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和劳霖初赶到高伟那边时,已经是深夜了,宁***也在高伟这边没走,说好三个人一起聚聚,又没聚成,钟孝天那边菜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最后不得不自己吃点,在沙发上睡着。
而柳名胜一到泰海就被逗逗发现了,逗逗一如发生新大陆一样,拿出了自己全部的魅力,把柳名胜哄得郁闷一扫而光,居然就跟着逗逗去了她的家里。
逗逗把柳名胜来她家的信息发给了钟孝天,钟孝天被逗逗发来的信息提示声惊醒了,他怕丁长林有事,也不敢深睡,一接到这条信息,他立马给丁长林打电话。
丁长林正想亲自去会一会林泉烨,如果林泉烨不开口,高伟就是违规抓人,他和宁***都脱不了干系,而调查林泉烨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拿到林泉烨违纪违规的证据,知道林泉烨肯定违规违纪,但是收集证据往往是最最困难的。
丁长林没想到钟孝天这么晚还没睡,接了电话就说道:“孝天,你先睡吧,我们今晚怕是要通宵,我必须敲开林泉烨的嘴,否则我们的工作会非常被动啊。”
钟孝天一听丁长林这么说,赶紧说道:“天助我们也,柳名胜这货在逗逗家里,逗逗偷偷发来消息,去拿下这货,把这货搞掉了,柴承周就算当了省长,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可用之人。”
丁长林一听大喜,赶紧说道:“让逗逗稳住柳名胜,我和高伟商量一下。”
丁长林这头挂掉了电话,尽管抓这种事于丁长林来说太不耻了,可柳名胜送上门来了,不捏着柳名胜的痛,整个义都就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丁长林把高伟叫了出来,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下,而他和宁***还有劳霖初一起走进了审讯室,也不叫审讯室,是高伟不好公开审讯时,临时突击审讯的地方。
高伟亲自带着人去了逗逗居住的地方,丁长林和宁***还有劳霖初走到了林泉烨面前,林泉烨没想到市里的几个大领导全来了,平时想见到他们还真不容易,可惜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他们。
“林泉烨,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米思娣老总从澳州骗到义都来?”丁长林直视着林泉烨这么问道。
“招商引资是我的本职工作,招到商,引到资也是对我们工作考核一项,怎么叫骗到义都来呢?丁书记,您这问话就不对,尽管您是大领导,还有宁市长,劳秘书长,我一个小小的副局长一下子惊动了你们这几位大领导,我实在是惭愧。”
林泉烨在高伟面前一言不发,可现在却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显然他在拖时间等柳名胜救他,等柴承周回怀陆省!
“这么说,我和***市长还得奖励这样的好干部,好同志罗。只是你一系列的骚操作,你知道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多大的损伤和被动吗?你为了自己的工作调动,不惜伤害这么多人的利益,甚至不惜假借我之名骗来了米思娣老总,关于步行街的问题,让***市长给你讲一讲,他是如何处理和解决,又是如何替你擦的屁股!
对了,柳名胜此时此刻在一干哪啥生意的女孩家里,醉生梦死,而你却在替他背黑锅,你觉得值吗?你觉得自己够义气是吧?够英雄是吧?
呸,狗熊!”丁长林说着说着,冲着林泉烨吼了一声,同时,对着宁***说道:“***市长,你把步行街的情况告诉这个林大副局长!还有我们怀疑老人之死与你有关系!老人的儿子是你放出来,这一点,你逃避得了吗?!”丁长林补充了这段话后,看也不看林泉烨,丢手出去了,把情况介绍交给了宁***。
林泉烨早听说过丁长林多厉害,他装出一副老油条的样子,可内心还是害怕丁长林的,没想到丁长林带来的消息是柳名胜在哪啥,这**的,骗自己多忙多忙,要制造新闻,结果一转身找哪种女人去了,不过,丁长林说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一定也是也是逼他交待的。
劳霖初等丁长林离开后,先开了口。
“老林,你的知道我了解过,想调走我们也能帮你解决,至于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吗?丁书记为了替你擦屁股,承担了老人的医疗费用外,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私人掏了腰包给了老人家三万块的安葬费,将心比心,你现在和我们合作还来得及,等柳名胜把一切推到你头上,你想合作也没意义的。”劳霖初把丁长林的所作所为在这个时候讲了出来,不仅仅是林泉烨,连宁***都惊讶了。
宁***在劳霖初的话一落后,接过话说道:“老林,你也是招商局的老同志,丁书记刚来义都,大家都是为了义都的工作,你招来米思娣老总也对,目前步行街还真需要米总这样的人驻入进来,她也有能力带活步行街,如果你实打实地招来了商,引来了资,政府还得奖励你,可你偷偷摸摸搞出这么多事,好事被你变成了坏事。
老人之死,还有组织人去医院闹,你都参与了,你自己想一想干的是还是人事吗?!对得起组织培养你这么多年吗?组织培养一名干部容易吗?!
丁书记私人掏钱替你擦屁股啊,你还在这里人五人六地想当英雄,以为自己抗下一切,就够义气,柳名胜也一定会来救你是吧?想等承周省长来重用你是吧?!
老林,你算老几啊,别说承周省长没精力**你,就算有精力,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替这样的一个你开红灯调动工作,网上的视频如果不是丁书记找到了省里,还不知道会发酵成什么样子,真要动真格地查,你认为你脱得了干系吗?而且柳名胜会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的!
还有,丁书记和我只要不放你走,你走得了吗?!”宁***声音不大,可每一句话都让林泉烨坐不住了,他这个时候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可见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