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巫术吧?”绿莹不清不楚地嘀咕了句。
水兰听到这里,忙拦在床前,“你们休想靠近我的女儿。”
程玉说,“你若是再耽搁,估计真的没救了。”
那个许大夫又说,“你是怎么看出她不是中毒的?不是中毒还能是什么?”
程玉说,“你给她解毒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许大夫点头,“要说不管是什么毒,虽然解不了,但总归会有一些缓解的,可是她却一点用都没有,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程玉说,“我要先查看一下病人,才能知道。”
“休想,我不会让你们碰她的。”水兰拦住。
“还是给她看看吧,说不定她真有办法呢。”许大夫劝说。
“可你都说没办法了,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懂什么?”水兰说。
“你可不要这样说,这医术博大广深,案例无奇不有,我可不敢保证什么病都能看,有些走街串巷的郎中能治好的病,我们未必就能治好,因为有些案例,他们见过,我们却未必见过。”许大夫说。
“若是她真能救,你执意阻拦,那可真是害了灵儿了。”方茹说。
“你少在这里假慈悲,人本来就是你害的。”水兰哭道,“我女儿都这样了,你却还不让她安生。”
“人反正都这样了,让她看看也无妨。”谢家老爷子发话了。
水兰再不愿,却也不敢违背老爷子,只得让了开来。?程玉当下上前,检查了一番,接着,拿出银针,三下五除二的在孩子身上扎满了针。
“姑娘好针法!”旁边的许大夫忍不住称赞。
程玉一遍针扎下去,孩子的脸色就没有刚才青紫了,呼吸也没刚才急促了。
“真的有用。”春夏就差没热泪盈眶了,这下夫人就能洗脱嫌疑了。
半个时辰后,孩子的呼吸已趋于稳定了,程玉这才拔了针从床边起身,长长出了口气。
见孩子没事了,水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程玉,“还要开什么药吗?我让人给你准备纸墨。”
“不用,人醒过来就没什么事了。”程玉说。
“怎能不吃药?明明那么严重?”水兰不相信。
“她这只是急症,过去这阵就没事了。”程玉说。
“什么急症?”许大夫忙好奇地问。
“许大夫应该也是见过的,过敏症,就像有些人吃了鱼虾会上吐下泻,全身起红疹一样。”程玉说。
“这个我自然是晓得的,可是我问过了,她之前并没有吃吃那些容易过敏的东西,所以我也没有往那里想。”许大夫问,“那你认为她是对什么过敏?知道了也好让她避着些。”
“她说她是吃了芝麻糕点才会这样,我见过有人对芝麻过敏,只是芝麻这种常见物,若是对它过敏的话,之前应该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啊?难不成她从来没碰过芝麻物?”程玉看向水兰。
水兰说,“我不喜芝麻,所以饮食都会避开,灵儿跟着我,好像是没碰到过。”
许大夫说,“看来就是了,以后也务必不让她碰,今天幸亏有这位姑娘,否则真会误事。”
“我记得了。”水兰先是向程玉道谢,再是向方茹道歉,“刚才我是急火攻心,还请姐姐原谅。”
方茹说,“没什么,你也是关心心切。”
既然不是中毒,方茹也就洗脱了嫌疑,老爷和老夫人就离开了。
许大夫离开的时候,却对程玉说了自己医馆的位置,“还望姑娘有时间能去那里走走。”
“一定,一定。”程玉说。
“不知廉耻,毫无教养。”绿莹夫人哼了声走了出去。
程玉和方茹的脸都很难看。
“我不在的这几天家里有什么事?”谢家大少谢世元擦完手,将锦帕递给下人。
“还真有,而且闹得很大,连老爷和老夫人都惊动了,差点把大夫人给填进去。”下人看了一下少爷的脸色。
谢世元哦了声,“她做什么了?”
下人说,“灵儿小姐在她那里吃了糕点,回去就病发了,许大夫说是中毒,无救,都怀疑是大夫人下的毒,要处置她。”
谢世元哼了声,“就她?你借给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唯唯诺诺的,大声说句话都能吓着,一点用都没有。”
“少爷说的没错,还的确是飞来横祸。”下人说。
“是不是老夫人帮她解的围啊?”谢世元不屑地哼了声。
“这回还真不是,那种情况下谁都帮不了她。”下人说,“是大夫人自己为自己洗清的嫌疑。”
“这可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灵儿没事吧?”谢世元说。
“没事,当下就没事了,不过那天大夫人一点都不像你说的胆小,面对众人的指责,愣是不慌不忙地为自己洗清了嫌疑。”下人很是惊讶地说。
谢世元突然回头,有些好奇地问,“她是如何帮自己洗清嫌疑的?”
下人说,“大夫人这次回来,带了一个姑娘回来,那姑娘长的还可以,但就是头发太短了,不管是举手投足还是气质,反正我觉得跟别人就不太一样,大夫人变了很多不说,当天还让那姑娘跟灵儿小姐诊病,那姑娘说灵儿小姐是芝麻过敏,扎了一通针之后,就好了,连药都不让吃,那可是连许大夫都看不好的病啊,许大夫对她也很是感兴趣,还邀请她去他的医馆走动呢。”
“能让许大夫那个倔驴邀请,那倒是有些不简单。”谢世元说。
下人八卦道,“那女人当场就说一定一定,一点都不避嫌,你说这大夫大都是男的,怎么还有姑娘家学医的呢?”
谢世元瞪他,“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没跟她打过照面?”
下人吐了下舌头,抬头想说什么,却看到少爷在发呆,便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