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少年冲着大家一笑,露出整齐亮白的牙齿,道:“我姓鲁,以后呢你们喊我鲁先生,或者大白牙都可以。”
“我的牙很白吧。”他叩叩自己的牙,“虽然呢,我是小孩子,但我的学问教你们,肯定没有问题,因为言言也说我很有学问。”
紧张拘束的心情,在鲁念宗充满童趣的话语中松懈不少,少年们都笑了起来。
“不收学费没有问题,但是呢,要轮流扫地抹桌子!”鲁念宗道,“毕竟,扫地很辛苦,我可不喜欢扫地了。”
屈三举手,大声道:“先生,我什么事都会!”
“好!”鲁念宗道,“这是乖孩子!”
大家争先恐后说自己可以干活。
……
刘永利在后院的柴房里,待了一个上午。
刚才才被连奎放出来。
他头昏脑涨地和自己的小厮出来,才发现,管凡的案件已经结束了。
“刘大人,”桂王负手过来,站在他面前,指了指身上的袍子,“官服太小了,你做两件大一些的。”
刘永利一脸惊愕地看着桂王:“王爷,上午您……您扮作下官审案的?”
“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就行了。”桂王低头看着他,“不能对任何人说!”
说着,不急不慢地走了。
刘永利看着桂王的背影,想哭。他一定是犯了太岁,刚上任就遇到了桂王夫妻来,来就来吧,还成了傀儡。
桂王上午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还得他顶着这名头。
好一会儿他无力地道:“咱们回去吧。”
他双腿发软地出了府衙的门,刚拐了个巷子,忽然从里面蹿出来两个人,蒙着面拿着棍子,见着他就喝问道:“你可是刘永利?”
“我是,你们是谁?”刘永利道。
两个人抄起棍子就冲过来,道:“让你猖狂,让你横!真当自己是大官了,打不死你。”
刘永利和自己的小厮,被摁在地上,被打的头昏目眩。
那两个人打了一会儿就跑了,刘永利怒着起身,骂道:“岂有此理!”
“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能查到你们。”
……
管凡一个劲儿地道谢:“要不是您二位,小人这条命,肯定是要丢掉了。”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小人这就回崇安,将这些事回禀给家主。”
杜九言道:“不用谢。你回去将郑文海的事告诉你们家主,也好让他知道,郑文海和刘镇的龌蹉之心。”
“是,是!”管凡应是,带着人骑马走了。
杜九言和桂王一起回行宫,桂王换回长袍,觉得舒服多了,活动了一下筋骨道:“郑文海他们是打仗打怕了,否则就刘镇做的事,怎么着也要打一架才行。”
“他们现在都还在休养生息,说打架也就嘴上狠了。”杜九言道,“王爷,您今天很帅气威风啊。”
桂王扬眉道:“没给你丢脸?”
“哪能啊。我可是仗着您的势,才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杜九言道,“王爷,这讼费你我平分,晚点我请您吃饭。”
管凡出了两千两的讼费,不高也不低,很合适。
“我是在乎一顿饭的人吗?”桂王搭着她的肩膀,低声道,“我在乎什么,你能不知道?”
杜九言嘿嘿一笑:“好说。”
两个回家洗漱,睡了个午觉,鲁念宗跑回来了,激动地拍着门,喊道:“言言,快起来。”
桂王光着膀子开的门,叉腰站在门口,展示自己美好的线条,挑衅道:“舅爷,知道这是卧室吧,卧室是用来睡觉的吧,睡觉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我的天!”鲁念宗捂着嘴,一脸惊讶好奇害羞,“白日宣淫?”
桂王道:“夫妻二人,讲究气氛,你管我白日还是黑夜呢!”
说着,很不客气地将门关了。
鲁念宗眼睛咕噜噜转着,一脸激动好奇,将耳朵贴在门上。
忽然,门再次被打开,他的耳朵被杜九言揪住:“舅舅,您听小辈墙角,为老不尊啊!”
“我不老!”鲁念宗嘟哝着,赶快换话题,“言言,我有十一个学生了,厉害吧?”
杜九言竖着大拇指,道:“舅舅最厉害。那你和其他两位先生赶紧将课排出来,认真给人上课,别耽误人孩子。”
“不可能!”鲁念宗道,“我负责教国学还有画画!”
“画画?”杜九言想到他临摹的七十二式,低声道,“舅舅,人家是来学知识的,您不许教乱七八糟的东西。”
鲁念宗敷衍地点着头:“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九哥,九哥!”窦荣兴急匆匆跑进来,“我需要你帮忙!”
杜九言问道:“怎么了,你的案件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