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凛大声的反驳道,这句话同样的有底气,因为她可以确信自己的感情,自己不会伤害妹妹的,怎么可能去骗她。
“那如果我成为了一个伟大的魔术师,姐姐那时候代表的是远坂家族,我代表的是间桐家族,到时候我与姐姐战斗,可是圣杯只有一个,姐姐会杀了我还是说,让我杀掉姐姐呢?如果姐姐杀掉我,那姐姐今天说的一切就是在骗我,如果姐姐让我杀掉,那又说什么魔术师比一切重要呢?”间桐樱一连串的反问推测出了两个将来的发展线,问的远坂凛一时间无法回答,她现在的年龄如何会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她只是按照父亲所说的在做而已,可是间桐樱的假设她也知道一定会发生,就像间桐樱问的一样,到时候该做哪种决定呢?
“我,我…”远坂凛焦急的哭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两人之间的身份仿似一下子调换了一般,那个原本凡事都听自己的妹妹,竟然问的自己哑口无言,间桐樱也像是照顾自己的妹妹一般,深处白嫩的小手为远坂凛擦去了眼泪。
“姐姐没法回答了吧,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无论是你死还是我死都不重要,因为最后的胜利者都会是远坂时臣,因为我们都是他的女儿啊,至于什么骨肉相残,什么亲情,在他的眼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远坂家族血脉的人,获得了圣杯,这就足够了,在他的心里,这些要比女儿的幸福啊,生命啊什么的,重要的多。”间桐樱带着微笑的说道,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这些道理,原本就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懂得,但是天才是什么?间桐樱知道自己不是,自己只是经历了比别人更多的一些而已,自己只是去探查了一个男人的内心而已,然后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明白了什么对自己而言更为重要,去分析,去研究,去杀人,然后就懂了很多,因为老师说过,真正的杀手,不是她的杀人手段有多么的高超,不是他的能力有如何的强悍,而是她要懂得去探寻别人的弱点,知道别人的内心,在罗马的这些时曰,她一直没有放弃这些功课。
“姐姐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呢,明明内心里面也充满了叛逆,明明割舍不下情感,还偏偏要装作很冷漠的样子,就是为了成为优秀的魔术师么?老师说这叫傲娇,姐姐一直不肯承认呢,只是小樱与姐姐不同,小樱没有将魔术师看的那么重要,在小樱的眼里,亲人是最重要的,因为姐姐永远都不知道被关在黑房间里面的可怕,也不会知道,被遗弃的孤单,我都按照远坂叔叔的话去做了,他不让我叫他父亲,说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女儿了,葵阿姨也不让我叫她妈妈了,所以直到她死,小樱都没有叫她母亲,小樱很听话的,他们应该感到高兴不是么?”间桐樱的话语每一句都在刺痛着远坂凛的心脏,不知道在这个妹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在做的啊,为了成为魔术师啊,父亲是正确的,一直都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觉得心里好疼啊,原本幸福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啊,这就是成为魔术师的代价么?
“这都是那个人骗你的说辞,小樱你不要这样去想,不是你说的那样的,父亲不是坏人,他,他只是…只是…”远坂凛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父亲了,只是内心里仍旧不能接受父亲这样的做法,偏执的认为父亲的做法都是正确的,只是说起来的时候有些苍白无力,因为间桐樱所说的那些预料,她也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同样会发生。
“我和姐姐打赌好么?如果远坂时臣为了你放弃圣杯战争,小樱以后都听姐姐的安排,如果相反。”小樱说到这里,抬眼看向了远坂凛,期待着她的回答。
“好,如果我输了,以后就都听妹妹的,如果我赢了,你就和姐姐一起将那个恶魔杀掉。”远坂凛说到这里,愤恨的看向了林秀,林秀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这算是躺着中枪么?
月色很快的就降临了下来,远坂凛也算是暂时的同意了林秀的安排,毕竟这是关乎自己和妹妹的赌局,至于母亲的仇,她是不会忘记的,尽管内心也十分忐忑,但是当她看到那个人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就压根痒痒的,恨不得咬上两口才能解恨。
“我帮老师赢回来了一个帮手。”间桐樱乖巧的跪坐在林秀的身边,话语里面有些调皮的说道,尽管低着脑袋,但是紫色的发丝下,隐约的还是可以看到她有些俏皮得意的神色。
“多此一举。”林秀的话语并不友善,或许他的内心里对于这种血缘上的亲情本就很迷茫,很多教授间桐樱的事情他自己都未必能够做到,因为如果让他去杀自己的父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从来没有得到,所以看得尤为重要,至于父亲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去管,他只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就足够了。
在这样的想法下,他也可以的回避着对小樱的感情,让两个人尽量的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因为有一天,或许小樱长大了,回想起这一切,也会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吧,而不产生感情的混蛋,就不会有痛苦了,这或许就是他内心深处为自己开脱的办法吧,因此说话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只是树有千万颗,人有千万种,他如何能够猜到自己在小樱心中的地位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呢?
听到林秀这样有些生气的口吻,小樱就像是一个受训的孩子一般,乖巧的将额头抵在了木地板上,似乎是在等着受罚一般,可是即便知道会受罚,有些东西,她小小的内心也在偏执的去做,只是不会说出来而已,这或许就是她对林秀的感情吧。
“功课做得还算合格,这次就免了,下次不要擅自决定。”林秀说完转身离开,算是功过相抵了,并没有去惩罚间桐樱,或许他也觉得,让自己的女儿去杀害自己的父亲这事情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吧,只是为了能让蒂法苏醒,他早就无所顾忌了,纵然万劫不复,亦心甘情愿。
看着林秀消失的背影,间桐樱慢慢的抬起了脑袋,歪了歪头,嘴角挂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老师的心肠…很软呢,自己是不是比姐姐更优秀了一些呢,尽管已经知道了是必赢的赌注,仍旧有些期待,至于远坂时臣会如何,间桐樱根本不会去考虑了,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么死一个陌生人而让自己在意的人会开心的话,她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月亮已经慢慢的爬上了树梢,一个教堂的地下室里面,吉尔伽美什端着红酒端坐在沙发上,而在他旁边坐着的,并不是远坂时臣,而是言峰绮礼,此时言峰绮礼的面前也有一杯红酒,吉尔伽美什嘴上带着笑意,看着言峰绮礼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做某个决定一般。
“怎么?会对背叛自己的老师而感到良心不安么?那我还真是看错了你呢,言峰绮礼,难道你忘记了自己想要追求的是什么吗?”吉尔伽美什说着,也不管言峰绮礼脸上如何的变换,自顾自的端着红酒喝了一口,似乎心中已经注定了接下来言峰绮礼的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