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陈旭升就和这个女人搞上了,甚至两个人折腾了一夜,他也没问这个女人叫什么,从哪里来。人必须有两副面孔,一副是给别人看的,另一副还是给别人看的。让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自己,这人就算活明白了,这点上陈旭升努力地让自己做得到位,跟着虞折的时候,他对虞折是一副面孔,对下面的人又是又一副面孔,现在,陈旭升依旧这样活着,哪怕睡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他也无所谓地让这个女人消失了。
陈旭升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他还在暗中打听宋江河的一切,可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接了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女人说道:“陈大区长,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陈旭升一怔,反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我昨晚喝多了,对不起。”
女人淡淡一笑说道:“喝多了?你在床上翻江倒海的时候,一点不像喝多的样子,你劝江河往死里喝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整个世界全是你控制的?
江河会找到的,他不会死的!至于你承鱼水之欢的风流之事,我想,应该发给嫂子瞧一瞧,她独守空房的时候,你在外面是怎样的干柴烈火!”
女人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就把电话“啪”地压掉了。
陈旭升一下子傻了眼!
虞折对陈旭升讲过一段话,他曾经说光搭上大领导的船没用,必须得让人家觉得你牢靠,得捆绑在一起。可信任并不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尤其对大领导这个层面的人来说,信任两个字就更难。稍不留神,让别人混进来,有可能引出天下大乱。被内部人搞翻的不计其数,种种教训不能不吸取。
为此,虞折不止一次教训陈旭升,要学会看这个世界,哪怕感觉这世界疯了,也必须睁大眼睛,其实世界没疯,疯的是玩世界的人。
这些话,陈旭升此时想起来时,格外地刺耳,靖安市最近的形势很不妙,大陕北的形势陈旭升看不懂,之前是白轩龙一人说了算,现在谭修平突然跳出来抢权了,他我行我素地召开了全省干部电视大会,要求扎实,务实地把经济发展摆在第一位,把老百姓的生存大计摆在第一位,显然在和白轩龙唱对台戏,这样的时候,陈旭升不知道前途运势,才有了他喝闷酒,哪里以为只是一夜情,却来了一个替宋江河出头的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宋江河是不是真的没死?搅得陈旭升坐立不安,他开始彻夜地睡不着觉,一个从不知失眠是啥滋味的男人,如今却要靠吞下大量安眠药来维持睡眠。
要知道,陈旭升手里可是两条人命啊,特别是丁长林的母亲这条人命,丁长林肯轻易放过他吗?那个女人到底会如何处置他和她的一夜之情?
陈旭升气得重重地把拳手砸在了办公桌上,顿时,松开的拳手上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