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玉走出去的时候,天已大亮,朝阳东升,又是一个大好天,昨日的腥风血雨早已没了痕迹,可留在人心里的愧疚却不会跟着消散,只会一日日啃噬你的心。
程玉朝身后的宫殿,再次看了眼,这巍峨的宫殿与囚笼相比,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程玉叹了口气,迎着朝阳,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夫人,您回来了?”小夏看到程玉回来,忙把药箱接了过来,“早饭已经做好了,我这就给您打盆水洗洗脸。”
“一晚上没睡,你们怎么也没去休息下?随便弄点吃的给我就行。”
“你可是劳苦功高的玉妃殿下,怎么能随便对付呢?”梁午走进来帮她脱外面的罩衣。
“功劳再大,也比不上你啊。”程玉白了他一眼,“你才是昨晚的大功臣,还是负了伤的大功臣。”
“你还知道我负伤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梁午斜了她一眼。
“不是你说的没事吗?”程玉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说没事就没事了,我是医生吗?”梁午来了句。
程玉知道这人就是没事找事,也不跟他争论,“那我回头再好好给你看看。”
程玉去洗手,梁午在旁边给她递毛巾,火热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那你可待好好看仔细了。”
旁边的小夏,忙低头,端着盆走了出去。
程玉脸燥热,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小夏还在呢。”
梁午一副无辜的样子,依靠在门框上,“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让你给我好好看看吗?那里错了?还是说是你多想了?”
“夫人饭来了。”
小夏端着饭走了进来,程玉去吃饭了,边吃边问,“大麦和小和尚呢?”
小夏忙说,“都睡了,吃过饭就睡了。”
吃完饭后,小夏收拾完出去了,程玉跟梁午说,“宫里现在没事了,要不我们搬出去住吧?找套房子,在外面住,出入还能方便些。”
梁午自然是同意的,不过嘴上还是酸了句,“你舍得离开这里?离开后,再想见皇上可就不那么方便了。”
“你是醋做的啊?”程玉无语。
“你都当了妃子了,还不准我吃醋啊?”
“你这是忘不掉这茬了是吧?”
“你现在还顶着皇帝妃子的名义,让我怎么忘?”
“我明天去跟皇上说总行了吧?”
“你要说我也没意见。”
程玉气结,横了他一眼,去房间看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