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隐隐约约,茶爷觉得这次的对手可能会比较难缠,如果不难缠的话楚先生应该早就会回来了才对。
就在这时候李不闲从书房里出来,俯身一拜:“夫人,今天的课程都已经授完,他们两个的功课也都已经做完,我先回去了,营中还有许多事要办,水师出征,我留守,繁杂琐碎。”
“辛苦你了。”
茶爷抱拳:“冷子不在,全靠你们。”
“都是小事,也是分内事。”
李不闲再次施礼然后离开茶爷居所,往外走的时候脑子想着的却是须弥彦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已经有阵子没送信回来,如果他有信的话天机票号会第一时间送到水师大营,也不知道他在桑国过的怎么样,那个家伙傻了吧唧的可别吃了亏。
他若是知道须弥彦在桑国过的怎么样,怕是会惊掉一地下巴。
出了院子后顺着大街一直往前走,这里距离水师大营没多远,但是距离海边船港有几十里,本是要回大营,忽然觉得应该去船港看看,于是转了个弯儿朝着船港方向去了,他在门外有马,骑着马赶路几十里也不会很快,好在已经适应了军营生活,想想第一次骑马赶路的时候屁股真是遭了大罪。
出了城之后走大概七八里路上已经没了什么行人,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谁会没事去海边闲转,战马速度很快,四蹄翻飞,可忽然间李不闲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就好像身边炸开了一条闪电。
随着战马一声嘶鸣往前扑倒,李不闲来不及反应从马背上往前摔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下意识的去摸刀,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着刀,他又不是武者,带刀也只是
装饰,回头看时,战马四腿皆断,疼的马不住的嘶鸣抽搐。
然后他看到一双腿出现在自己眼前,顺着腿往上看,那是一个年轻的宁人样貌。
“你是谁?”
“不重要。”
仆月就那么看着李不闲,似乎已经看清楚这个人根本不会武所以没有急着再出手,他看着李不闲的眼睛,笑了笑说道:“我找了许多日都没有找到突破口,直到发现你。”
李不闲瞬间反应过来:“了解,你是想对夫人和孩子动手对吧。”
虽然看起来他没有什么惧意,可他却很懊恼,若此时身上带着一把匕首就好了,不为杀人,只为自尽。
“你怕死吗?”
仆月问。
“怕啊。”
李不闲挣扎着站起来,摔的太重,浑身上下都疼,他却从容的打了打身上的尘土,站直了身子看向仆月的眼睛:“你是不是在想怎么逼我?”
仆月摇头:“只要人怕死,就不发愁用什么办法。”
李不闲居然笑了笑:“你这个说法还真是没法反驳,不过我想知道你用什么办法,不如先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顶得住。”
“这里有两瓶药。”
仆月从衣服里取出来两个小玉瓶递给李不闲:“白色的瓶子里是毒药,给你吃的,你吃一颗,药效会在半日之后发作,若你能现在赶回去把其中一个孩子骗出来应该问题不大,或者两个都骗出来也应该不难,那个女人的剑法似乎很强,本是要抓她,想了想放弃了,带走两个孩子也一样,你把孩子骗出来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我会给你解药。”
他指了指另外一个绿色的瓶子:“这瓶子里不是毒药是迷药,你把孩子带出来后喂他们吃下,不哭不闹的孩子才好带走。”
李不闲看着手里的两个瓶子,举起绿色的那个:“这个?”
仆月嗯了一声:“没错。”
他看着李不闲的样子似乎完全也不害怕,忍不住有些不理解,这样一个文人会真的不怕死吗?
“你的骨头一定没有马腿那么硬。”
仆月道:“所以你考虑一下,是现在自己吃一颗毒药然后回去,还是现在我杀了你再去找别办法。”
“药丸不小。”
李不闲看着他打开的白色玉瓶叹了口气:“如果连口水都不给喝的话,会不会难以下咽?”
他看向还在嘶鸣挣扎的战马,水壶就在一侧。
仆月并不担心他跑了,所以转身往那边走把水壶捡起来,刚弯腰,听到李不闲的声音:“这种药你应该也不会带很多吧,况且你除了我之外再找一个人多麻烦。”
仆月猛的回头,然后就看到李不闲把一整瓶药全都倒进嘴里。
李不闲大口大口的咀嚼,咬碎了外面的药壳自然会发作更快,延迟的药效正是因为药壳的缘故,可他却很在很用力很用力的把药壳全都咬碎了,然后把满嘴的药咽了下去。
“味道还凑合,没想象中那么难吃。”
李不闲抬起手把绿色的玉佩瓶口朝下,里边的药粉全都洒落下来。
他看着仆月笑了笑:“你一定不了解你李爷,你李爷的骨头比马腿硬多了。”
他砸吧砸吧嘴,哈哈大笑:“没吃饱,孙子,你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