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眉眼弯弯,素净淡雅的漂亮脸蛋给人一种宁静温婉的直观感受。
她凑在纪由乃的耳边轻语,就仿佛在和纪由乃说着什么有趣的事。
只有纪由乃知道,她说话的真正内容是什么。
闻者心惊,细思极恐。
纪由乃不得不承认江梨的城府之深,心机之沉。
眸光幽凉,纪由乃闻言,不怒反笑,笑的娇俏妖娆,慢条斯理的俯眸,淡笑凝着自己葱白无暇的纤长五指。
“江梨小姐看来对自己很有信心嘛。”
“豪门不比你们那种小门小户,不是两情相悦,就可厮守终生的,你得明白这个道理。”
江梨暗中微怔,因为,她没有从纪由乃的表情中看到意料之内的委屈愤怒不甘,却又只能忍气吞声,非但没有,面前的少女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而对上纪由乃的目光,江梨甚至觉得,纪由乃看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微不足道,无关紧要。
“劝你还是别把话说这么死,免得日后打脸。”
江梨拧眉,刚想开口驳回,就见宮惜颜,也就是宫家二爷宫立民的小女儿怒气腾腾的走上了楼,一副气势汹汹,要和纪由乃理论的模样。
当即,江梨优雅勾笑,一副准备等着看纪由乃倒霉吃亏的模样。
宫家到宫司屿这一辈中,只有两个小姐。
一个便是在上大学的宮惜颜,宫二爷的女儿。
宮惜颜穿着限量版上万块的LV·supreme白色卫衣,脚踩椰子鞋走了上来,手里拿着本奢侈品风向标杂志,标准的美人脸,脸上还稚气未脱,却给人一种气质极好又漂亮贵气的感觉。
“什么情况啊?你知不知道这碗从四楼摔下来,能把人脑袋砸开花的?”宮惜颜生气的看着纪由乃,还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眸底生出不屑,转而又看向江梨,“梨姐姐,这年头什么人都想攀高枝,可是咱们宫家也不是谁都能进门的,司屿哥哥可能眼光有点问题,不过,我只认你是我大嫂,毕竟你这么好。”
江梨笑眯眯的瞥向纪由乃,仿佛在说,看到了吧?
那胜利的目光,透着挑衅,透着雀跃,仿佛她才是最后胜者。
总有刁民想害朕,朕是你想害就能害的?
纪由乃心底毫无波澜,就冷漠脸的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身后的少女一直在质问她。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你连个道歉都没有的吗?还要让梨姐姐替你道歉,你什么人啊?”
纪由乃倏地转过了身。
神秘冷笑斜睨了眼江梨。
然后伸过白皙的手臂,一把搭在了宮惜颜的肩膀上,将她强硬搂过。
“宝贝,来,你看着我的眼睛。”
泪痣妖娆,杏眸上翘。
纪由乃暗自死死扣着宮惜颜的肩胛骨,逼迫着她对上了自己的目光。
宮惜颜反感的想挣扎。
可在盯向纪由乃幽黑深暗,宛若死神降临的可怕目光时。
她吓得连话都噎住,目瞪口呆。
纪由乃的眼眸,宛若空洞深渊,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走般,噙着诡异闪闪的幽光,她的瞳孔不断放大,无形的灵力肆意散漫。
下一秒,冷光一闪,她打了个响指。
然后调戏一般的捏了捏宮惜颜尖翘的下巴。
“宝贝,来,你告诉我,是谁失手落了碗,差点砸你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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