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宾客不少,有许多是林派的小娘子。
华恬目光在宾客中游移,心想如果碰见周媛,那倒是可以提前见一见未来的大嫂。
可是她却是知道,周媛是断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周媛因传出克夫的名头,甚至连普通的宴会都许久不曾参加了,这种大喜日子又怎会来。
坐了不久,林新晴出来,将华恬拉进去说话。
宴席就要开了,叶瑶宁也将要做最后的准备,这是几个好友难得在一起说话的时光了。
“瑶宁,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华恬拉着叶瑶宁的手说道。
叶瑶宁是她们这几个人中,第一个自由恋爱并且修成正果的。这种不是家长包办,便不可能门当户对。叶瑶宁将来过得是否幸福,物资生活和精神生活如何,都取决于未来夫君姚卓。
“嗯,我会的!你们不要担心,姚郎说过,一辈子不会纳妾,只有妻子。”叶瑶宁紧紧地握着华恬的手,脸上、内里都是要溢出来的幸福。
“华大郎不久后亦要成亲了,可惜我娘说同喜不贺,我却是不能过去了。”叶瑶宁又有些惋惜地说道。
她当华恬是好友,所以即便是华大郎的婚礼,她也很想参加,去给好友捧场。可惜的是,她却不能去。
“没关系,我大哥的婚礼你不能参加,到时二哥的你必定可以去。而且,还有我呢,我等着啊……”华恬怕叶瑶宁多想会破坏气氛,便开起玩笑来。
林新晴在旁噗嗤一声笑了,“你也不脸红,如今未曾说亲,怎地便想着出阁啦。”
这话惹得叶瑶宁一下笑起来,脸上的惋惜不翼而飞,变回了原先幸福满满的模样。
简流朱在旁听了,看了华恬一眼,脸色有些复杂。
叶瑶宁将简流朱的手拿过来,让她与华恬交握,认真地说道,
“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但是我希望,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即便将来老了,白发苍苍,我们仍是好朋友。我们可都做过约定,没十年便要相聚一次的。”
简流朱眨眨眼,看向华恬,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低声道,“对不起……”
华恬长叹一声,“没事的。今日是瑶宁大喜之日,我们都不许难过,都得笑。”
听了华恬的话,简流朱连忙点点头,又看向叶瑶宁,见她关切地看向自己,忙挤出笑容。
因为方才她眼中都是泪,所以这一笑,泪水便从脸上滑下来。
“快快擦去……”林新晴见状,忙拿着帕子帮简流朱擦去脸上的泪珠,双目还紧张地看向门外,生怕突然有人走进来。
等帮简流朱擦干了泪水,才有丫鬟进来,说是要帮小姐上最后一次的妆。
华恬三人忙起身离去,叶瑶宁今日忙碌至极,她们能够占用这点时间已是难得。
除了外头,正好赶上宴席开席,三人便都入席吃喜酒。
吃完喜酒,吉时已到,外头传来了喜乐,正是新郎来迎娶新娘了。
叶瑶宁依依不舍地拜别父母,口中唱着哭嫁歌,流着泪由她的兄弟将她背出门。
华恬看着叶瑶宁,见她虽有哀伤,但亦有对未来的憧憬,便微微笑着,在心里祝福叶瑶宁。
每一个女子最后都要离开父母,和另一个人组成家庭,一起生活的。这是人生必经的阶段。
简流朱进了喜轿,姚卓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路往姚府而去。
据华恬所知,姚卓入京不久,根本无力自己置办府邸。如今住的,是叶家出钱购置的一个两进院宅,并不属于贵人区。
原本叶家是打算在贵人区置办院落的,但姚卓说什么也不肯,只说如今叶家已经帮他良多,他不能再得寸进尺,他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将来住进贵人区。
正是他这种自强不息而又自尊自爱的行径,让叶瑶宁爹娘放下成见,反而对他欣赏不已。
“原先还担心姚大郎不是个好的,如今看来却是我们看走眼了。”林新晴站在华恬身旁,看着姚卓驾着高头大马带着花轿离开叶府,低声说道。
华恬点点头,问道,“姚家高堂可都进京了?”
据她得到的消息,姚卓着实不错,虽然有一个小厮一个丫鬟一直跟着他,但他一直洁身自好,没有与丫鬟有什么暧|昧。
几个月前,叶家决定了要与姚卓联姻,送了四个美貌丫鬟过去帮忙操持家务并服侍姚卓——当然,这也是试探。
可面对风情各异的丫鬟,姚卓仍是一本正经,保持着君子风度,没有丝毫逾规。
华恬也向华恒、华恪打听过,两人都说姚卓虽然不是十分有天赋,但是足够勤奋,且为人正直,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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