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脏位置,可是那里有一面极厚重坚固的护心镜,刀尖戳在护心镜上往一侧滑开,噗的一声穿透了王根栋的肩膀。
刀尖从王根栋的背后戳出来,腾晖治双手握着刀柄猛的一扭,刀身在王根栋肩膀里转了半圈,伤口立刻就变成了一个血洞。
“你不是我的对手!”
腾晖治嘶吼了一声,一脚踹在王根栋的小腹上,王根栋向后仰倒在地,血流如注。
腾晖治再次回头看向身后,依然没有看到他哥哥腾晖太的身影,他忽然之间明白过来,腾晖太应该已经走了,他的亲哥哥,把他也当成了弃子。
“可恶!”
腾晖治暴怒,将怒火全都发泄了在王根栋身上,朝着王根栋一刀砍了下去。
东海船坞。
士兵们将火药装上车准备运走,就在这时候一队骑兵进了船坞,人数并不是很多,只要百余人,为首的居然是辛疾功。
他看了看四周问道:“大胡子呢?”
“回将军,他先去辎重大营见王将军了,说是让王将军提前准备一下。”
辛疾功点了点头,走到马车钱看了看车上的火药包,确实有受潮的迹象,船坞距离大海太近了,虽然做了些防护措施,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
“速度快一些,送到辎重大营后就回来。”
辛疾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心说自己果然还是这样的毛病,心里有事就睡不着,明知道这事大胡子自己就能处理好,大胡子派人去告诉他是情理之中,他根本没必要来一趟。
十几辆大车装完之后,辛疾功摆手:“多安排一些人护送,虽然不会有事,可是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他看向自己的亲兵校尉高盛:“你带队吧,我有些乏了,在这等着你们回来。”
“是!”
高盛应了一声,留下了一批亲兵,然后带着大概八九百
名战兵护送着十几辆大车离开了船坞。
队伍刚走没多久,忽然间瞭望塔那边吹响了示警的号角。
辛疾功一怔:“怎么回事!”
他立刻起身,扶着腰刀快速的跑向船坞外边。
不少桑兵已经杀了进来,他们也分成一个一个的五人小队,四个人拿命保护一个人,而被保护的人怀里抱着一个火药包。
“将军,桑人夜袭!”
一名校尉急匆匆的跑到辛疾功身边:“人数不少!”
“把他们压出去!”
辛疾功一伸手要过来一张硬弓:“亲兵,跟我上去!”
“呼!”
几十名亲兵跟着辛疾功冲了上去,大宁的战兵临危不乱,很快就组织起来反击,论战斗素养,这些桑兵已经不算弱,可和沈冷军中的战兵相比还是差了些,他们更强的方面是水性,陆地上临阵对战,这个天下就没有人是大宁战兵的对手。
“压回去!”
辛疾功一边走一边喊了一声。
不少桑兵手里还拿着火把,准备往战船上扔,那些都是新船,每一艘都造价昂贵。
“弓箭手!”
一名校尉大声喊着:“齐射,放!”
呼的一声,一层羽箭密密麻麻的平射出去,靠近的桑兵立刻就被放翻了一层,可是这些人好像完全不怕死一样,嗷嗷的叫唤着继续往前猛攻。
“列阵!”
辛疾功一箭射翻一名桑兵,回头吩咐着。
幸好他也养成了极好的习惯,出行就穿铠甲,所以突然临阵杀敌也没有什么担心。
大宁战兵立刻形成阵列,开始用连弩压制上了岸的桑兵,在绝对的战斗素养和武器优势下,虽然桑兵人数更多,还是被大宁战兵的阵列压的步步后撤。
“换弩匣,放进来一些。”
辛疾功喊了一声,前边两排的士兵立刻停下来更换弩匣,而桑兵那边没了压制再次反扑上来,他们疯了一样的往前跑,个子都不算高,可是跑的奇快。
“标!”
辛疾功再次发令。
后边两排战兵立刻将铁标枪掷了出去,刚刚以为可以冲到近处的桑兵瞬间就被这两排标枪戳的伤亡惨重,地上倒了一片,哀嚎声也连成了一片。
就在这时候,辛疾功忽然注意到有桑人那边有人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而那些东西居然还在冒着烟。
“是火药包!”
辛疾功眼睛瞬间睁大。
“攒射,拦住他们!”
随着一声令下,连弩朝着那些怀里有火药包的人密集的射过去,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射翻在地。
轰!
一个火药包爆开,距离大宁战兵队列不到十丈,飞出来的箭簇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密密麻麻的打过来,瞬间就有不好人被击中。
火药包炸开之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弯腰转身。
可后边又有人冲了过来,在第一个火药包爆开之后的瞬间冲到了最近的一艘船附近,叫喊了一声什么后朝着大船扑过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辛疾功冲了过来,一刀将那个桑兵砍翻,然后将火药包捡起来朝着对面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不少桑兵被炸死。
亲兵队立刻冲上来围住辛疾功准备接应他退回去,就在这一刻,又有不少桑兵出现,其中一个将火药包扔过来,被辛疾功一脚踹了回去,可是另外一个火药包被人扔在了辛疾功的脚下。
辛疾功低头看了看,火药包的引信已经到了尽头,他没有时间再把火药包扔回去了,而身边都是他的亲兵。
辛疾功猛的扑倒,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压住火药包,在那一瞬间,他双手抱紧膝盖收缩,用尽全力的压住。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