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匿名电话给我,往我卡上汇了五百万……告诉我,只要让你断气,事成后再给我五百万……那人用了变声器,但能听出来,是个女人……我只是拿钱办事……”
陈蒙说话很吃力,可始终头脑都保持着清醒。
他不敢乱动,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正暴露在空气中,鼻腔有淡粉色的液体溢出,那并非血,而是脑组织液。
“会是谁?”
纪由乃听着陈蒙的陈述,拧眉思考。
“能随意支开守在我病房外的宫家保镖,想我死,要我命,还是个女人,我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除了宮司懿和他妈,谁还想不择手段要我死?”
废弃厂房的空气十分浑浊,宫司屿连连咳嗽。
未卧床好好休养的他,很快,就发起了低烧。
见即,纪由乃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宫司屿继续呆在这了。
“回家,不回家今晚分房睡。”
站起身,纪由乃居高临下,威胁。
拗不过纪由乃,也的确觉得自己有些体力不支,生怕纪由乃今晚真不和自己同窗而眠似的,宫司屿旋即吩咐白斐然道:
“别让他死了,砍手砍脚,给我用人参吊着他的命,开车把他送到宫家老宅陆轻云的面前,看看陆轻云的反应,告诉她,一而再再而三想我死可以,但再有下一次,她和她儿子的下场,就和这个人一样,我连我爸的面子都不会再给一丝一毫了,要是老太太问起怎么回事,你就说,让她自己去问陆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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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斐然一路驱车,带着人,将砍去手脚,头盖骨也被揭开的陈蒙直接抬着进了宫家老宅的大门,不顾老宅中惊叫连连的下人,直往三楼陆轻云和宫立森的卧室走去。
伴随着房间内陆轻云的一声尖叫。
半死不活,鲜血淋漓,大脑还暴露在外的陈蒙被白斐然命人扔到了陆轻云卧室的床上。
沈曼青和宫铭毅闻风而至。
就见到富丽堂皇的卧室内骇人的景象。
而白斐然,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陆轻云,冷冷道:
“少爷说了,想他死可以,但再有下一次,他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哪怕是一家人,也照杀不误,还请夫人好自为之,惜命,好好做富家太太,别太贪心。”
沈曼青满脸震惊,要不是下人扶着,差点没站稳。
拦住白斐然的去路,厉声责问:“这怎么回事?怎么把这么可怕的人给扔家里来了?”
“老太太,少爷说了,让您自个儿问陆轻云女士。”
“等等……司屿说的?司屿不还在昏迷中吗?难道他醒了?”
白斐然面色冷漠,点点头,“多亏了纪小姐,少爷不仅醒了,毒也解了,如今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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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宫家老宅被宫司屿命人扔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进门,一晚上,谁都不得安宁,最惨的莫过于陆轻云。
在沈曼青得知,在医院想害死宫司屿的人就是陆轻云后。
老太太大晚上又是报警,喊来了一群警察。
又是要宫立森和陆轻云离婚,第二天早上,事情也没消停。
但得知宫司屿醒来的宫铭毅和沈曼青,没顾得上休息,一早立刻就赶往了宫司屿和纪由乃的家。
但是沈曼青似是故意想刺激纪由乃似的。
竟还带上了江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