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要努力学习多点实战。”
大家都笑着,杜九言赶着他们,十个人依依不舍的上车,杜九言站在借口目送,直到车马看不见了才回去。
“一下子清净很多,你这些学生叽叽喳喳,太吵了。”桂王嫌弃地道。
杜九言白他一眼,“他们什么时候吵你了,话最多的是你。”
“你对别人都很好,就是对我不好。”桂王不满道。
杜九言不想和他扯这个,“等会儿有没有事,我们一起去蔡卓如的铺子里看看。”
“跛子呢?”桂王问道。
“不知道啊,他回京城后就一直很忙,又没有和我说,不晓得他忙活什么。”杜九言道。
桂王想了想,勾着她的肩膀,一边回去一边低声道:“我查不到他的底细,你得空套他的话,看看他到底什么来路。”
杜九言斜看他一眼。
“我好奇,”桂王道:“你就不好奇?”
杜九言点头,“确实很好奇,但是我们要尊重别人的隐私,他有权不告诉我们。”
桂王一副鄙夷的表情,“你就是逃避,不想知道的太多,怕被动承担责任。”
杜九言心虚地咳嗽了两声,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他要想说肯定会说的。”又道:“我都没有问你的秘密,我是个正直且尊重人的好朋友。”
桂王不想理她,大步在前面进了侧门。
“九言!”裘樟在后面喊道:“十万火急,老夫需要立刻和你聊聊。”
杜九言一回头就看到穿着补丁袍子的裘樟,嘴角抖了抖,又打量了一眼他身边跟着的年轻人,扬眉道:“大人,何事?”
她引着两人去了花厅,內侍上了茶,桂王在主位,大家依次坐下来。
“这是卞文清卞大人的长子卞杭。”裘樟给桂王和杜九言介绍,“今天上午三司会审后,吴文钧将卷宗给圣上看过,圣上说待结案后,将卞大人砍了。”
“这可算是定案了啊。”裘樟道:“他要是贪了也就算了,可是他没有,死了多冤,是吧。”
裘樟说着,给卞杭打了个眼色。
卞杭大概四十出头年纪,个子不高容貌普通,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袍,一脸愁苦地坐在一边听着。一碰到裘樟的眼色,他立刻会意,干脆利落地跪下来,磕头道:“求王爷和杜先生救家父一命。”
“家父是被奸人所害,他不但没有贪污,他手中还有真正贪污人的证据。”
卞文清在户部主管湖广道钱粮户籍等事,也就是说,朝廷所有拨款给湖广道的银子,都是从他手里批出去的。
卞杭说着,犹豫了一下看着裘樟。裘樟道:“拿出来啊,你这孩子是木头成精吧,砍一斧头都不晓得喊一声。”
卞杭四十岁的人了,被裘樟说得红了脸,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杜九言。
“这一封手书,是四年前吴大人写给我父亲的,让他将户部拨给邵阳的六十万两银子,分四批出去。”
杜九言对朝廷各个衙门操作不是很熟悉,所以看完了以后她不明白,这如何成为证据的。
手书里的内容看不出来哪里不妥。
“是这样,”裘樟和杜九言解释道:“吴文钧就是从这个位置提拔上去的,他在户部湖广道清吏司待了三年,他写这封信的用意是在指点卞文清如何操作。”
“但他已经不再户部,这封手术就是越俎代庖,心术不正。”裘樟解释道。
杜九言就差翻白眼了,她咳嗽了一声,道:“这要在朝斗,交给御史捕风捉影弹劾一顿还可以,可要是拿到公堂上,一点价值都没有。”
卞杭愕然,“不行吗?”
“不行!”杜九言道:“你父亲的案子,本来就很复杂,到底会有多少人卷进去,现在才刚刚开始。如果我们想要救他,那就要将复杂的事简单化。”
卞杭不解。
裘樟问道:“怎么简单化?”
“大人,鸿胪寺不但满足了您的虚荣心还消磨了您的经验啊。”杜九言道。
裘樟唬着脸,“老夫这是给你留面子,你现在好歹是天下闻名的讼师。老夫要是什么都说了,你做什么。”
“多谢大人。”杜九言唾弃不已,接着道:“所谓简单化,就是只证你父亲的清白,至于别的事,和你父亲没有关系。”
卞杭恍然大悟,点头道:“是,那先生,现在要怎么办?”
“你先起来说话。”桂王道。
卞杭重新坐下来。
杜九言看着桂王,“王爷,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