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一结巴,钟孝天便知道高伟知道朱旭刚的事情,可他没有行动,如果他有行动,此时不会这么结巴,这可是卖给钟孝天最好的人情!
“高伟,我们长话短说吧,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也是还欠老领导的人情,周定昆让你干的事情,你没办法不干,就因为你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我也好,长林兄弟也好,都认为你这个人值得提携,你想一想,如果愿意跟着长林兄弟干,你尽快给我回话,不愿意,我们也绝不会为难你,你不必担心。”钟孝天说完这些话,不等高伟说话,径直就挂掉了电话。
高伟万万没想到钟孝天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是这样的,他一直不知道如何面对丁长林,当初办何权达他们的时候,丁长林还是很欣赏高伟的,这一点,高伟内心清楚,他虽然不是丁长林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但是有这个新来的省·长赏识,也是令高伟在省厅格外有受重视,至少杜轩良重大的案子都是要征徇高伟意见的。
如今,丁长林的省·长一撸,高伟就查了钟孝天的底细,还把宋永城给弄进去至死了,这让高伟一直不敢也不能面见丁长林和钟孝文,没想到钟孝天今天会说这样的一番话,让高伟思绪格外激动,他很清楚,这些话一定是丁长林授意的,否则钟孝天不会放过他的!
高伟不需要再考虑了,他得回报丁长林,也得让钟孝天另眼相瞧于他!
高伟一个电话打给了钟孝天,电话一通,高伟就直接说道:“钟省·长,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丁书记,你们只要需要我,从今后,我一定赴汤蹈火,绝不会再有二心!如果我再有二心,就让老天爷打雷时把我劈死!”
高伟发了毒誓,他是发自内心愿意发这个毒誓的,如果是从前,他可以不发这样的毒誓,可如今,他毕竟查过钟孝天,不发毒誓,他知道钟孝天的心结是打不开的。
果然,钟孝天这头没料到高伟会发这样的毒誓,他还是又意外又惊喜,毕竟他的事不是高伟愿意去查,而是周定昆要搞他,可以说与高伟关系不是太大。
“好样的,高伟!既然你愿意,你现在就带着把一名叫逗逗的女人救出来,手机号我发给你,你赶紧和她联系,她被朱旭刚控制起来了。另外,查找朱旭刚,尽一切力量找到他,有困难没有?”钟孝文如此问着高伟。
高伟很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一旦他介入进去,他从此就是丁长林这边线上的人,他从此也得与柴承周为敌,甚至周定昆也不会待见他,但是他还是接过钟孝天的话说道:“好的,钟省·长,只要您相信,我立马就去办!”
“是长林兄弟相信你!我马上给你逗逗的手机号!”钟孝天回了这么一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高伟一怔,他猜测背后是丁长林,没想到钟孝天直接这么说了,他在想,要不想主动给丁长林解释一番呢?正想着,钟孝天把逗逗的手机号发了过来,高伟赶紧回复了两个字:“收到。”
高伟决定不联系丁长林,他得办好这些事才有资格去见丁长林!
高伟给逗逗打电话,手机居然是关机,高伟第一个反映,逗逗有危险,他亲自去查逗逗的相关一切,才知道逗逗不过是个艺人,相关情况迅速摸清楚后,沿着手机提供的大数据一路查寻着,很想在朱旭刚控制逗逗的那三层楼里找到了逗逗。
逗逗的手机被缴了,帮着看房子是朱旭刚的人,他们还没反映过来时,高伟的人已经拿下了他们,在三楼,高伟找到了逗豆,一见到逗逗,高伟直接说道:“是钟省·长让我来救你的,走吧,快跟我走。”
逗逗不敢相信地盯着高伟,但是她很快就愿意跟着高伟走,整个过程,高伟才花了不到三个小时,他一回到省厅,就给钟孝天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道:“钟省·长,人救出来了,看门的两位也抓回来了,朱旭刚绝对有问题,那个*楼是以前查处义都首富收缴下来的房子,当时这个案子就是朱旭刚办理的,所以,守门人我带到省厅了,这个案子我也会追查到底的。
逗逗说要见您,她只相信您。您在哪里方便见她,我把人送寄过去。
朱旭刚正常的手机关机一天了,基本查不到他的行踪,他目前在哪里,我还得花时间去查,这件事急吗?”
高伟办事的效率如此之快还是让钟孝天意外了,想想也对,他的事情不就是高伟控出来的吗?他没能力的话,丁长林不会如此重用他的。
“高伟,好样的,我给长林兄弟通个气,听听他的意见。你先暗中调查朱旭刚,他的证据越多越好,听我们的消息,保持联系。”钟孝天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钟孝天没有给丁长林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太平间,张东扬和宇文鹏在忙碌着,主要是和丁长林走得近的一些朋友和官员来太平间,接待方面由两个秘书在负责,丁长林基本就是坐在翁思语身边,他能如此陪着这个女人的时候,居然是她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想想人生就是这么滑稽可笑,活着的时候,别说这么大块的时间拿不出来,就是能拿出来,丁长林也没耐心陪着翁思语,有一天,失去她了,丁长林才发现自已愧对这个女人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如此多年,从人生的低谷开始,就是翁思语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如果他们一直只是朋友,不突破那一晚的话,他们一定会是一对最最谈得来的朋友,可是一睡后,她把全部交给了丁长林,而丁长林给她的不是全部,甚至一半都没有,落差就是这样产生的,落差之中,翁思语也没过上几天快乐的日子。
丁长林想的全是这些,直到钟孝天走进了太平间,丁长林才收回回忆,目光从翁思语身上移开,落在了钟孝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