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拉了一把椅子到窗前,然后伸开大长腿,坐了下来,一边喝酒,一边望着窗外的夜色,“今儿的天真是不错,月明星稀的,而且好久没见过这么亮的月亮了。”
程玉瞅了他一眼,“其实,你没必要留下来的。”
孙牧说,“我担心孙妍今晚会找过来。”
程玉说,“她的腿中了我一鞭子,恢复力就是再强,今晚也不可能过得来,除非她爬着过来。”
孙牧又把头扭向窗外,“孙妍来不了,会有别的人来。”
程玉看着他,“你似乎很了解她。”
孙牧拿程玉说过的话来回她,“我们毕竟是亲兄妹嘛。”
程玉撇了下嘴,“听你这口气,一点都不像亲兄妹的样子,说是仇人倒是更像,你说你跟我不是敌人,是朋友,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们兄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牧喝了口酒,“这个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有时间我再跟你说吧,对了,刚才打来电话的是你男朋友吗?他是生气了吗?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程玉白了他一眼,“你多想了,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孙牧扭头看她,“从你们打电话的情形来看,你们之间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和谐,不但不和谐,还似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这些问题,虽然你可以选择忽视,可它会在某个时候跳出来的,问题不会因为规避它就会消失的。”
“你又多想了,我们很好。”
程玉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孙牧说的没错,她和梁午之间的确有问题,只是这些问题,程玉认为是需要磨合的问题,等相处时间长了,或许就会有所改善。
再说了,就是有问题,她也不会在他面前说啊,亲疏关系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孙牧听了她这话,只是颇含意味地笑了笑,“找一个年龄小的男朋友会很辛苦的。”
程玉嗤了声,“你的意思是找你这样的不辛苦?”
孙牧说,“对,你看我们上次去吃烧烤,不是挺好的吗?可以看得出来,你也是很开心的。”
程玉不否认,“但是,一次吃饭又能代表什么?更何况你还是有着目的来的。”
“你看你,又来了。”孙牧转回身,“算了,不说这个事了,咱两替换着,你先眯会儿,我先守着。”
大长一夜呢,两个人轮换着会比较好,程玉没有反对,不过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留了一个心眼,她对孙牧始终不可能完全信任。
小逸的热度持续不下,偶尔还会抽搐,可这些外人都帮不上什么忙。
程玉曾问孙牧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孙牧说,这是因人而异的,觉醒的时间,短的有几天,长的几个月都有。
程玉不知道小逸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所以她必须要养精蓄锐,随时准备应对,孙牧说孙妍的人会来,应该不是凭空说说而已。
就在程玉似睡非睡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危险逼近,人突然就醒了过来。
等她睁开眼,正对上孙牧的眼睛,而且离的非常近,就快要触及到自己脸上了。
屋子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床头一个昏黄的灯光,使得房间内不至于完全漆黑,也能模糊看得见东西。
而此时,程玉就看见孙牧正靠的她很近,并且还伸出了一只手。
任谁看到都会以为这人准备对她做些什么,瞬间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孙牧一点干坏事被抓包的自觉都没有,而是把手放在嘴唇上,冲她嘘了声,又拿手指了指窗户的位置,然后给她打了个手势。
程玉愣了瞬,很快明白过来。
然后两人便轻手轻脚地躲在了暗处。
程玉的心砰砰直跳。
月亮已经升至中空,皎洁的月光透过飘忽的窗帘,投射在室内的地面上,天际的星辰在不时地闪烁,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也从底下传来,此外还能听到谁家的猫在叫。
程玉吞咽了下,不由抓紧了手中的鞭子。
她感觉到了,有人正在朝着窗户这边来,动静非常的小,若不注意听,几乎可以把它跟外面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混在一起。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程玉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这种危险逼近的感觉,比孙妍给她的感觉强太多了,她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种很强的危险感,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孙牧,轻怕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人来了。
然后就见一股风突然吹了进来,窗帘在风的吹拂下,飞快地鼓了起来,等在落下来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了窗户边。
一身白袍样的衣服,让人误以为是月亮上跳下来的仙子,及肩的齐发。
竟然是女人,而且还是个精致的女人,虽然没从她脸上看出有何岁月的痕迹,但程玉知道她不年轻了,眼神中的沧桑是骗不了人的。
看到她的那一瞬,程玉感觉到了身后孙牧的紧张,呼吸声突然就没了,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像是没想到前来的会是这人。
就见那白色衣服的女人走到了小逸的床边,看了会儿,不由笑了,“果然是你啊,小东西,跑了几年,还是被我找到了。”边闭着眼睛感知,边深呼吸了几口气,再张开眼睛时,程玉看到,她的眼神中充斥着疯狂激动的神色。
“瞅瞅这强大的异能,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百年难得一见。”
这女人边说着边伸开了五指抓向小逸。
程玉一看,立马就要冲出去,脚步还没抬起来呢,就见那女人却突然停住了手,朝他们藏身的地方看过来说,“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那儿。”
原来踪迹早就被人发现了,程玉和孙牧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那女人盯着程玉后面的孙牧,瞳孔不由缩了下,“小牧?你也在?你想干什么啊?”
孙牧说,“我只是陪着朋友看护她的弟弟,应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才对?”
那女人哼了声,“少在我这里玩花样,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劝你不要插手,脑子放聪明点,否则,你会后悔的。”
孙牧说,“我压根就没打算插手,这是我朋友的弟弟,我恳求您能放过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女人冷笑了声,“放过他?他本就是我的,我来是要带他回去的,回他该回的地方。”
“你休想。”程玉愤怒地说,“他是我弟弟,他哪里都不会去的。”
白衣女子看向程玉,温柔地笑了笑,笑容很慈祥,但程玉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他可不是你弟弟,丫头,就是你打伤了小妍?不错,能伤到小妍,说明修行者还没有没落到不堪的地步。”那女人说,“有这么一个好苗子真是可惜了,你这么护着小东西,也是他的福气,我倒是应该感谢你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程玉哼了声,“他是我弟弟用不着你感谢。”
那女人依旧极有耐性地说,“丫头,你不要这么苦大仇深地看着我,我带他回去是要帮他,你看他这个样子,随时都有性命危险,靠他自己是熬不过去的,他体内的异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几乎没有可能觉醒成功,当然小牧也帮不了他什么,这孩子需要我的帮助,我能帮助他觉醒成功。”
程玉嗤笑了声,“我才不相信你会有这么好心,你要是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好,那我弟弟当年为什么逃跑?想带他走,除非你先杀了我。”
那女人慢条细理地说,“我本来就没准备留下你,小牧,我劝你不要动手,你知道,我若是心情不好,我就会让别人吃苦头的。”
孙牧握紧了拳头,脸绷的通红,“你在骗我,她根本就不在你的手上。”
那女人还是不急不慢地说,“那你就尽管来试试。”
程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似乎好像这女人握有孙牧的把柄,好像还是个人,如此紧张,难不成是孙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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