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寡妇,臭不要脸。”
那妇人就笑了,道:“我寡妇,这么说你不是寡妇了?你男人什么时候活了,还是你又嫁人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咪岩石扑过来要找妇人打架,族长骂道,“都闭嘴,吵什么。”
妇人就指着波南珠道:“族长,他杀人就是杀人了,不是您想遮丑就能掩盖的。”
“这件事,必须请汉人官衙里的捕快来查办。”妇人冲着所有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不少人回应他,道:“对!杀人可不是小事,玉桃多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多可怜。”
“先把波南珠关起来,再去请衙门里的人来。”
族长脸色沉沉。
“我没有杀人。”波南珠看着所有人,道,“我没有理由杀她,杀她的肯定是别人,所以你们不能关我。”
他说着就要走。
“多嚣张,杀人犯也这么嚣张!”
波南珠一向如此,寨子里看他不顺眼的人很多,所以,今天他掉到井里,立刻就有人朝井里投掷石头。
“不准走!”有个少年拦住他,眼睛血红地瞪着波南珠,道,“你是杀人犯,不准走!”
波南珠盯着少年,道:“岩松,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
“我再不算个东西,可我也不会杀人。你再了不起,也不能杀人!”岩松道。
波南珠挥拳就打在岩松的脸上,打得对方倒在地上,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岩松跳起来,一下子扑过来,和波南珠打在一起。
但他不是波南珠的对手,三五招后就被波南珠制服了,摁在地上打。
玉桃的哥哥岩槐也加入,帮助少年岩松一起打波南珠。
大家过来拉架的拉架,乘机下黑手的时不时出拳。
一时间林子里乱成一锅粥。
族长气的不得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让他将波南珠送到汉人官府里处置,那很有可能因为杀人罪被砍头。可波南珠的儿子还小,他家的医术就没有继承人,到时候寨子里就没有大夫了。
他家的大夫,可是孟艮金齿人里最好的大夫。
所以,从大局考虑,波南珠是一定不能送官府的。
他心里想着,一转头就看到玉桃的尸体前面蹲着一男一女人,两个人都是汉人的打扮。
两个人将玉桃的遮盖的毯子拿下来盖了半身,正盯着看。
“干什么的,你们干什么的?”族长上前一步,呵斥道。
那边在打架,没有参与的人也立刻发现了玉桃尸体前面蹲着两个人。
“验尸。”杜九言晃了一下手里的讼师牌,“衙门官差办案,都老实点退后。”
族长吓了一跳,“什么,你们是官府的官差?”
“官府的人,官府的人这就来了?”
“官府的人怎么来得这么快?”
打架的人也停下来,所有人打量着杜九言和裴盈,以及站在旁边的桂王和鲁念宗几个人。
“这不是蚌囡的阿贡带进来的客人吗,下午的时候我们看到了。”
族长去找刘贡。
杜九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对刘贡道:“你和他们解释。”
刘贡应是。
杜九言打量着玉桃的尸体,她衣服是对襟立领的褂子,从上下到下一共有六粒盘扣,但现在褂子只系了四颗,领口的两颗没有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和秀气的锁骨。
但现在,很明显很看到她的脖子上有被人掐过后留下来的红痕,估计再过一会儿或者到明天早上,尸斑更明显的时候,红痕也会更加清楚。除了脖子上的痕迹,死者的胳膊上,有摩擦的血痕,后脑勺有被重物击打的裂口。
凶器现场暂时没有发现。
“裙子没有系好,腿根有红痕。”杜九言一边说一边报着,帮裴盈将毯子立着,裴盈借着遮蔽,检查玉桃下身,道,“裹裤和阴处有明显敦伦的痕迹,未全部干涸,应该在一个时辰内发生的。”
“你看她的脚后跟,”裴盈道,“还有地上。”
杜九言看到了,地上有明显蹬踹的痕迹。
从目前的痕迹来看,凶手是从背后,用凶器击打死者的脑后,致使她受到重创倒地,随即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掐死。杜九言和裴盈道,“你再仔细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痕迹。”
裴盈应是。
杜九言招手喊了两位妇人,道:“帮忙立着毯子。”
这里的人听得懂官话,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说。
杜九言回视着,正盯着她们的一双双眼睛。
“你们想干什么?”波南珠的母亲咪岩石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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