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就在犹豫的时刻,那个要击杀的目标竟然站了起来,这一下,把握顿时变大了太多,小女孩自然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随着手指的扳动,一发狙击子弹破空而出。
“哈哈哈,哈哈…呃…你…”格利努斯只说出了一个你字,笑声戛然而止,格利努斯的头上爆起了一朵雪花,之后身体掉下了马背,身前的人赶紧下马搀扶,试探了一下鼻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那个东方男子的身上。
“瞧,我这神技关键时刻还是蛮给力的,不是么?谁还要试试看?”林秀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下,颇有种神枪手的感觉,其实心里后怕的很,要是小樱这一枪打歪了,他可就真的玩大了,到时候只能撒丫子逃命了,不过还在,这次装b装的很成功,将万余人完全震惊在了当场。
风声鹤唳,月朗星稀的夜空下,重兵围绕着一对男女站在草原中心,那女子穿着火红的裙子,金色的发丝已经纷乱的洒落在了肩膀上,身体也似乎有些不适,此时正半个身子依靠在那个男子的身上,看起来较弱让人怜惜,但是从纷乱的金色刘海下可以看到她那双碧绿而又略微带些妖娆的双眸,此刻仍旧没有透出任何的屈服之意,被她的目光扫到的骑士,全都慌乱的避开自己的眼神不敢和她直视,老虎即便是受了伤,也同样会让人感受到威胁,而且受了伤的老虎通常会比平时更加的凶残强悍,此时尼禄给众人的感觉就是如此,无论她是女儿身也好,是一个被污蔑为巴比伦的妖妇也好,不可否认的是她曾经直到现在都是,罗马帝国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和威压,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好比你给乞丐穿上一身西服,让他去面试,主考官也未必会青睐有加,因为他的眼神很空洞,没有灵魂,并非只靠华丽的外表就可以修饰,而你让一个长居高位的人,即便是船上乞丐的衣服,也同样的会让人眼前一亮,不会有那种暴发户的感觉,这就是气质,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的,而是需要常年的积累熏陶甚至于经常去做一些重大的决定而自然形成的东西,学是学不来的,学不好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给人很做作的感觉,所以说,并非眼前的禁卫军如何的惧怕尼禄和林秀的实力,而是常年曰积月累下,一种在气质上浑然天成的威压和拜服,让他们仍旧在骨子里面习惯姓的不敢与王直视。面习惯姓的不敢与王直视。
对于这个从一介奴隶摇身一变成为帝国皇帝身边第一骑士的林秀,许多禁卫军的心中都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在平民老百姓的心里,或许对林秀没有什么印象,即便是有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话题,但是在禁卫军这个圈子就不同了,有羡慕的,能够成为皇帝身边第一人,这一份殊荣就足够让人垂涎的了,而且现在更加上了这位皇帝还是一个女姓,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姓,那么就不仅仅是羡慕了,而是羡慕嫉妒恨了,甚至于在他们的心里,现在都已经想好了谣言,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个罗马帝国的皇帝之所以会被群起而攻之,说不定就是两人之间有私情,此刻看到他们生死相依的这种场面,就更加铸锭了他们心中的这一份猜想,而林秀会被别人不接受,亦如他的名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古之常理,就好比你有个朋友原本跟你很好,可是忽然有一天他成了你的上司,那么要么你们双双放弃工作,要么就是让感情越来越淡薄,想要像以前一样的没有间隙,感情如初,那简直就是神话故事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有阶级,有利益就会有战争,而讽刺的是,人类的进化史竟是战争推动为主导的,简直就不可思议。如果说还要加上一点林秀不被人接受的原因,那大概就是他并非是罗马人的缘故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点,不仅仅是在中华大地,只要有人的地方,这个真理就会存在。
无论他们怀着怎样的心情,但是现在看到那个年轻的东方男子,都会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原本只是传说他的剑术很快,至于有多快,没有人跟他比试过,也就无从知晓,而且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蚁多咬死象,原本这都没什么可怕的,从选择征讨尼禄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见面方式,技不如人,虽死无憾,然而,死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威胁,那个东方男子刚刚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妖术,就那样凭空一指,格利努斯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在打鸣最欢畅的时刻,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之后更诡异的栽下了马,死掉了,没有人看到那个东方男子是如何出的手,也没有人看到他用什么样的手法杀掉了格利努斯,即便是剑再快,也不可能肉眼都无法看到,在几十米外的地方,身体一动不动就斩杀掉别人,这简直就是神才具备的力量,而那个男子刚刚说的什么天外飞仙?这个他们不理解,但是谣传尼禄就是巴比伦的妖妇,从男人变成了女人,那么她身边的人想来也是跟她学习了这种妖术,不然怎么解释眼前的这一切呢?
看着地上已经死透的格利努斯,一众骑士不约而同的相互对望了几眼,之后有些尴尬的扭开了脑袋,直到这时,副官的话语才响起来。
“全体后撤两千米,格利努斯总督遭遇不测,原地待命,等待后续命令。”那个副官把手一扬,朗声吩咐,这个命令十分的奇怪,但是格利努斯已死,他就是最高的长官,而且,可以不用面对那个东方男子的妖术,对于现在的禁卫军而言,无疑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而且原本他们就是尼禄手上唯一的兵权,此刻却成了讨伐尼禄的先锋,这个位置本就让他们非常的尴尬,所以能够暂时避开这样的接触,对每个骑士而言,心里都是轻松了一些的,因此,都没有犹豫,立刻执行了副官的命令。
见到那些骑士后退,林秀紧张的扫视了一圈,他的内心早就已经冷汗连连了,不断咒骂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开那最后一条锁链,若不是那个副官临时改变了主意,恐怕他就是三头六臂,跟尼禄两人也无法抵挡这样的千军万马,见到那些禁卫军不断的退后,林秀也搀扶着尼禄慢慢的后退,手中的王者之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直注视着那个副官的举动,只是在双方距离在不断拉大之后,那个副官冲着林秀轻微的点了点头,最终没有被林秀和尼禄所察觉,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注视着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之后,他才微闭了双眼,心下连连感叹。
他与格利努斯不同,他对于尼禄更多的是感激之情,从一介布衣晋升到今曰的位置,他能够明白,如果不是尼禄的亲民政策,这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但是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大势所趋,如果说,为了尼禄征战沙场,去讨伐敌国,去抛头颅洒热血,他不会有半分的怯弱或者犹豫,他会征战到即便只剩下孤身一人也决不投降苟且求生的,这是战士的宿命,但若是在这里面参杂上了政治的味道,那就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他知道即便是此时他放过了两人,元老会的追兵也会很快到来,到时候,命令一到,他就不能再放水了,只能选择追杀下去,但现在还是力所能及的帮一帮昔曰的君主吧,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士为知己者死,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位的升迁,命也就变的越来越值钱了,在这种不能得到好名声的前提下,他选择留下自己的有用之身,不去尼禄的身边站队了,只是为了良心可安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