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变坏点,那他岂不是要和王爷一样惨。
乔墨想着,同情地看了一眼桂王。
“乔墨,”桂王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道,“我有点事,你回桂林府一趟。”
乔墨嗷地一声惨叫,扑过来抱着桂王的大腿,道:“爷,属下错了。”
桂王敲着他的头,道:“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你这脑子还想娶媳妇,我看你继续做鳏夫吧。”
说着就走了。
乔墨苦哈哈地看着桂王的背影,咕哝道:“爷现在真的是妻奴了。”
杜九言和郑玉琴再次翻墙轻车熟路。
“又、又是你们。”刘蓉正在院子里做针线,因为前面大出血后,她大伤了元气,寻常连院子也不出,就在家里走动,“是找到凶手了吗?”
杜九言在她对面坐下来,道:“没有,我们想请刘小姐你带我们走一遍,那天夜里你找猫时走过的路。”
“哦、好。”刘蓉放了绣绷,她的丫鬟扶着她。
“那我们现在就重走吗?”
杜九言点头。
刘蓉的小院子,离刘员外的主院不远,在刘府的正中间。
“我出了院子,听到猫在这山后面叫唤。”刘蓉指着她院子斜对面的小花园。花园中间堆叠着乱石做的假山,假山的四周种了不少的花,姹紫嫣红很是热闹。
“我以为妙妙就在花丛里,所以就顺着这条路去找。”刘蓉上了花丛里的小径,在花丛里穿梭,“然后又听不到妙妙的声音了,但是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像是猫走路的声音。”
杜九言打量着四周,忽然问道:“你的妙妙呢?”
“在房间里睡觉呢。”刘蓉问道,“您要看它吗?”
杜九言点头。
刘蓉就笑着让自己的丫鬟去抱来。
过了一会儿,丫鬟就抱着纯白色蓝绿眼睛的母猫过来,猫养的胖嘟嘟的,很乖巧地窝在丫鬟的手臂上打量着所有人,眼睛咕噜噜转着,并不认生。
“这猫很很少见啊,从别的地方得来的吗?”郑玉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猫,“不像是我们寻常见到的品种。”
刘蓉点着头,兴致勃勃地道:“是我哥从朋友手里买来的,是波斯的品种呢。”
“那可真是跨越千山万水了。”郑玉琴道,“真好看,尤其是这一身毛,雪白雪白的。”
刘蓉点头。
杜九言歪头打量着猫,含笑道:“接着走?”
刘蓉又带着她们穿过花园,然后往西边走,又从一个小院前穿过,杜九言问道:“这院子是谁住的?”
“这院子是空着的。”抱着猫的丫鬟笑着道。
杜九言扬眉,四处打量着,问道:“寻常后院里点灯吗?”
“住着人的院子会熄灯,不住人的就不会。”刘蓉走了一路,有些喘,头上出了一层的薄汗,杜九言看着她道,“那我们歇会儿吧。”
刘蓉尴尬地道:“对不起,我近日身体不大好,大夫说要养个半年才行。”
“是要养养的。索性我们不着急。”杜九言对另外一个丫鬟道,“给你们小姐搬个凳子坐吧。”
小丫鬟应是,提着裙子跑回去端椅子。
“怎么不去这个院子端?”杜九言打量着空院子。
刘蓉笑着道:“院子的门是锁着的,我都没有进去过几次。小时候来我都绕着走。”
“晚上这里应该黑漆漆的,很可怕吧?”杜九言道。
刘蓉点头,“可黑了,院子就不应该这么大。”
“你家后院确实够大的。”杜九言打量着,因为太大了,就算住了一家子人,后院也觉得空荡荡的。
刘蓉应是。
凳子端来,刘蓉坐着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接着往前走。
过了空院子,刘蓉道:“我走过这个空院子,就听到妙妙在角门那边叫了。”
“等我到角门边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它。紧接着又听到它在外面。”
杜九言看着角门,上面没有锁着,但是架着门栓,一抽开就能出去了。
她开了角门,门一开,巷子里正在查验的人唰地一下朝他们投来目光,其中一人喊道:“是你们!”
杜九言白了那人一眼,道:“你把巷子翻开来也没有用,找点有用的事不好?”
“我又进不了刘家。”郭凹摸了摸肿起来的鼻梁,哼哼了两声。
杜九言回头和刘蓉道:“我们知道了,今天辛苦您了。”
刘蓉笑着摇头,道:“没关系,你们也是在帮我。”她话刚落,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跑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刘蓉惊愕不已,“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姓顾的男人?”
小丫头点了点头。
“爹怎么能这样呢,我又不是块破布,随便塞哪个缝里眼不见为净。”刘蓉气呼呼地,由丫头扶着去找刘员外。
杜九言重开了角门,打量着巷子,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