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宫司屿更是捏住了自己奶奶的软肋。
心知她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绝对丢不起这个脸,当着公众的面,即便心中不愿,也必然会改口。
果然。
沈曼青傲慢冷瞥宫司屿一眼,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首先,我要诚挚的给在座的媒体记者道歉,让你们百忙之中抽空来观礼,却让你们看到了宫家和江家间如此混乱的闹剧和骗局,见笑了,也很抱歉。我本好心,想促成一段姻缘,哪知却遭人蒙骗……”
沈曼青话说一半,被彻底失控的江薇姿打断,又哭又闹,疯了似的拽下身上的珠宝首饰,砸向了沈曼青。
“你撒谎!你撒谎!”
宫司屿见即,直接让安保将江薇姿母女给请了出去,但是被首饰砸到的沈曼青依旧铁青着脸,当众出丑,想必心底怒火腾腾,却还是得赔着笑脸,保持优雅的仪态。
继而,她又道:“我并非门第观念老旧顽固不化的人,也并非一定要为自己孙子物色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宫家百年基业,根深蒂固,财力雄厚,根本不需要靠联姻来巩固自己的豪门地位,先前不同意纪小姐和我孙子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孙子素来洁身自好,未谈过恋爱,我怕他被心机深沉,觊觎宫家财产的女人蒙骗,可事到如今,既然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那我也不好再棒打鸳鸯,不过,同意之前,我就想问纪小姐一句,如果你得不到宫家一分钱的财产,倘若有一天,你和司屿分开了,必须净身出户,这样,你还愿意嫁给司屿吗?”
谁都以为纪由乃会温婉贤淑,落落大方,无所畏惧的回答一句:“我愿意。”
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可偏偏,纪由乃并没这么回答。
而是猖狂至极,不屑讥讽,回怼道:“老太太,我是缺你那点钱了?还是穷的眼里只有钱了?”
“……”
“我虽然成了孤儿,你也看不起我,可不巧,我爹妈去世前给我帝都一环留了一套四合院,三环一套天价房产,太爷爷给我留了很多古董字画,我还有存款,没你宫家,我一样活的自由自在,哦对了,我太爷爷是纪天石,我虽然没权,没势,没背景,可我有存款,你当我真稀罕一个豪门少奶奶的头衔?当初追我的人是你孙子!不巧,我也爱上了他,我没高攀你们家,钱财权势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非得仗着有点儿钱,狗眼看人低,瞧给你能耐的。”
纪由乃滔滔不绝给沈曼青怼的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
宫司屿见即,哭笑不得,拉过纪由乃扣怀中,安抚顺毛了一阵,语出惊人,“我将会将自己的个人所有财产,尽数转移到我未婚妻的名下,既然爱她,就该给予她一份保障,这是态度,也是决心,不管她要不要。”
血压飙高,涨红了脸,沈曼青自觉一退再退,不能再让步了,偏偏,所有事情都不能如她的愿。
可在公众面前,她还一定要保持最后一份高贵优雅的素养,不能和纪由乃撕破脸。
憋了半天,最终,沈曼青嘴角抽搐,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佯装自己是一个明事理,很开明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