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松了口气。庄应在外面欠了赌债,这些日子天天有人来家里要债。
柴太太介绍了自己,看着徐氏道:“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
“是、是!”徐氏又解释道:“不过他是喝醉了,他也不想的。”
说着,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里,手因为吃力又抱不动,只得将孩子放下来。
孩子不敢动,也不敢跑,就抱着徐氏的大腿,母子两人看人和说话都露着惶恐不安。
“你不用怕,”柴太太道:“将他喊出来,我们谈一谈,他要是认错知道悔改,这事儿就算了。要是他还打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徐氏道:“去、去哪里?”
“我们有住的地方,暂时能管你母子的饭菜,你自己要有手艺就出去找事做,要是没有我们就想办法学手艺。”
“现在我们也能出去做事了,你自己能养活自己,还怕他什么?”
徐氏愕然,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她指了指房里,“我、我去喊孩子他爹。”
一会儿庄应光着膀子,穿着灰色裹裤出来,一脸宿醉的样子,蓬头垢面地挠着肚子不耐放地嚷道:“干什么的,一群臭娘们捣什么乱,都给老子滚!”
“你媳妇身上的伤,是你打的?”柴太太问道。
“老子打的怎么了?”庄应道:“她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还不能打她,打不死她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柴太太冷笑一声,“自己那玩意不能生,逼着媳妇去喝送子汤,你还有脸打她?”
“我要是你,长个东西不能用,就剪了去做太监,好歹还是个人,比畜生强些。”
“你、你说什么!”庄应指着柴太太,“你算个什么狗屁东西,说老子不行,老子现在就能把你摁倒办了。”
柴太太啐了一口,“没用的男人,就这点喷粪的本事了。”
“我们问你一遍,你还要不要过日子,以后还打不打老婆。你要认个错,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们今天就算了,你要是执迷不悟,我可告诉你,我们一定会管到底的。”
“呸!”庄应道:“死娘们脏的要死,老子不打?老子天天打!”
柴太太就看着徐氏,杜九言说了,要问当事人的意见,她要愿意忍着被打,就劝几句以自愿被帮扶为主,要是当事人想要求救,那就全力以赴,只要不弄出人命来,一切好说。
“你怎么说?”柴太太道:“这日子你还过不过?”
徐氏抱着自己的儿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庄应,庄应跳起来就骂道:“老子告诉你,你他娘的要是敢从这个门出去,你以后就不是我庄家的人。你要回来,老子立刻打死你。”
徐氏抿着唇,忽然将儿子抱起来往柴太太怀里一塞,低声道:“您等我一下。”
她说着,跑房里去了,庄应要撵进去,“你给老子出来,你他娘敢走,老子打不死你。”
他一边说,一边抄起门栓。
马太太冷不丁地发力,照着庄应的后背一撞。庄应顿时被撞趴在地上,不等他起来,就被三四个人妇人,找了绳子,转眼间上半身就捆成了粽子,“起来,咱们一起出去走走,让人看看,打媳妇的男人多厉害!”
说着,将庄应拖起来往外扯,庄应就跳着脚不走,柴太太在扫把上扯了一根竹篾,也不抽他,就在他后腰上一扎。
不但疼,别人还看不到痕迹。
徐氏带着儿子提着包袱,跟着柴太太进城,马太太拖着庄应,一进城门就引起了一阵喧哗。
“这是干什么?还捆着拖着走,这男人不会是个偷吧。”
“柴太太,你们在干什么,这男的怎么了?”很多人围上来看热闹,好奇庄应做了什么事。
“女子权益保障堂办事,”柴太太大声道:“这个男人打媳妇,我们规劝了数次无果,他扬言要将媳妇打死儿子掐死。”
“为了女子权益和安全考虑,我们今天将他媳妇徐氏带出来,也将他绑了!”
“今天人多,当着大家的面,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从今天开始徐氏就住在女子保障堂里。只要庄应痛改前非,好好做事挣钱,再不打徐氏,徐氏愿意和他过,他们还能做夫妻。以上有一条不满足,徐氏以后的生活,我们负责安排。”
“京城里,所有男人女人都听好了。好好过日欺负人不行,忍着也没个头。有事,只管来找我们!”
“我们就在府衙后巷里,白天晚上都行,只管去!”
大家这才明白了,顿时鼓掌叫好,有人道:“这就是杜先生办保障堂的目的啊,有你们在,以后我们女人再不怕了。”
“嗯!有杜先生有朝廷在,肯定管你们死活。”
“好,好!”大家喊着,又转头指着庄应,“打自己媳妇的,都是孬种!”
“活该你生不出儿子来,丢你祖宗的脸!”
“呸!”
庄应耷拉着脑袋,虽一肚子的气,可半个字不敢骂出来,这么多人,一人一脚他也被踩死了。
“话在这里,大家听着也都记着。律法不管我们管。”柴太太道。
“以后谁和庄应一样打媳妇,我们就将他脱光了游街。”
“挥拳头的,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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