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伸出手指,举在萱花仙子面前,“你仔细看清楚了再说话:没有骨节粗大,没有肌腱炎!一双健康的手!”
萱花仙子抬起小手,轻轻与张凡小妙手对了一掌,“张医神,不管怎么说,你己经记住了这三本书中的全部内容,连一个字都不会差。于是乎,偶尔,你就会从嘴里透露出那么一两句,这就叫才华横溢啊。”
“我真有才华了?”
“真有!”
“何以见得?”
“你不信的话,可以检验一下,我们两人对几句诗,有没有才华立马就现形了。”
“对诗?什么年代了!酸死了。”张凡一耸肩,“请吧。”
萱花仙子含情一笑,转身望向窗外。
窗前,一树桃花正开。
微风吹来,树下雪白一片花瓣。
“落英缤纷不是雪……”
萱花仙子吟了一句。
然后乜斜俏眼,瞟向张凡,“你对下句吧——”
张凡有生以来从未与人对过句子,此时见她眼光如钩,钩起心中文情一片,绞了绞脑汁,想了半天,凑成了一句:“无那心寒酒重温。”
萱花仙子小嘴圆张,惊得媚眼如丝,“好有创意!张医神,你这句触景生情,又有典,简直是绝句。”
“绝句倒谈不上,”张凡颇有成就感,“不过,你说得也是有道理,肚子里文章多了,一使劲就会挤出几句诗。”
“呵呵呵……”
一阵笑声从身后响起。
两人急忙回头。
是小月。
“你这疯丫头,进来也不报一声!”
萱花笑训道。
小月看来是急急赶路,小脸红红的,香汗津津,把薄衫紧紧地贴在胸前,有些部位因此无所遁形,别说张凡和萱花仙子看了十分惊异,就是她自己,也有些觉得不妥,忙用纤指扯起胸前衣衫,搧了几下,不知是卖弄,还是遮羞,反正动作相当地撩人,搧完了,把衣衫放下,那薄衫并不听话,依旧紧贴在肌肤之上,她也无暇再去理它,任凭它俩嚣张显眼,笑道:“张医神,嘻嘻,一使劲挤出的不应该是诗呀!”
“不是诗是什么?”
“是屁!”
小月说罢,又笑了起来。
这大雅的氛围,被小月一个“屁”字,冲得破败不堪!
萱花仙子佯怒道:
“还不快去给张医神收拾房间!”
“好滴!”
小月答应一声,飘飘然跑掉了。
张凡见萱花搞了这一阵,微显疲态,便关切地道:
“你去休息休息吧,不用陪我,我找本书看。”
说罢,把头上的通灵带解下来,还给萱花,“这个还给你。”
萱花一乐,把张凡的手推回来:“喜欢?就送你了。”
“这等金手指,是天地神器,我怎么可以随便收?不行。”
张凡说着,把通灵带塞在她手里。
萱花忽然靠近半步,媚眼如丝,悄声道:
“见至宝而不动心,你真是至诚君子。”
张凡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诗样的清香,声音里微微带着颤音。
“仙子过奖了。”
她抬起双手,把手绕到张凡脖子后,把通灵带轻轻绕一圈,然后在胸前系了一个蝴蝶结,拍了拍张凡的肩膀,声音突然肃穆许多:
“收下吧。我虽身在仙界,却时常观察人间,颇知百姓不易,底层多舛,感慨良多,立志援手,却有心无力,往往望而兴叹,嗟叹不己,夜不能寐,我之病状,亦与之多少有些关联。你收下此物,并非为己而为公,期待此物能助寒门英才顺风顺水,成天下栋梁。”
此一说,说得句句如山,字字带血。
张凡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