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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浓眉星眸,唇薄鼻挺,五官深邃,周身散发出一股矜贵的气质,不过……看起来似乎过于狷狂邪魅,很不靠谱的样子。
独孤贺前一秒还沉浸在认回女儿的喜悦里,后一秒就满眼警惕的看着南宫浣笙。
“女儿啊,识人要明,你才刚刚回家,年纪也还小,就先在家里能待多久待多久,别的事情不急。”独孤贺语重心长,满脸慈笑的拉着独孤沁的手说着。
独孤沁看着独孤贺的手,没有抽回,竟觉得手心有一阵暖意。
她捕捉到独孤贺话里的‘家’字,原来……她不是认父,而是回家了。
她顿时对着看起来很严肃,实际上却很慈祥的老人,生了些亲近。
南宫浣笙的关注点,却有些不一样,他听出来了。
这个老狐狸,想要将独孤沁留在身边,所谓的‘别的事情’,不就是他和独孤沁的婚事?他这辛辛苦苦陪着独孤沁认父,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南宫浣笙忍着心里面的不悦,脸上还是扬着笑意,十分礼貌的对着独孤贺说道。
“其实,阿沁年纪也不小了,只是看着显小而已,其他的事情……还是挺着急的。”
独孤贺蹙眉。
“沁儿怎么就年纪不小了?有三十了么?”独孤贺扬声挑眉,盯着南宫浣笙,一秒护女狂魔上身,“再而言之,就算朕女儿已经三十,也是行情好的很,哼。”
独孤贺冷哼哼的道。
南宫浣笙噤声不再说话,到底是岳丈,年纪又大了,初次见面还是让着点,以后时日长的很,慢慢调教。
独孤沁倒是头一次瞧见他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面前吃瘪,心中好笑,眼瞳之中流转出笑意来。
独孤贺瞧见独孤沁笑了,那眼角眉梢之间,恍惚中,他仿若看见了故人。
只可惜佳人已逝,他已经找不回她了。
独孤贺在心底,默默发誓,一定要用余生最后的岁月,好好呵护这个女儿。
“先不说这些,沁儿,吃菜。”
独孤贺夹了一块肉放在独孤沁的碗里。
独孤沁不动声色,南宫浣笙也夹了一筷子放进了独孤沁的碗里。
独孤贺不甘示弱,争宠一般,又给独孤沁夹了一筷子。
两个男人竟跟小孩子似得,幼稚起来。
一顿饭吃的‘和和睦睦’,认父就这样结束了。
吃完饭,便要安排独孤沁和南宫浣笙歇息。
明明两人的关系,算是天下皆知了,独孤贺就是要装傻,将两人各自安排了一个房间,还将房间安排的,相隔一条银河那么远。
一个在皇宫的东宫,一个在皇宫的西角角落不知名的破败庭院。
当南宫浣笙站在灰扑扑,惨旧旧的屋子门前,嘴角抽了抽,心中感慨,这个老狐狸,还真是小气。
竟如此记仇。
然,南宫浣笙又岂是随意接受安排的人?
夜黑风高,南宫浣笙唇角勾勒,足尖一点,一个飞身,跃上房梁,轻如鸿雁的朝着东宫方向而去。
结果,还未靠近东宫外院。四周忽然出现了二十个黑衣暗卫,将南宫浣笙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