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
“不可能,资质是先天的,是无法改变的。”程玉才不信他满口跑火车的话。
冯大师说,“当然现在是没人能做到,但不代表就没人做到过,我在家族的藏书里看到过,我家祖上就曾有一人做到过,改变普通人资质的。”
若说别的,程玉可能还真不感兴趣,可说到改变资质,程玉就无法不感兴趣了,打从她知道修行可以延长寿命以来,她就无不在发愁她身边的这些亲人,以后是要一一离她远去的,一想到这点,她心里就非常的难受,可再难受也没用,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资质,是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修行的。
但若是像这人说的那样,能改变资质的话,那她的亲人也是有修行的可能的,那她也就不用再担心,有一天他们会离开自己的问题了。
不过,这人可是满口跑火车的,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那是要甄别的,“你说的真的?不会是拿来忽悠我的吧?”
冯大师无辜地说,“你不相信我,但你应该相信我侄子吧,他那样的人是不会说谎的,这事他也知道,你可以去问他。”
程玉说,“我会去问他的,只是冯医生不是你们冯家的人吗?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是修行之人呢?”
冯大师叹了口气,“不是感觉,是本来就是,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工作?”
程玉说,“他也没有修行资质?”
冯大师说,“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没有的,他是后来,算了,这事以后再给你说吧,行了,徒弟,快给我拿酒来。”
程玉虽说一开始被威胁不太情愿,对这人有很大的怨词,可是听到医道有那么大的神奇之处,程玉就没什么抵触心里了,就是拜的这位师傅是个不靠谱的,跟他相处时,难免会让她头疼。
真心要跟着他学东西,就不能敷衍了事了,讨好肯定是要的,程玉只得回家,给他拿了两坛酒,不过,这两坛酒的酒灵气要比送给魏老的浓郁很多。
虽然她一向喜欢低调,但是有时候该显露的还是要显露出来,不拿出些实力来,别人就会当你是小白兔,以为好糊弄,尤其她这师傅,贪婪,浮夸,好胜心强,满身的缺点,想来乖乖学生那种,是很难降得住的。
给了他两坛酒后,程玉又给了他一根人参,并把手里的翡翠也递给了他,这给她心疼的,心里简直在滴血啊,“师傅,两坛灵酒,一块玻璃种翡翠,还有你徒弟我珍藏的几百年份的人参,这拜师礼你看够吗?”
冯大师看着那冒着灵气的人参,激动的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现在居然还有如此品质,如此年份的人参,够啊,太够了,你这徒弟真够意思,我就说我这眼神一向精准的很,一出手就捡了个宝回来。”
冯大师欢欣雀跃地把那些东西连忙收了起来,“这翡翠师傅我就笑纳了,至于那什么两千万,等你跟我学了本事,别人求着你看病的时候,两千万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程玉实在忍不住地问,“师傅,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贪财才被家里人赶出家门的?”
冯大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什么叫贪财?这叫交易,懂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付出金钱,我付出本事,两厢情愿的事,对了,明天我会给你找些书去,后天给小孩儿扎针的时候,你就要开始跟我学东西了,京都不易久留,我在这里也不能长待,还是抓紧时间教你吧。”
冯大师上了冯医生的车走了。
程玉再次回到了病房,回去的时候,梁午三人并没离开,都在呢,应该是在等她。
“走了?”梁午问。
“走了。”程玉说。
“他跟你说什么了?”姚军忍不住好奇地问。
“没什么。”程玉说,“就是跟着他学医的事。”
“你真要跟着他学啊?”秦雪张大了嘴巴,“那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跟江湖郎中没什么区别,跟着他,能学到什么?”
“学到什么?”姚军很不以为然地说,“能学到太多东西了,冯家可是有名的医药世家,而他是冯家的老二,真名叫冯扬,别看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在医道一途上,可是少有的天纵奇才,连冯家老大都不如他。”
程玉看向梁午,梁午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冯家老二的确是有些本事,拜他为师不亏。”
姚军嗤了声,“岂止不亏,简直赚大发了好吗,在魏老那里,听到他姓冯,我就该想到的,我倒想拜人家为师,可人家未必对我有兴趣。”
秦雪说,“既然他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被赶出家门呢?”
