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新晴摇摇头,“未曾说亲,每逢她家里有说亲的苗头,她便不吃不喝,只一味哭。她阿娘心疼她,便不敢说了。”
说着,忍不住地摇头叹息,遗憾不已。
华恬也跟着无奈地摇摇头,简流朱乃户部郎中独女,自然是极为受宠的。
“也许,流朱她阿娘到时会着人上将军府跟钟离彻提亲。”林新晴蓦地放了个惊雷。
华恬睁大眼睛,“这是为何?钟离彻并非简流朱良配,若与他结亲,只怕将来不得善终。”
她自己便知道,钟离彻与林若然并一干艺ji往来甚密,却又与圣人提起,要与华家结亲,让圣人赐婚。
她与华恒、华恪想了许久,都认定了钟离彻必定是为了与文官结合才做的这个决定。
只是,帝都文官很多,适龄的小娘子也不少,不知为何钟离彻要找上华家,难不成是看华家初来乍到好欺负?还是认定了华恒、华恪两人前程似锦?又或者是,想与陈郡谢氏搭上关系?
无论是什么,华恬对钟离彻的观感都越来越差,怎么也挽回不了。
但是她不能拿这些出来劝简流朱,若说了,简流朱只怕心里有芥蒂。毕竟简流朱心里思慕钟离彻,恨不能嫁给钟离彻,可是钟离彻又提出过要与华家结亲。
简流朱性子内向,可是善良至极,华恬不想伤害她,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我们也知这些,可是总不能看着流朱不出嫁罢?流朱如今年已十六,可却未曾说亲,这如何是好?”林新晴皱着眉头低声地说道。
见林新晴即便心情激动,也想及是朋友的私事而压低声音,华恬心中对林新晴的观感又好了一些。
不过,对她来说,宁愿不嫁,也不要嫁给一个浪荡子,误了自己一生。
只是,大周朝思想与她一般的,只怕没有第二人。
“若是不幸福,那该如何是好?”华恬低声问道。
她虽然一直在听林新晴说话,但双眼一直注意着四周,若有人来了,必定会闭口不言。
“我也这般问过我阿娘,我阿娘说,女人一生,若能衣食无忧,也是好事。要事事和顺,只怕不可能。”林新晴说出这一番话时,情绪很是低落。
华恬默默无言,良久才道,“我亦不知是对是错,不过若换了是我,我只愿随心所欲。若我选了,即便是黄连,我也会咽下去。”
只是,我这人理智比情感多,我只会理智行事,不容易被情感掌握。所以我选的,也许都是一副好牌。
后面的华恬并不曾说出来,说出来的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不习惯将自己的内在展示出来。活过三辈子,她习惯了谨慎,将所有的话都藏在心底。
“我也如你这般想,可是我却不能这般行事。”林新晴颇有些惋惜地说道,但她很快振作起来,“不过,我相信阿娘,她帮我选的,必定是对我最好的。”
华恬听了,不由得侧头看向林新晴。
这个人何其幸运,出身虽不是世家嫡系,但受到照拂,过得很是如意。也许,她这般性子,便是那家境养出来的罢,总是充满热情地生活。
“嗯,你阿娘选的,必定是最适合你的。”华恬点点头。
林新晴笑起来,双眸异常的明亮。
又坐了一会子,两人才起身,踏上小路一道回去。
走了不多远,便见两旁人逐渐多起来。
小娘子们几个几个一道,低声讨论着什么,不时有清脆的笑声传出。又有小郎君三五成群,在小娘子不远处说话。
来到一个岔路口,两人正要往来时的路走去,冷不防却听右侧传来阵阵笑声,那笑声有男有女,似乎是在一处说话的。
林新晴一听,拉着华恬便往笑声传来方向走去,“恬儿,咱们去瞧瞧,看看有什么好笑的。”
华恬来不及拒绝,便被林新晴拉着往一边走去了。
那是一片牡丹花丛,牡丹花开得正好,中间石桌有数个男女正坐着说笑。除了中间石桌,牡丹花丛中,还不时有分散的小娘子在活动。不过那些小娘子赏花时,不是偷眼向中间瞧去。
“呔,原来是他!”林新晴不屑地说道。
听了林新晴这话,华恬便将视线向着中间石桌上的男女瞧去。
石桌旁有一人,正好是面向华恬与林新晴这边的,华恬不费吹灰之力便瞧清楚了那人。
那人正是方才造成七皇子与林若然纠缠不清的钟离彻!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