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算是担心害怕也无济于事。”
怀王焦虑地来回在房里走动,又停下来看着闵然举,“那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闵然举道:“瓮中捉鳖,将桂王一行人拿下。”
怀王愣了一下,看着闵然举。
“王爷您可想过,您这几年做的事情,一旦让桂王查到,他会怎么样?”闵然举道:“他杀您的时候,可不会露出想您这样惊愕的表情。”
怀王绞着手,非常的烦躁,“这、这、这要怎么捉?”
“如果老夫没有料错,他们现在必然在苏家庄找苏掌柜。”闵然举道:“他要想查办明月坊,拿到证据并给您定罪,苏掌柜现在是他们唯一能下手的对象。”
“就在苏家庄,将他们所有人射杀。”又道:“老夫今早就已经吩咐下去,让所有人提防,现在射杀他们,轻而易举。”
怀王目光闪烁,打了几个哈欠,闵然举道:“王爷您累了,此事就交由老夫去办吧。”
“行吧,”怀王的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难受,他已经没办法再思考了,拍桌喊道:“将本王的药拿来。”
小厮将他的药送来,桂王吞了一颗,用水吞了,靠在椅子上脑子清醒了一点,交代道:“先生,杀了桂王以后呢?”
“送去九江吧。”怀王道:“二哥一直等着看我的好戏,我不能一个人唱,拉着他一起才够兄弟之情。”
九江毗邻徽州,无论哪一方面都要比他这里好。这么多年大家一直拿他和九江王比较。
以前他们兄弟关系还不错,这几年九江王处处拿兄长架子管着他。
都是王爷,他才不会怕他。
闵然举笑着道:“王爷言之有理,就将人送去九江。”低声道:“到时候让朝廷找九江王的清算。”
怀王闭上眼睛笑了一下,道:“先生拿着本王的手牌,去办吧。”
“将人都带去,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闵然举应是,去了怀王的手牌带着人走了。
怀王浮肿的眼帘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跛子和孟郊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杜九言和桂王来。跛子道:“应该遇到事情了。孟都督,我们先将将苏掌柜控制起来。”
“好。”
跛子依照昨晚那人招供的路线,直奔苏家庄。
在村子的最中间,就是苏掌柜的房子,二人在院子外的林子停下来。院子门开着的,有两个婆子进进出出的做事,在东边的卧室窗户上,能看到正在写字男子,年纪约莫四十几岁,穿着打扮都很朴素。
孟郊问道:“能确定此人就是苏掌柜吗?”
“没有见到人,但看年纪应该是了。”跛子道
“走!”跛子握紧手里的剑,正要动身,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隐匿观察,就看到桂王和杜九言四个人冲这边跑过来,他道:“九言。”
六个人碰头,杜九言道:“我们被人发现了。”她迅速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来的时候,村口许多农人在做事,那些人虽穿着朴素,但巧合的是所有人都很年轻。”
“如果我没有猜测,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怀王养在城外兵马的一部分。”
“这整个村子都不简单。”
大家对视一眼,桂王道:“不犹豫,先动手。”
“要是苏掌柜是假的呢?”孟郊问道。
桂王道:“不管他是苏掌柜还是一头猪,想将人抓了再说。”
他说着,环顾四周,“如果他们果然张着网在等我们,那我们现在就已经在网里了。”
至于最后谁的网更周全,那只有比过才知道。
“兄弟们,”杜九言挥着自己的匕首,“冲!”
大家都笑了起来。
苏家的院子的门开着,他们进去很容易,两个婆子被突然冲进来的六个人吓的要喊,不等声音出喉咙,跛子已用剑鞘一个个拍晕了。
“什么人?”苏掌柜朝外探头大喝一声,又反应过来,迅速去关房门。
桂王抄起墙角的铁锹,砰地一声砸在窗户上。
窗户不过是木头的,扇叶能前后活动通风,被他一拍顿时脱落下来。
铁锹点地,桂王已经进了房了。
苏掌柜还没将门推上,桂王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死定了。”苏掌柜没有求饶,反而哈哈笑了起来,“闵先生早就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整个苏家庄都是我们的人。”
“听!”苏掌柜道:“脚步声。你们今天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