“什么叫赶出家门?”姚军说,“是他自己离家出走的。”
程玉不由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姚军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为婚事的原因吧,大概是家里给他订了门亲事,他不愿意,然后就离家出走了。”
秦雪哇了声,“这剧情也太老套了吧,这不是古时候出现的事情吧,现在那里还有包办婚姻的事情啊。”
姚军说,“你怎么就知道没有?这样的事还不少呢,很多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是没有太多自由的,父母做主的婚姻一点都不稀奇。”
姚军没说的是,在修行世家里,资质是很重要的,他直接影响着下一代的资质,父母往往会给孩子找一个资质相当的来结婚。
这三人要离开的时候,程玉让他们跟着自己回到了住处,拿了三坛灵气浓郁的灵酒给了三人。
给姚军的时候,程玉说,“说过要给你补生日礼物,这坛酒就算是了。”
“这是你送给魏老的那酒吗?”姚军问了句,心说,这酒虽然他很喜欢,但拿梁午送她的酒,再送给自己,这是不是不太好啊,这货的脑子都被打击傻了,他也不想想,要真是梁午送的话,程玉为什么又送给梁午梁轩了呢?谁会无聊到送来送去啊?
姚军没注意到这些,他注意到的是别的,“给我的生日礼物,为什么他们也有?”
“不想要,就拿来,那儿那么多废话。”梁午上去就要夺,该有意见的是自己好吗?他反倒有意见上了?
“谁说我不要,这是程玉送给我的,你别来跟我抢。”姚军抱着酒坛子就往外走,“再跟我抢,我可告诉程玉了。”
梁午望着门口的方向,骂了句,“傻逼。”然后对程玉说,“我走了。”
回去的路上,姚军抱着他那坛子酒唏嘘了半天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总算是没有空手而归,有了这坛酒,也算是弥补了我受伤的心灵了,还是程玉懂我啊,知道我伤心,忙送了坛酒给我,来慰藉我。”
“懂你个屁啊。”前面开车的梁午听到这话,不由爆了粗口,“你那坛说好听点是生日礼物,说不好听点,那就是顺便。”
“小爷不跟吃醋的男人计较。”姚军边说着边打开了盖子,“我先尝尝,不,不对啊,跟在魏老家里喝的不一样……”
“我尝尝。”梁轩忙抱着他的坛子喝了口,“的确不一样,好喝了不少。”
“岂止是好喝,这里面的灵气不止浓郁了多少。”姚军不可置信地说。
“是吗?让我再尝尝看。”梁轩又抱着坛子喝了口。
“要尝,尝你那坛去。”姚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货是变着法的蹭他的酒喝,忙把盖子塞了进去,“不对,他还送了你们,难道这酒不是你们送给她的?”
梁轩嗤了声,“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姚军被心里的想法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想起来了,程玉说过这酒是她酿的?真是她酿的?她是修行者?我去,我竟然都没看出来了,难不成她的修为比我还要高?”
梁午不无自豪地哼了声,“你以为呢?”
“你们竟然都不告诉我?”姚军呆愣愣地喃喃自语,“程玉是修行者?我一直以为她是普通人?难怪你会对他情有独钟?最关键是,貌似她的修为比我高,这让我情以何堪?”
在病房里,程玉等人的谈话,虽然没有避着秦雪和周英两人,但这两人听的还是云里雾里,当然了,因为有普通人在,有些话说的比较隐晦,但不管怎么说,周英从头到尾都是懵的,这一会儿神医,一会儿拜师,一会儿又是赌石什么的,不懵才怪?
把人全送走后,已经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吃饭的时候,小姨和小姨夫都在呢,饭是从外面叫的,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谁也没心情回去做了。
先是小逸的病,大家都在问程玉到底是不是真像说的那样,扎几次针就能开口说话了。
程玉回答说应该是这样,没看到那人出针前,她还有所怀疑,看到那人出针后,心里的疑虑就打消了大半了。
再加上还有冯医生呢,她可以不相信她这新鲜出炉的师傅,但冯医生不能不信的,冯医生既然没说什么,看来对他这二叔应该也是很有把握的。
再接着就是这拜师了,这拜师跟随随便便找个老师学东西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冷不丁拜个师,这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有这以后怎么个学法,毕竟过完年,程玉就要回去上学了,总不能让人师傅跟着一块回去吧?
若不跟着回去,这一年到头可还见不上一次面呢,这能学到什么东西?学不到东西,这师拜的有何意义,别说拜的是神医,就是神仙也没用啊,神仙也不可能不教就会啊?
这个问题,程玉倒还真没想到过,关键是这一天跟走马灯似的,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待有时间想才行啊?
新师傅好像说过,他不会在京都久待,魏老也曾经说过,这人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若不主动联系,别人休想联系到他,他若是来个几年都联系不上,那她怎么办?
