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怡宝忍不住又苦口婆心劝道,“小姐,钟离公子对你,只怕无意,你何必……”
简流朱摇摇头,不高兴地看着自己的丫鬟,“你又怎知他对我无意?况且,水滴石穿,只要我锲而不舍,他哪天不定便动心了。”
“他、他那日来寻我,让我去找你,半点不顾旁人的眼光,若是有流言传出,只怕就要毁了小姐的名声。若他对小姐有一分心意,又怎会如此不在意,留下话柄?”
怡宝继续劝道。
“他、他也许心中着急,便忘了这回事。”简流朱回道,接着像想起了什么,又道,“那次在杏山,恬儿被刺伤了,他也焦急,甚至抱了恬儿一路。他、他性子想来便是如此……”
“小姐你……”怡宝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她觉得,自己说什么,小姐都不会听的。
正当此时,外头马夫低声道,“小姐,人出来了。”
“跟着他。”简流朱连忙说道,目光中激动异常,根本忘了身旁的怡宝。
钟离彻从谢府出来,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只是才过了一会子,他便出声,让马夫将马车驶往城外。
他的小厮宝来颇有些不明白,诧异道,“公子,怎地到城外去?不是该回府了么?”
“不着急。”钟离彻闭着眼睛说道。
宝来看了钟离彻一眼,嘟囔道,“公子总是做这些叫人不明白的事,那日让我带着遮罩去叫小贩送信,也是奇怪。”
“闭嘴。”钟离彻冷冷地道。
宝来感觉有些委屈,但到底不敢违反命令,便只好在一旁自己低声嘀咕,“公子平日里对待艺ji馆的女子还有府中的姐姐妹妹,都是一副好性子,说话亲切又讨好一般,怎地面对宝来,便如此冷漠无情……”
听到宝来低低的抱怨,钟离彻额上青筋跳了跳,说道,“你若再说,便即刻下车去锻炼锻炼。”
这话吓得宝来再也不敢低声嘀咕了。
“小姐,跟丢了。”车夫拐了个弯,见前路并没有马车,便焦急说道。
简流朱在马车内听得心焦不已,说道,“怎地会跟丢了?”
“你们是何人,竟敢跟踪我们?”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
车夫在外头嚷道,“何曾跟踪你了,不过是走在同一条路上。”
“还敢抵赖?我倒要拆穿你的把戏。”那男声叫嚣道。
简流朱在里头听到了,忙低声问道,“外头那人可是钟离公子的小厮?”
“是的,小姐。”马车夫忙答道。
简流朱一听,在车中跺脚道,“谁叫你与他争执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忙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怡宝见状,吓了一跳,忙从另一边滚下去,又急匆匆去扶简流朱。
这时宝来走了过来,上下扫了简流朱与怡宝一眼,哼哼道,“原是简府的人,怎地跟踪起我们来了?”
“着实对不住,此番跟来,是、是有事要找钟离公子……”简流朱红着一张脸,强忍羞涩说道。
宝来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一下简流朱,心道最近公子很少找这一类的小娘子,何故这简家小娘子会找上门来的?
这时钟离彻下了马车,看了看简流朱,问道,“你找我何事?”
简流朱见着正主,心中又慌又喜,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好暗地里扯怡宝的衣衫。
怡宝心中无奈至极,只好说道,“钟离公子,我家小姐找你,是为了感谢你上一次帮她,她想当面向你道谢……”
最后,钟离彻与简流朱走到远处说话,而马车夫并丫鬟怡宝、小厮宝来都留在原地等着。
“上次之事,谢谢你……”简流朱扯着衣角,低着头,羞涩地说道。
钟离彻道,“用不着客气。”心道,你是她的朋友,我总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袄子,我、我洗干净了,到时会还你……”简流朱又说道。
“不用了。”钟离彻又说道。一件袄子而已,又是被简流朱穿过的,他倒犯不上要回来。
简流朱听了,脸更红了,她羞涩地看了钟离彻一眼,心中甜蜜至极。
“你将那袄子扔了罢。”钟离彻想想总觉得自己的袄子在简流朱身边不妥,华恬是简流朱的好友,若她到简流朱家中,见着了袄子,可如何是好。
简流朱满心的欢喜,瞬间变成了苦涩,她眼眶中泪水滚来滚去,难受至极。
没听到简流朱再说话,钟离彻以为简流朱没事要说了,又道,“如果无事,我便先回去了。这城外危险,你也早些回去罢。”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