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上赶着送死?”刘乾质问。
刘蓉哭着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上赶着送死。”
“我不清楚,你们自己去查不就行了,关我什么事。”
刘乾凝眉,看着女儿觉得头疼。
一家人捧着长大的宝贝,居然这么愚蠢,为了一个男人,能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
“那我就去审问了。”胡捕头道。
刘乾应是,道:“老夫陪您一起去。”
就在这时,后院里忽然传来嘈杂的吵闹声,胡捕头看向刘乾,问道:“你家夜里够热闹啊。”
“怎么回事?”刘乾问院子里的小厮。
小厮刚要去问情况,刚才押送去肖志远去的小厮回来了,道:“老爷,是三位爷在空院子里打肖公子了,他们不让小人回来说,说一定要打一顿出气才行。”
“什么?”刘乾怒道,“喝了点猫尿真是一点不省心。”
话落,大家一起去了后院。
那间空关着的院子里,此刻灯火通明。
刘家三个兄弟,加上清醒的刘永康,都站在院子里。
关着肖志远的房间门是开着的。这间房的隔壁,关着的是马角,但此刻他房间的门是关着的。
“你们在干什么?”刘乾怒不可遏,“就不能省点心?”
刘永旭道:“爹,我们就打他一顿出出气,手里有分寸。”
杜九言也跟着进来,就看到一身酒气的弟兄三人手里,各抓了一尺多长的棍子,东倒西歪地站在院子里,刘永康一脸无奈地扶着刘永旭,又被推的老远。
“胡闹!”胡捕头道,“事情没有弄清楚,衙门都不能动刑,你们就更不能动手了。”
胡捕头说着,调过来看着刘乾,道:“刘老爷,这就是你要将人关在家里的目的?”
“误会,误会。”刘乾道,“我们要打,早在抓到人的时候就动手了。”
“怎么也不会这个时候动手,您说是吧。”刘乾赔着笑脸。
胡捕头哼了一声,冲刘家四兄弟中间穿过去,去了肖志远的房间,他的兄弟则去推开关马角的房门。
“肖志远。”胡捕头大吼一声,大家听着愣了一下,纷纷跟着进去。
就看到肖志远闭眼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额头上裂开了一个口子,血糊了一脸流了一地。
所有人目瞪口呆。
“找大夫来。”胡捕头吼道。
刘乾也变了脸色,冲着院子里的小厮喊道:“找大夫,快去。”
小厮飞奔出去。
刘永旭三个人酒立刻醒了一半,唯一没喝酒的刘永康脸色煞白。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肖志远,又后退了几步去看马角。
马角坐在椅子上,手被捆着,一脸惊恐未定。
“顾青山!”杜九言和顾青山吩咐了几句,顾青山应是,和韩当一起,出了院子。
刘蓉听到了消息,飞奔着进来,尖声喊道:“志远哥!”
“志远哥,你怎么了。”
“你醒醒啊。”
胡捕头挡开刘蓉,蹙眉道:“刘小姐请你出去,在门口等着。”
“大张,”胡捕头吩咐道,“将他们手里的凶器收着。”
大张是个中年的捕快,听令上来将刘永旭兄弟三人手里的两尺不到的长棍子收缴。
“大夫来了。”小厮拖着大夫进来。
大夫喘着气,睡意早就被吓没了,蹲在地上紧张地给肖志远号脉,又摸脖子。
“胡捕头,”大夫道,“这……没气了啊。”
胡捕头愕然,道:“就额头打了个口子就没气了?”
“您看他的胸口。”大夫示意胡捕头压胸口,“这肋骨断了,肯定扎着脏腑了,这肚子里出血加上头上又出血,不要一刻钟,人就活不成了。”
“现在要是划开肚子,肯定是一肚子的血。”
胡捕头摸了肖志远的肚子,果然鼓涨的很,肋骨摁下去也明显能感觉断了好几根。
他脸色极其难看地去看刘家的人。
“死了?”刘乾眼前顿时黑了,往后一倒靠在门上,“这……这怎么就死了?”
这事情一转再转,他现在脑子里都空白了,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不断重复着,“完了,完了。”
“不可能!”刘永康道,“我哥他们就打了他几棍子,怎么可能断了肋骨,把人打死。”
“这不可能。”刘永旭也道,“我们下手都有轻重的,就想出出气,哪可能打死人。”
胡捕头冷冷地道:“可是,人死了!”
“不是你们打死的,难道是我?”胡捕头真是要气死了,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死了。
刘家的案子出现两个凶犯还没弄清楚,现在居然就这么将人打死了。
刘家人一脸慌张,惶然无措。
“志远哥!”刘蓉才反应过来,扑去肖志远身边,大哭道,“志远哥,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要娶我的吗,你不能死啊。”
“志远哥!”
院子里弥漫着诡异的死寂,只有刘蓉跪在地上哭着。
刘太太由婆子扶着进来,站在院子里听完了前应后果,顿时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喊道:“这、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你们私自囚禁犯人,用私刑,杀人,你说怎么办!”胡捕头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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