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稀罕。”桂王咕哝道。
杜九言不和他扯别的,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圣上给了你半年时间,虽听着时间很长,可要是真查证,半年可能还不够。”
“什么都不干,到时候直接把人砍了就行了。”桂王道。
“王爷霸气!”杜九言道。
“有件事,”杜九言道,“窦荣兴和刘娇明天回家去了,年前他们就办婚事,我们隔了一个半月去吃喜酒。”
桂王看了她一眼,颔首道:“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
“你不去宫里看太后娘娘?”杜九言问道。
桂王摸了摸鼻子,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说着,不情愿地出去了。
杜九言撑着额头看着桂王的背影,啐了一口,“不知道作什么妖,连我都瞒着不说实话。”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你。”
她哼了一声,又爬床上躺着去了,可越想越气,又起来一个去瓦肆听戏去了。
花子站在后台喊她,她去后台喝茶,凌戎上前来和她打招呼,杜九言含笑道:“半年不见,凌老板风采越盛啊。”
“杜先生说笑了,”凌戎笑着道,“托付杜老板和青翎的福,要不然我这样的,连饭也混不上了。”
杜九言笑着道:“客气了,客气了。”
凌戎去上妆,花子黏着她,心事重重地问道:“九姐,那天……你为什么让我跟着去看望宁王爷?”
“你跛子哥没和你说?”
花子摇头,紧张地道:“没、没有!”
“是这样,我们怀疑你是宁王爷丢失的那个孩子。各个王爷都有孩子失踪的事你听说了对吧?”杜九言道。
花子脸色怔怔,点了点头,“听、听说了。”
“宁王爷当年有个怀孕的妾室走丢了,宁王爷亲自说的,后来一直没有找到。”杜九言道,“你就是那个妾室的孩子。”
花子凝眉,问道:“跛子哥知道?他早前根本不认识我们,他为什么知道我是谁生的?”
“你跛子哥的身份不简单。”杜九言道,“这样,你有疑问的话,可以亲自去问他,能说的他会给你解惑的。”
花子握着杜九言的手,“九姐,这是真的?”
“我感觉是真的。”杜九言道,“你晚上回家去问问。”
花子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他一直说有没有家、有没有父母无所谓,可是心底里,他还是期待的。他想知道父母长的什么样子,他们是谁,他姓什么,他是哪里人。
宁王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他母亲是宁王的妾室?
宁王爷那么多的妾室,孩子听说十几个,根本不在乎他一个。
这结果,花子想笑又想哭。
他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杜九言,道:“九姐,我不去问跛子哥了。”
杜九言不解。
“没意思,”花子道,“这感觉像吞了个苍蝇,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像闹儿哥那样,一辈子都不知道,至少还有个念想。”
杜九言想想也对,颔首道:“你知道宁王不知道,主动权在你手上。”
“这感觉还是不错的。”
花子笑了,点头道:“对,宁王爷永远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孩子了。”
“不过,他的毒治好了吗?”
杜九言道:“我等下午去看看。现在还不清楚。”
“那、那我去做事了。”花子和杜九言笑笑便走了,一转头就抹了眼泪,他心里难过,憋着一口气,既高兴又觉得难过。
总归是好事,他知道他姓赵。
还是皇家的人呢。
杜九言从瓦肆出来,正是中午阳光好的时候,她漫无目的地晃悠着,去了一趟保障堂,和柴太太几个人一起吃了午饭,歇了一会儿出来,刚道街上就碰见了正从城外回来的秦万胜。
他从马上下来,打量着杜九言,道:“一个人?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几天没睡好,有些疲劳。大伯去办事了?”
秦万胜回道:“庄子里有点事。你要是没事,不如和我一起回家吧。”
“好啊。”杜九言笑着,她正好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