赐的东西,哪怕不值钱也值名头。
赵煜满意地笑了,额外吩咐薛按,“牌匾你帮她办了吧,她回去的时候正好带上现成的。”
薛按应是。
西南以前的牌匾裂了,如今挂着的是个赝品,要换上赵煜亲笔题写的牌匾,又有了极大的脸面。
“谢圣上隆恩。”杜九言说着,忽然一抬手,道:“圣上,学生有一件事不知能不能说?”
赵煜颔首,“只管说。”
“学生年纪轻,除了邵阳那个地方,就只来过京城。这天下那么大,学生想四处去看看见识一番。”杜九言道:“可是,西南是祖师爷扶持的百年讼行,学生既接了这个担子,就必须要对它负责。”
“可是,这理想和现实是想左的,所以,学生想将西南会长一职,让给西南刘嵘勤刘先生。他为人正直,善良业务能力也非常强,且踏实稳重,比起学生,他更适合领导西南,也一定能够带着西南,创造更辉煌的未来。”
她的话一落,所有人都是惊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不想做西南的会长。
做讼师的,还有不想做两行会长的?
讼师的职位,最高的也就这两行会长了。
------题外话------
早早早,出月票了记得投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