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百十人冲过来,把我们牌匾给砸了。”
“还说我这里是窑子,不关门就是对朝廷的侮辱。”
杜九言问道:“就是学堂的学子和讼师?”
“是,讼师就是燕京讼行的。还有很多是集贤书院的。”
集贤书院因为荆崖冲的关系,许多人都在恨着杜九言,所以这次有这样的机会,无论他们是真的为公,还是假公济私都是一定要出现凑热闹的。
踩上一脚,将女子权益保障堂的名声弄臭。
他们不会去管这件事的长远意义,只在乎能不能让她难看,坏她大局。
“别怕。”杜九言将牌匾还给柴太太,“照这样的明天再让人做十个备用。”
柴太太道:“是!”又道:“杜先生,还有一件事。那个案子燕京讼行将时间退后了,变成六月初五开堂。”
推后了?杜九言凝眉,“知道了,我去问问吴大人。”
“徐氏还住在里面?”
柴太太摇头,“不敢让她一个人住在里面,昨天晚上我让她跟我回家住去了。”
“嗯。这两天低调点,我们才起步,名声金贵,不要和臭鸡蛋碰。”
柴太太应是。
杜九言去了府衙,吴典寅将燕京递交来的申请文书递给她,“……牧琰亲自来的,说他们还有证据没有找到,谈氏也没有下落,所以要求将时间压后半个月。”
“他们去找谈氏了吗?”
吴典寅点头,“我看是。”
“那就等他们找谈氏了,”杜九言和吴典寅告辞,和桂王回了桂王府,两人刚到家,洗漱换了衣服,宁王来了。
杜九言到暖阁时,宁王正在喝茶,看见她呵呵笑着,道:“弟妹,你这无论男装还是女装,都没什么差别啊,”
“本来还是头一回看见可男可女都不别扭的人。”
杜九言含笑道:“王爷,就当您这是夸奖了。”
“是真的夸奖啊。”宁王请她坐,“上次来你去查办案件,怎么样,是不是又要开堂打辩讼了?”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道:“王爷,我怎么从您高兴的情绪里,听到了一些幸灾乐祸呢?”
宁王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笑起来他下巴上的肉、胸上多出来的肉一起颤动着,像个被挤压着的白面馒头,“墨兮墨兮,九言可真是幽默啊。”
“叫弟妹。”桂王更正道。
“弟妹,”宁王道:“我其实不是幸灾乐祸,我是期待啊。上一次听你辩讼还是两年前,这一次回来,就期待着能再听你辩讼一次。”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含笑道:“应该、能的。”
“什么时候,是为了你创办的保障堂的事吗?”
杜九言点头。
“那我等着。”宁王笑着道:“这次我一定听到过瘾才走。”
桂王道:“她又不是唱戏的,你还听过瘾。”
“我看你就是闲的。”
说到唱戏,宁王道:“听说杜萤和青翎都是九言的弟弟?”又道:“他们在家吗,我能不能见见?”
“他们一般酉时左右回来。”
宁王就笑了,“那我等他们回来。”
桂王敲了敲桌子,“你想听去瓦斯捧场。”
“我已经去过了,”宁王笑着道:“唱的是真的好,可脸有妆,我这回来正好见见真容。”
桂王白了他一眼。
“九言,”宁王看着她,“什么时候和墨兮和好?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到现在还分房的。”
杜九言砸了砸嘴,含笑道:“正在挑选黄道吉日。”
“这事儿还挑黄道吉日?”宁王看着桂王,“墨兮?”
桂王咳嗽了一声,“你不挑,是因为你太随便了,我们老实人,当然要认真对待的。”
杜九言点头附和。
“怎么还说到我身上了。”宁王一脸委屈。
“我去厨房看看,”杜九言笑着道:“宁王爷晚上在这里用膳,势必要弄几个好菜的。”
说着就出去了。
“她这样还真像个王妃啊,当家做主还能去厨房。”宁王凑过来,低声和桂王道:“墨兮,不要说我没有教你,像杜九言的女人,你不能客气。”
桂王看着他。
“硬上啊。”宁王道:“儿子都生了,你还客气什么?”
桂王不想理他,他要是硬上了,估计杜九言就直接和他翻脸了。
“不敢?”宁王问道。
桂王没说话。
“我这有好东西,”宁王从袖子摸了个粉包出来递给桂王,“在她喝的茶水里,用手指捻上那么一点……”
“不要怪哥哥没有和你说,这一点,你一夜,嘿嘿……没有七八次她都不放你下床。”
桂王看看药包又看看宁王。
“你看我作甚,我可不需要用这些。”宁王将药包塞他怀里,“上啊。这么好的女人,你客气了可就被人抢走了。”
桂王端详着药包,眉头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