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赶到医院时,高伟的人已经把闹事的人全部控制起来了,老人的儿子也在其中,高伟走到丁长林面前问道:“书记,老人的儿子是带走还是留下?”
“留下,其他的人带走,辛苦你了,高伟。我让***市长派人拿下林泉烨,林泉烨拿下后,你亲自审。”丁长林直接这么说着,同时,他走到了老人的儿子面前,民警还不敢放开他,怕他伤着丁长林。
丁长林直接说道:“放开他,他只是蒙在鼓里。大哥,大姐还在太平间里,我带你去,如果一切是你听说的那样,你带来的这些人,我还给你,你们可以继续围攻医院,如果不是你说话的那样,这些人就是违反了公共治安秩序,包括你也违反了,只是念在你不明真相的份上,才放了你。还有,最初从你家里带走你的民警经调查是假冒的,目前已经在全城追捕这两个假冒的民警。”
老人的儿子也认得丁长林,在怀陆省大约没几个人不知道丁长林吧,他听完丁长林的话后,还是不大敢相信地问丁长林:“丁书记,带我走的人说是受您指示来抓我的,放我的人,说是来救我的人,这些人也是放我的人帮我找的,我不认识他们,可我父亲是不是去逝了?这是不是真的?”
“大哥,是真的,你父亲死于心脏病,但是医生说有人冒充家属推你父亲进了病房,等护士配药再去你父亲病房时,你父亲已经去逝了,死于心脏病,你爱人说因为家里拿不出做搭桥手术的钱,你父亲的心脏病才一拖再拖,我很难过,尽管我们还在调查是谁冒充了家属,为什么要冒充家属?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才让你父亲在脱离危险后又死于心脏病,这些事我们会一件件查清楚的,请你相信政府。”丁长林看着老人的儿子诚恳地说着。
老人的儿子还要说什么时,他媳妇在劳霖初的陪同下赶来了,她一见自己的男人没事,扑过来又哭又骂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呢?抓你的人不是丁书记派的人,反而是他救了我,也在帮我们全家。”
老人的儿子似乎明白了一切,如同女人朝丁长林下跪一样,他也要下跪时被丁长林扯住了。
“你们没有对不起政府,是政府对不起你们,你们以后不要再下跪了,我真的很难过,我们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人民频频向我们政府官员下跪时,我们这些政府官员都得检讨和反思,为什么他们如此害怕我们!?”丁长林的声音很大,围观的人,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各楼层看热闹的人,这个时候全部鼓起了掌。
丁长林却一点没有喜悦,他确实在一件件救火,可他越救这些火越愤怒!
等掌声停止后,丁长林冲着围观的所有人喊道:“谢谢你们的掌声,这掌声让我这个市委书记特别地惭愧啊,前几分钟我下令违规拿下我们认为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的一名官员时,我还在担心自己的官帽子,是你们的掌声唤醒了我,还有这位大哥和这大姐的下跪让我深感不安,我们政府的工作做得实在是太欠缺了,因为久缺,才让我们的人民见了官员如此之恐惧,见了执法民警如此之恐惧,也才让坏人钻了空气,冒充执法人员肆意侵坏着我们政府形象,这件事给我们政府上了一大课啊,这件事也要向全市干部们作警示,所有的官员是为人民服务的,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
丁长林说这些话时没一点做作,而是深深地自责和痛心!
医院的风波这么快就平熄时,柳名胜这头得到消息特别地意外和惊讶,他们今晚可以说是层层开了花,可丁长林把网上,现实中的路全部堵死了,见招拆了招,他怎么向柴承周交待呢?
就在柳名胜焦急不安时,朱旭刚的电话打过了,柳名胜一惊,朱旭刚敢用自己的电话给他打电话,他在哪里?他安全了吗?
柳名胜迅速接了电话,朱旭刚说道:“秘书长,我们见一面吧,我就在你们楼下。”
“你,你,---”柳名胜又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我上去呢?还是你下来呢?”朱旭刚问道。
“别,别别,我下来,我下来。”柳名胜一连串地说着,他完失去了思维能力了!
等柳名胜出了省府大院后,朱旭刚迎了上来,柳名胜四处看了看没什么异样,再说了,这可是省府大院,他反而不再担心朱旭刚了。
朱旭刚也迎了上来,柳名胜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怕被丁长林抓住吗?他可是到处抓你。”
“秘书长,今晚是安全的,他们的人都在*呢。听说承周省长的任职要宣布了,他做了西门家族的女婿?以后怀陆省就是承周省长的天下,谁还敢抓我啊。”朱旭刚大大咧咧地说着,他确实听小弟讲今晚的混乱才想着混乱也是他最好的机会,他就来找柳名胜了。
“你,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走,我们换地方谈。”柳名胜不能再让朱旭刚跑了,他今夜把事情都搞砸了,如果抓到了朱旭刚也算是立了功。
“秘书长,就在这里谈吧。我的家人还在香港,听说是承周省长送到香港的,他想让我做什么,我做就是,把我的家人放回来好吗?我毕意是听了承周省长的话才抓捕黑影人的,他们掉了包,我上了当,顶多也是工作上的失误,也不至于成为犯罪到处躲躲藏藏的吧?
秘书长,这些话,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对承周省长说,今夜趁着混乱冒站风险来见你,希望你把我的话转给承周省长,只要把我的家人回怀陆省了,我以后一定忠于承周省长,指哪打哪。”朱旭刚如此表着决心,同时再次向柴承周交投名状。
柳名胜看着这样的朱旭刚,大脑里高速运转着,如何才能说服朱旭刚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