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月的房间依旧没有开灯,黑黢黢的,气氛压抑的紧。
看着眼前那个面色苍白如鬼,眼神比鬼还怨毒百倍的同伴,梁文月眼眸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为什么要动手杀牛天青!?”
梁文月问,声音闷沉,隐隐藏着怒意。
苍白男子撇撇嘴,漫不经心道:“杀个支那人,需要理由吗?!”
啪。
梁文月突然挥手,狠狠抽了男子一耳光,低声呵斥:“说了多少次,在华夏不许说支那二字!”
男子大怒,目光阴毒盯着梁文月,似是要将梁文月撕碎!
梁文月毫不畏惧,冷声道:“在华夏,支那是蔑称,只有东洋人喜欢称华夏为支那……你难道想让所有华夏人都知道你来自东洋?”
听到这话,男子眼中泛起一抹惧意,狠狠啐了一口,沉声道:“今晚宴会结束后,我跟踪梁文山父子,在得知他们二人打算对牛天青下手后,决定率先下手……”
“等等!”
梁文月盯着男子,疑惑道:“你是说,梁文山父子有胆子杀人!?”
男子撇嘴,不屑道:“他们当然没胆子……否则还用我出手?!”
梁文月闻言点头:“继续说。”
男子斜撇着梁文月,沉声道:“起初,我以为梁文山父子的计划是杀鸡儆猴,利用牛天青的死来警示其他参赛者,可是后来我无意听到,原来梁乐那废物只想打断牛天青的腿!”
“想想真是可笑……只打断腿算什么杀鸡儆猴!”
“支那……华夏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我这次出手,完全是想帮你扫清障碍而已!”
说到这,惨白男子斜撇着嘴角,似有些得意的道:“而且从目前的结果上看,你少了个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而黑锅却被梁文山父子背了……怎么看,你都是最佳受益者!”
听到这话,梁文月狠狠瞪了男子一眼,低声喝道:“就是因为我是最佳受益者才不好!!”
男子闻言一怔,疑惑道:“什么意思?”
梁文月厌恶地瞥了男子一眼,没有回答,转而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男子闻言先是摇头,下一刻却是猛地拍了拍脑门,似笑非笑道:“哦,对了,我听说牛天青的徒弟打算替他参赛……我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帮你扫清障碍,宰了那个小姑娘!”
“不可以!!”
梁文月猛地站起身来,激动道:“你现在绝不能动梁点点!”
男子皱眉:“为什么?”
“因为谢牧说过,如果梁点点死,整个梁家就要跟着陪葬!!”
男子眉头紧皱:“谢牧?!”
“就是面对你的风骚勾引,无动于衷的谢氏家主?!”
说到这,男子伸手捏住梁文月的下巴,冷笑道:“美月子,你该不会爱上这个家伙了吧!”
梁文月打掉男子的手,厌恶道:“第一,不许喊我美月子,我现在叫梁文月,在难道壶中焱之前,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第二,组织当初将你我派到华夏,曾有交代,一切将以我为主,你的责任是配合我……也就是说,我才是这里的头儿!”
“现在,我以头儿的名义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到你的坟墓里……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采取任何行动!!”
男子眼眸阴沉,尽是狰狞,但随后却是将狰狞隐去,缓缓退到阴影之中,留下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会在坟墓里……盯着你的!”
男子消失后,梁文月身体顿时一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
……
深秋清晨,太阳照常升起,并没有因为谁的离世而发生丝毫改变。
诚然,太阳离了谁都会升起,但是人做不到……
牛天青的遗体被安置在济世堂后院,按照梁家人的安排,本该是今天下葬的,但是遭到了小数点激烈反对。
“我要牛爷爷亲眼看到我赢下比赛!”小数点这样说。
一身黑衣,胸佩白花,个子小小的小数点神情肃穆,哀婉凄凉,看的人心疼。
“点点,要不……咱们还是别参加了,你现在这状态……妈担心你!”
小数点倔强摇头,拿着药箱,来到坐堂大夫的位置,安静坐下。
今天,她不再是那个打杂卖萌的小伙计。
今天,她是这间济世堂中的坐堂大夫,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大夫。
因为,昨晚,所有人都走光了……
……
古有医者,悬壶于闹市,以壶中药丸医治病患,济世四方,声名远播,这便是悬壶济世的来历。
这次梁家家主选拔便是要效仿古法。
梁家家主选拔第一项:闹市行医,日落之前,医治人数多者胜。
在得到这项考题后,几乎所有人都将地点定在商场超市等人流量大的地方,可是小数点却还是固执的守在济世堂。
或许是因为,这里距离牛天青大夫近一些吧。
“梁点点,你真的决定在这里行医么?”
梁家负记录赛况的工作人员再三询问道。
小数点点头,视线绕过工作人员,落在门口进来的病人身上,习惯性道:“抓药还是看病?!”
病人是济世堂的老主顾,似是与小数点很熟,再看到小数点坐在坐堂大夫的位置时,忍不住笑道:
“牛大炮这老家伙终于肯让你出师啦!!”
“我就说嘛,咱家点点的医术早就够格儿当坐堂大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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