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长大了!”杜九言和跛子道:“我都要认不出了。”
跛子颔首,侧目看着她,低声道:“因为有你,所以他们才敢站在这里。”
“跛爷,这个时候就不要捧我了。”杜九言失笑,“我也没那么善良,对于他们也没有投入多少关心和爱护,是他们自己懂事有本事。”
跛子摇头,看着台上的两个人,“有一片瓦的地方不一定是家,四海流离也不一定是无所归。重要的是一起行走的人是谁!”
“去!”杜九言转过身去,掀开帘子立在了门外。
帘子内是对花子和闹儿的喝彩较好声。
她吹着冷风吹着却不觉得冷冽,只觉得心头暖融融的。
她是自私的人,更多是时候考虑的是自己,做的事也并非一定是出于善良,但是在她身边的人都那么的善良,把她想的那么好,让她都不好意思再自私一些。
是他们太好了,给了她做好人的机会,而不是她真的好啊。
“感动了?”桂王出现在她身边。
她头一低泪滴在地面上,再抬头时已是笑盈盈的,道:“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了人生的目标并做的出色,当然感动啊。”
“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桂王道:“我也找到了人生目标,你为何不感动?”
杜九言道:“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她说着进去,桂王跟着她进来,道:“目标就是你啊。”
锣鼓哐哐响着,杜九言没听清,“什么?说出来我不定也能感动!”
“我说,”桂王喊着,道:“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你啊。”
锣鼓恰到好处地停下来,等待白蛇唱的那间隙,桂王的话正好填补了安静和空白。
唰地一下。
所有人转头过来,看着他们。
饶是两层皮,杜九言也红了脸。
桂王咳嗽了一声,道:“看什么,听戏!”
大家又转头过去,闹儿接着唱。
裘樟用一种极其暧昧的眼神打量着桂王和杜九言。
“抠你的眼睛。”桂王道。
裘樟嘿嘿一笑,嗑着瓜子一脸的猥琐。
“王爷可真是大胆啊。”裘樟挤了挤茅道士。
茅道士高傲地白了一眼裘樟。
他是要修仙的高人,而裘樟却恰恰是滚在红尘里最俗气的人。
不和他说话,免得裘樟偷他的仙气。
四面的听众记住了桂王的话,又舍不得错过了台上,压着心里的好奇,先听戏。
杜九言拧了桂王一下,低声道:“你也该勾个花脸登台去。”
桂王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是无所谓,恨不得天下人都晓得杜九言是他的。
一折戏不知不觉结束了,台下的听众意犹未尽,一边鼓掌一边将大大小小的打赏的香囊往台子上丢。
常班主领着花子和闹儿从后台出来谢幕,拱手笑着道:“这二位年纪小,都是头一次登台,若有瑕疵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好,好的很!”
“这二位老板唱的好,一点没让我们包容的地方。”
大家都跟着点头。
掌声如潮,经久不息。
“多谢多谢,明儿白蛇传接着往后演,若有空还请大家再来捧场!”常班主道:“多谢各位了。”
他说着,领着花子和闹儿行礼,拉了帷幕去了后台。
看客们依依不舍地散了,一路聊着花子和闹儿唱的怎么样。都是唱听戏的人,一个亮相一个身段就能看出来底子怎么样。
两个人是有些青涩,可这青涩却又没出错的感觉,却是另外一种韵致的恰到好处。
“明天还来,这戏听的过瘾,唱戏的人扮相也好看。”
“您这买卖不做了?”
“一个时辰不做买卖有什么,再说了,累了一年了也该歇一歇了。”
大家说笑着散了。
瓦肆关门清场。
花子和闹儿穿着戏服妆都没卸就下来了,老远就喊道:“九哥!”
“来!”杜九言拍拍手,两个人扑过来,一人一边抱着她。
闹儿问道:“九哥,我们唱的好不好?”
花子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用我说,看看大家怎么说。”
杜九言问请来的朋友们,鲁念宗大喊一声,“好!我还要听!”
花子和闹儿冲着他笑。
“很好。”杜九言道:“我们听着都入迷了,举手投足都特别的棒,唱的就更不用说了。”
闹儿哭了起来,花子道:“九哥,谢谢你。我今天特别的高兴特别的满足。我从小学戏,一直想着有一天站在台子上,给你们唱一出。”
“今天愿望实现了,我就是死了也高兴。”
杜九言敲他的头,“接着唱,唱到不想唱为止。”
花子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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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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