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叶瑶宁的话,林新晴便转向简流朱,问道,“好流朱,你与我说一说罢。那郑龄是钟离的好友,平日里爱欺负于我,若我知道钟离的秘事,便能拿来取笑他了。”
简流朱红着脸低着头,声音如蚊子般,“也、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日下了大雪,我穿得少,冷极了,恰好遇着他,便、便……”
“便得了他的衣衫?”林新晴凑近简流朱,取笑道。
简流朱爱害羞,哪里经受得住林新晴的打趣,当下脸红得滴血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是在哪里遇着钟离的?他可曾与你说什么话?”林新晴又问道。
“你怎地净问这些了……”简流朱羞得趴在桌上,将自己整张脸都藏了起来。
林新晴忙伸手去拉她,劝道,“你快快与我说一说罢,我是当真想知道。”
“在、在假山洞里……”
“你们竟一起躲在御花园的假山洞里了?”叶瑶宁吃惊得叫了起来。
赵秀初看着两人一起逼问简流朱,摇摇头,伸手扯了扯华恬,示意华恬跟她坐到一边去。
华恬回过神来,跟着赵秀初走到一边。
“我看你脸上忧思甚重,脸色也不好,可是最近睡得不好?”赵秀初担心地问道。
华恬摇摇头,答道,“并没什么。”
“莫不是因听她们孟浪的话,心里不痛快?”赵秀初又道,“我是知道你的,甚为展博先生的学生,只怕也学了世家做派,容不得那种、那种……”
华恬再度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若是能够寻得一心人,彼此相悦,白首不相离,那是极好的。比我们这些,专门门当户对的好得多。”
赵秀初向来注重礼教,从不做违反礼教之事,此间将华恬拉过来,不过是想将华恬拉到她这边,一起对抗那三个渴望亲自挑郎君的,此番听了华恬的话,不由得有些失望。
见赵秀初不出声,华恬又道,“这世上,各有各的好,我自然与秀初一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对于瑶宁那般,我却也不会排斥。”
“你倒是放得开。”赵秀初叹道。
“也不算放得开,只是人皆不同,自然会有不同的想法。我们犯不着要求旁人与我们一般。”华恬说道。
两人正说着,突地传来林新晴的声音,“你们两个在那边偷偷嘀咕什么?流朱家的丫鬟新设计了一个发髻,我们正要试试呢,你们也都过来呀。”
华恬与赵秀初便住了话头,一起走了过来。
“我只是约莫记得,可不知能不能梳得出来。”简流朱轻笑道。
赵秀初瞧了瞧四周,说道,“即便要梳,也得到房中梳去啊,可不能在这里胡乱梳发。”
“对极对极,我们此间便进流朱的房间去罢。”林新晴说着,便伸手拉着简流朱,往简流朱闺房里去,叶瑶宁赶紧跟上。
华恬与赵秀初见状,忙也跟着进去了。
只是两人还未进得去,却听林新晴一声惊呼,“哇啊——便是这件袄子罢?果真算是贴身穿的,他竟送了你?你再说没事,我也不会相信了。”
“我看看,我也要看一看……”叶瑶宁十分兴奋的声音响起。
华恬脚步一顿,抿了抿唇,还是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林新晴拿着一件袄子,正左右看着,叶瑶宁在她对面,也跟着对林新晴手中的袄子左右来回地看。
那袄子的颜色,华恬记得,正是宫宴那日,钟离彻穿的。
那日钟离彻曾经将大氅披在她身上,外衣衣领处,便露出眼前这件袄子的颜色来。
想着旧事,目光看到林新晴手中的袄子,华恬无端地感觉到有一股怨怒之意,心情也极为焦躁。
“恬儿,,你快过来,也跟着看一看。以后钟离是人家夫君了,可不能这般容易看到啦。”林新晴大声招呼华恬。
华恬脸上挤出笑意,走了过去瞧了那袄子一眼,便移开眼去。虽然只瞧了一眼,但华恬肯定,那就是钟离彻当日穿在里头的袄子。
“恬儿与我是一国的,哪里如你们这般孟浪?”赵秀初在旁笑起来,伸手将华恬拉了过来。
“哎呀,偏你们如此迂腐。”林新晴皱了皱鼻子,嘟囔道。
赵秀初拉着华恬在桌边坐下来,说道,“哪里是迂腐了?钟离彻哪里是能够托付终身的?他不敬父母,不敬祖先,又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