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允许出城。
而那些生了病的人全都集中在了专一的地方隔离了起来,并在城中设好几个点,熬制免费汤药,提供给没有感染上的城中百姓。
景王除了带了军士和太医外,还带来了不少的药材和物资,再也不用靠医馆强撑了。
在这些人日夜不眠的辛劳下,医治的药方终于研制了出来,瘟疫也得以被控制。
城门解禁的第一天,一队马车就悄无声色地进了城,在城中某个宅院安顿了下来。
入夜的时候,景王找了来,看到皇上,就开始抱怨,“皇兄怎么就来了呢?我不是跟你说了,我通知你,你再来的吗?”
“城中不是解禁了吗?我看解禁了就过来了。”皇上心虚地看向别处。
“这里是交通要塞,那能老关着啊,城里还是有病人的,你应该再等几天再过来。”景王没好气地说。
“怕什么,不是都研制出来药方了吗?就是感染上了也是不妨的。”皇上漫不经意地说。
“什么叫感染了也不妨啊?”景王气的想去揍他,“你知道瘟疫有多可怕吗?尸体是一波一波的往外抬,就从我眼皮子底下,虽说有了药方,但那能万保无失啊,程玉还说什么,治病的病原菌什么的是有变异的可能的,若是变异了,就会无效的,你是一国之君,你要是有个什么,可好了舅舅他们了,到时还不大乱啊。”
皇上被弟弟念的脑壳疼,“即便我死了,那还有你呢,你是不会看着江山落到他们手里的。”
景王哼了声,“那可未必,你若是不在了,我也就远走高飞,过我向往的江湖生活去了,我才懒得管江山在谁手里呢,没有了皇室的禁锢,我活的还能更滋润点呢。”
“你,你……”皇上气的说不出话来,猛咳嗽。
景王忙上去给他拍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无意于皇位?”
“你不想,难道我就想了?”皇上气哼哼地说,“总有一个人要坐上那个位置,难不成真要把祖宗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
“我是个爱动的人,实在是坐不住。”景王讨饶地说。
“我看你是这些年在外面玩野了。”皇上不无嫉妒地说。
“哥啊。”景王有些愧疚地说,“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宫里过的挺不容易的,可是我真的不是那块料,你就多多辛劳了,只要不让我做那个位置,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皇上看着弟弟不禁叹了口气,“我没有子嗣,等我不在了,你还是要坐上那位置的。”
“子嗣总会有的,你现在还年轻,急什么。”景王并不觉得这是个什么问题。
皇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怎么样了?”
“谁啊?”景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挨了一记瞪,景王才想起来说,“你说的是你的救命恩人程玉吧?好着呢,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这样,她虽说救了你的命,多赏赐她一些东西就是了,要是别人都像她这样……”
皇上不满反驳,“别人不会在那么危急,况且又不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救我,我若是被他们抓了去,死倒不怕,最怕的是生不如死,怎么不是别人救了我,而是她救了我呢?这就说明什么?这说明她是我的贵人,那些抓我的人说了,已经准备好了上百种折磨我的方法,她免我受非人的折磨,自然是不同于旁人的。”
“好好好,权当我没说好吧,你急什么?注意身体,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可身体元气却是大为损耗,一想到这点,我就想杀人。”景王红着眼睛说。
停顿了一下,景王突然说,“应该让那程玉给你看看才是,那程玉的医术的确不简单,这次的方子就是她跟那个许大夫研制出来的,而且那些防治瘟疫的措施,也都是他们想出来的,连太医院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皇上理所当然的样子,“自然是好的,若不是医术了得,我就等不到见你们了。”
“医术是一方面,而且这人还很有趣,见识不凡,身上总有股子不合时宜的气质,感觉像是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似的。”景王嘀嘀咕咕道。
“你又胡说,不跟我们是一个世界的,难不成还是鬼不成?”皇上拿鼻子哼了声。
“那倒是有可能,我可从来没见过像她那样的女人,有些事情上聪明的吓人,有些事情又蠢的可笑,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她却不知道。”
景王突然看向皇上,“你说她要是知道她那天救的是皇上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对了,她那天见了你,能认出来你吗?”
“可能认不出,那个时候我几乎是面目全非。”皇上摇头。
景王说,“等那天我带你去见她,看她能不能认出来,我跟她说好,要请她吃烤乳猪,到时你也一起去。”
“你跟她很熟?”皇上突然看向自家弟弟。
“熟啊,太熟了,可谓是一见钟心。”
“一见钟心?”皇上瞪圆了眼睛。
“就是很投缘很对脾性的意思,不像别人,对我不是阿谀奉承,就是战战兢兢,她就不同,看不惯了,就直接开口骂,根本不把我当王爷,就好像朋友一样,在一块儿斗斗嘴其实挺有意思挺自在的,而且她还懂得很多。”。
景王说到这里,突然看向皇上,“你下次见了她,可不能告诉她我说的这些话,否则她就更骄傲的不行了,我就更吵不过她了。”
“不告诉也行,但你也不能告诉她我的身份,要等我自己告诉她才行。”皇上借此提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