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理了理衣服,道:“应该受了我的影响!”
他说完,大家纷纷掀了帘子出去了。
徐氏进了王府的时候腿直抖,等到花厅的时候,腿更加抖的厉害。花厅里坐了七位年轻的男子,外加后面还站着两位。
怎么京中年轻的好看的男子这么多?
“杜、杜先生!”徐氏紧张的不知道是跪还是行礼,杜九言上前来扶着她,道:“徐婶不要多礼,坐着说话。”
徐氏看到了桂王,膝盖发软问道:“王爷在这里,要不要跪拜?”
“我们王爷很平易近人的,您不用紧张。”杜九言笑着道。
桂王颔首,“坐吧。”
徐氏拘谨地坐下来,小內侍上了茶,她起身道谢并不敢喝,犹豫着看着杜九言。
“您女儿篮子有消息了吗?”杜九言先发问。
徐氏摇头,“没有消息,这已经快半个月了,我最近天天夜里做梦,白天眼皮子也一直跳。”
“您有什么想法?”杜九言问道。
徐氏想了想,道:“那天去您那后,潘婶一番话我听着也有道理,这几天我就一直私下里打听。他们都说看到我家篮子天亮的时候,跟着一个男人前后脚出的城门。当时天气冷出城的人就他们两个人,所以好多人注意到了。”
京城每天早上都有很多周边的菜农等各色的小贩进城做买卖,所以天亮以前就有许多人在城外侯着城门开。
“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了吗?”杜九言问道。
徐氏回道:“早上冷,说是头上带着大绒帽子,立着领子,就露着两个眼睛。”
“我家篮子也是这样兜着大帽子。”
窦荣兴听的奇怪,“那看到的人怎么确定是您的女儿?都什么人看到的?”
“两个人看到了,一个是刘家对面的李婶子,她给大户人家洗衣服,所以天一亮就要出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篮子从巷子出去,看到个背影。”
“两个人经常见面,其实不看脸也是能认得出的。”徐氏道:“是吧,杜先生。”
杜九言颔首。
“还有个就是我家篮子的小叔子,今年十五岁,早上起来去茅房,看到篮子开门出去,他还喊了一声嫂子,篮子也应了,说去买菜。”
“他当时觉得奇怪,天都没亮买什么菜,就跟着出来往巷子里看了一眼,说是看到巷子口有个男人在等着。”
徐氏说着有点尴尬,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那李婶和这位刘公子彼此看到对方了吗?”杜九言问道。
徐氏一愣,摇了摇头,“这个我没有问。他家闹到我们家来,要不是我两个儿子在,他们不敢闹的狠,估计都要打起来了。”
“我也不好意思去要嫁妆。我不相信我家篮子真的跟男人走。”
杜九言问道:“那李婶和刘公子都没有从背影和身形,认出来那个男人是谁?”
“没有。要是认出来就好说了,直接打上门就行了。两个人都说看着身形面生的很。”徐氏叹了口气,“我这两天一直在打听,我家篮子老实的很,一天在家里洗衣做饭,从早做到晚上,夜里倒下来就睡觉,根本就不出门。”
“您说,她就是跟着人跑,也得有机会和别的男人接触。杜先生,您说是吧?”
杜九言点头,“道理是这样没有错。”
“您现在找不到篮子,又不相信她是跟人跑了,那么您怀疑什么?”
徐氏紧张地揪着衣服,“我怀疑他们把我篮子卖了,或者典租出去了。您知道这种事一点不少见,前段时间您不还查了个大户人家公子的案子,一院子租来的女人,我家篮子会不会也是……”
她说不下去,用袖子抹着眼泪,“我家篮子命苦。当年我要是拦着点就好了,谁晓得那是个短命鬼!”
徐氏哭了一会儿,等她歇了杜九言将茶给她,她抿了一口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杜九言,“杜先生对不起,我、我心里实在太难过了。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只要想到篮子可能正在什么地方受苦,我心里就跟被刀子割一样。”
桂王凝眉道:“这种怀疑有些靠谱,不过既然有人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了,如果要查,还是先要将这个男人找出来。”
“你查了几天,有眉目吗?”
徐氏犹豫了一下,“大壮。他以前就住在我家对面,和篮子一起长大的。小的时候还开玩笑,说把篮子嫁给她。”
“篮子出嫁前三五年吧,两个顶多十一二岁的时候,他爹跟着人拉船累死了,她娘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没过两年也走了。”
“大壮就出去找活干,过了一段时间把房子卖了,我就不晓得他们兄弟两个去哪里了。”
徐氏道:“我这几天想想,如果篮子真有什么男人,那只有可能是大壮。”
“那就先找大壮!”杜九言道:“看到他您还认识吗?”
徐氏想了想,道:“应该认识,他离开的时候都是大孩子了,现在就算有变化,也不会太大。”
“什么样子?您说一说。”杜九言道:“我去取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