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出现,王氏就噗通跌坐在地上。
徐田真的没有死。
“你、你真的没有死?”徐田不敢置信,死死盯着王氏,“你、你陷害我是不是?”
“你这个贱人!”
徐田说着,上脚就要踹王氏。
杜九言一脚将他踢开,徐田跌跪在地上,“让你说话让你动了吗,跪好了!”
“先生,我……”徐田疼的龇牙咧嘴,但是不敢说话。
蔡氏大喊一声,“我的儿……”就要跑过来,被两个差役拉住了。
杜九言道:“首先,徐田并没有斩首,至于大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误会,齐大人也表示很疑惑。”
俞绍气的指着她和齐代青。
这叫什么话,是你们不说清楚,现在还来说别人误会是别人自己的错。
“齐大人,”俞绍道:“此事,本官定要去参奏你一本。”
齐代青拱手,“俞大人随意。”
“其次,判徐田罪名,完全是想要引王氏出来,从而真正让这个案件真相大白。”
“所以,齐大人和我是有意为之,将计就计!”她说着和齐代青行礼,“大人,您委屈了,辛苦了。”
齐代青笑道:“同辛苦,同委屈。”
砍徐田前,杜九言来找过他,他倒是想拒绝,可她做的事和说的话,他根本没有立场拒绝,只好按照她说的,模模糊糊监斩,然后压着这件事,等着王氏出现。
刚才,他在刑部被骂的时候,确实很委屈。
他虽在京城却不过是个外放的小官,在京中就是个六品知事,都能对他指手画脚。
就如从前吴文钧主持杜九言和燕京的比试,他意识到里面有问题,可是有什么用?他什么都不能做。
保官保命,才是他在京中为官的根本。
“还委屈?”俞绍心里啐了一口,觉得这两个人很不要脸。
杜九言又道:“所以,徐田杀妻案,判徐田斩刑时,我们就很清楚这个案子所有的脉路,根本不存在冤枉谁,误判了谁!”
里外一片惊愕和哗然,有人道:“难怪那天杜先生辩讼的时候,很多地方都糊弄过去了。”
“辩的不清楚,可是杜先生也赢了啊。”
“杜先生就是厉害,在那种情况下她都能赢!”
大家说着,都纷纷回头去找贺封,“贺封刚才不是说已经成了事实,冤枉就冤枉了吗?这种明显有冤屈的案件,他一个被告讼师,居然上去没说几句话,就输了官司。”
“能力不行啦。”
大家哈哈笑着,觉得痛快至极,原来杜九言根本不是没有查清楚,而是人家将计就计,想要抓住真正的凶手和布局的人而已。
“那么,”杜九言看着王氏,“现在轮到你说了,谁教你布局的,帮你忙的人是谁?”
“我是同情你的,长期被徐田凌虐,所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自己说。”杜九言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嗯?”
王氏看着杜九言,脸色惨白无光……
“不说啊?”杜九言道:“行!”
她拱手和是三位主审道:“大人,她不说我的朋友也查到了,请大人传他上来!”
这几天跛子一直在西山附近找。她当时就在想,死者如果不是王氏,那么王氏一定会盯着案件的进展,那么她就一定在京郊附近。
果然,跛子不但找到了王氏,还收获颇丰。
“传!”钱羽道。
随即,大家就看到跛子捆着两个男人,从后衙走了出来。两个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颤巍巍跪在堂上,跛子拱手道:“奉齐大人和杜九言的交代,我暗中找到了王氏这几日藏身之处,并在她藏身的地方,找到了这两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另外一位三十左右。
他进来的时候,杜九言就注意到,这个年轻男人的身形和徐田非常相似。
“在哪里找到的?”缪征问道。
俞绍就没有说话,他已经坐不住了,此刻脸色很难堪。
本来是想借此让杜九言翻不了身,却没有想到,反而给了她一个洗脱嫌疑,借机作势名头更大的机会。
可恨。
“在西山南面的悬崖底下,有个木屋。她和这两个人住在里面,等待着徐田被斩的消息。”跛子道。
“你们是什么人?”缪征问道:“为何设局陷害徐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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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小姐的要求下,给她买了一个蚂蚁工坊。我的天,好神奇!有兴趣的可以买一个,给娃儿观察一下,特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