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给他留下几枚丹药,给你也是一样。”程玉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交给了梁轩,拔腿就往门外走。
程玉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梁轩若是认为她信了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胡扯的那套说辞,那自己就是个白痴了,她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分明透着惊惧之色,像是在极力压抑遏制。
说话间,程玉已经走出去了很远,梁轩正要去追,却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看,他小叔跳下床要去追,却因伤的太重给摔到了地上,眼神着急慌乱。
“小叔,你别急,小心你身上的伤,我会追上去帮你解释的。”梁轩把他小叔弄到床上,“别急啊,程玉就是知道了,也不打紧,早晚要有这么一遭,程玉这人吧,接受能力特强,又心思坚定,都跟你好了,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不理你的……”
说这话纯粹是安慰小叔来着,往往心思坚定的人越难被说服,尤其还是程玉这样的,连问一下都没问,就走了,这反应明显不太对劲。
梁轩叹了声气,忙去追人,这可是他未来小婶子,出了岔子,他小叔可真就成孤家寡人了。
这倒不是说怕她把梁家的秘密泄露出去,梁家能保留秘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怕这个的。
只是等他追到大门口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人早走了。
眼下正值傍晚,旁边的少儿舞蹈工作室,跑出来一群欢笑的孩子,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从程玉的身旁跑过去,迎面走来一个推着车叫卖东西的人。
华灯初上,炊烟袅袅,湖面上倒映着璀璨的灯影。
青砖胡同与喧嚣繁华的外面仅一墙之隔,却像是两个世界,两个时空,正如程玉现在的心境,也正在两个时空里穿梭,一个是她与梁午接触的滴滴滴滴,另一个就是她与虎子以及那个庞然大物的画面。
好像是两个时空的事,所以她从来没把这些事联想在一起。
可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疏忽了很多,那些值得怀疑的细节,她居然都给忽略了。
她觉得这些年白活了,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看似不相连的,其实就是一个人,或者确切地说根本就不是人。
她心里堵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她也终于明白,那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跑来他们那个小县城了,见鬼的疗养身体,他分明就是那条死狗,虽然跟现在的形体差别很大,但那双眼睛不会错的,找上她,肯定是看上她身上有特别,那个时候,灵泉水她几乎是不要钱地给他喝。
噩梦的对象,也分明就是它,她就说那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头庞然大物神兽样的东西。
他是大麦的爹!
程玉不想承认,可不得不承认,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基因检测的,已是确定无疑!
她知道它当时也是受了魔芋花粉的影响,可是他不该不告诉她。
她这些年来的煎熬和纠结,其实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她所愧疚的身体上的背叛,她头顶所顶着的水性杨花的骂名,她所纠结的不敢给大麦找一个继父,这些东西,都是不存在的,没必要的,现在想想,还有比她更可笑的吗?
她自羽聪明,可是她却把自己的生活过的比那些白痴还愚蠢。
她还曾经感叹过,他能对大麦有如此的父子情分,现在她知道了,那分明就是他的血脉,他能不对他好吗?
程玉回去的时候,大麦正跟小逸在院子里溜机器人呢,看到她,丢了遥控器,就朝她跑过来,“老妈,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旁边的葡萄架上缀满了一串串的葡萄,个个长的都像青玛瑙似的,金黄的余晖,透过叶子缝隙洒在地面,细细碎碎,有种岁月恍惚的感觉。
程玉使劲睁了下眼,瞅着上窜下跳的儿子,揉了几下儿子的头发,不由蹲下身,把儿子抱在了怀里。
儿子在老妈怀里得意地嘟囔道,“我就知道你想我了,可你就是再想我,也不能抱的这么紧啊,你勒的我都快出不来气了。”
程玉放开儿子,“你找我,你知道我去哪儿了啊?”
大麦同学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来,撇撇嘴,“我当然知道了,你去找那个人了呗。”
程玉当然知道他所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小家伙哼了声,“舅舅告诉我的呗,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程玉没好气地斜了一眼旁边的小逸,“你舅舅还说什么了?”
小逸挠着头在旁边嘿嘿笑。
小家伙不屑地嘟囔道,“还说他会成为我的爸爸。”
他压根就不用成不成,他本来就是你爸爸,程玉不由叹了声气,“那你希望他成为你爸爸吗?”
小家伙想了下,歪着脑袋道,“他只要不跟我抢你,就可以。”
看来孩子心里并不真的讨厌他,在意的只是他跟不跟他抢自己,这是血脉相连的天性吗?
“你是不是不高兴啊?他欺负你了?”大麦察觉到自己老妈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大对。
“没有。”程玉把儿子再度抱在怀里。
现在正是西瓜丰收的季节,熟了的,不能在地里长放,必须及时摘下来,或者熟过了味道就不好了。
今年的西瓜种的比较多,摘西瓜的人手就有些忙不过来,几家人也都过去帮忙摘西瓜,旁边停着车,装满后直接运到绿松酒店去,在酒店里,除了上桌的水果盘之外,还可以整个售卖。
他们这里产的西瓜,个大,沙瓤,脆甜,水分足,送过去的远远供不上卖的,很多人都是提前预订,几百斤上千斤的成车买,虽说价格比外面市场上的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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