想到这里,程玉大呼亏了,早想到这些,她就不送什么灵酒和人参了,直接丢给他几袋水果把他打发掉算了。
她那天酿的酒本来就不多,还给了他两坛,尤其那人参,虽说空间里有很多,但那可是长大之后第一次拔,连家里人都还没享用过呢,就送给了他,太亏了。
不行,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要把这事问清楚了才行,她可不能任他吃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再把自己弃之不顾。
程玉对他们说,这事她会跟师傅沟通的。
接着三个大人又说了很多学医比较有前途之类的话,并还嘱咐程玉要跟着人家神医好好学,说是百年难得的机遇,一定要尊师遵道,听人家师傅的话。
这回程玉答应的可敷衍了,尊重他,这点勉强可以做到,至于听他的话,那看是什么话呢,要什么都听他的,他能把自己给卖了。
当然,还有一个震惊的事情,就是赌石的问题了,听到秦雪赌涨了三百五十万,小姨和小姨夫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别说三百多万了,他们接触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前不久程玉送给他们的那套房子了,可那套房子因为在小县城,那么大的面积还不到一百万呢。
而秦雪买个石头就卖了三百多万,四套房子都有了,四套房子啊,那是什么概念?百万富翁了!
“这怎么可能?”小姨不相信地摇着头,“你们肯定是在跟我闹着玩呢,一块石头怎么可能卖几百万?谁会买?人家是脑残吗?”
“怎么不可能?玉儿的那块还卖三千万呢,只是被她那个师傅赖去了,只得了一千万。”秦雪反驳说。
“三千万,越说越离谱了。”小姨更加不相信了,“你妈我就是再无知,可我也知道天下没有那么贵的石头,除非它是从天下掉下来的,老秦,你见识多,你听说过吗?”
秦文军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秦雪无奈地叹了声气,“都说你们孤陋寡闻了吧,我卖的不是石头,是石头里的东西,翡翠,翡翠你们知道吗?”
小姨说,“知道啊,不就是珠宝吗?珠宝是从石头里出来的?”
秦雪再次叹了声气,“是翡翠从石头里解出来的,而且还不是每块都有,十赌九输,这要看运气。”
小姨直接说,“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好的运气,从小到大,别说钱了,你连根针都没捡得过。”
见秦雪急的都快抓耳挠腮了,对面两位愣是不相信自己闺女能有这等运气,程玉乐的不行,然后拿出了秦雪让自己帮她收着的那张支票,递到了小姨和小姨夫的面前。
“她说的没错,是真赌账了三百五十万。”
好半响后,小姨突然叫了起来,“天呢,老秦,你那傻闺女不得了,赢了三百多万,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两人看着那张支票激动的不行,秦雪冲天翻了个白眼,然后装模作样地谦虚上了,“我这都是小意思,区区才三百多万,不能跟人家玉儿比,人家可是千万级别的,我若是百万富翁,玉儿就是千万富翁了。”
抬眼看了下自己闺女嘚瑟的样子,小姨鲜少的没有去忒她,而是干咳了声,严肃地说,“这个偶尔的运气嘛,并不代表每次运气都这么好,所以,不能沉迷进去,心思还是要放在学习上……”
“知道了。”秦雪懒洋洋地说,“这话都听出茧子来了,魏老都说过好几遍了。”
被这么多钱砸下来,小姨和小姨夫很是激动了一阵,激动过后,小姨就又把支票递给了程玉。
程玉愣哪儿了,“给我做什么?”
小姨说,“你先拿着,我是这么想的,我觉得钱放在那儿是没用的,要把它运作起来才有用,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说开花圃,搞种植花卉基地的事吗?我觉得可行,老秦那工作也不想做了,我想到时我们一起干,不图赚多少钱,只要图个开心就行,我觉得对着那些花不对着人磨嘴皮强多了。”
程玉说,“我没意见啊,今天的那一千万都投进去都没关系,若是不够,还可以再想办法,你没必要把钱给我啊。”
小姨说,“你听我说,我是这么想的,这以后你们两是要在京都上学的,我就在想,要不咱们干脆就在京都周边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块合适的地,这样大家都能在一块,也不用两头跑了。”
程玉自然是没意见,小姨的想法跟她的想法差不多,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小姨接着说,“这找地咱们人生地不熟的,那里找得到,你认识的人比我们多,若是碰到合适的,就把它定下来。”
程玉说,“这没问题啊,改天我问问那几个少爷去,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这钱你还是自己拿着吧,这都还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呢。”
“不,不,不,先放在你哪里。”程玉推给秦文军,秦文军忙推给了程玉,仿佛那钱是烫手山芋似的,表情跟秦雪当初一模一样,这父女两。
程玉只得收了起来,“那就先放我这儿,你们要用钱,就给我说。”
小姨摆手,“用什么钱?没有用钱的地方,都打算种花了,你给我们的那套房子,我们也不准备装修了,反正也不住,先放哪儿吧,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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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的职业生涯正式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