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转瞬即逝。
敛眸,拂去了眼底异样阴冷的眸色,“熬过三天,他和我的婚约就能解除,如果你们现在去替他解蛊,他不仅痛苦白挨了,解除婚约的事也会作废。”
“还三天?正常人两天都熬不过去!噬心噬心,那些虫会在三天内啃噬他的心脏,让他最后痛苦万分而死,以为我们好忽悠?”
当归就挨在姬如尘的身旁,似乎因姬如尘这个千年老粽子在,他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明明自己就已经是个地级方术士,偏偏不自觉,没信心,很自卑。
“嘁,就算你们拿我的血给他喂下去,也一样解不了噬心蛊,我端木家人人自幼在毒物中成长,血都带着剧毒,倘若就这么喝下去,必死无疑,我若不说,你们就这么拿着我的血,给他喝,就是害他。”顿了顿,“我现在说了,其实多半也不想他死,毕竟我从小喜欢他,可是我要和你们做交易,替我解了我胸口的咒,我就告诉你们怎么用我的血,解他的蛊。”
话落,端木熙月细眯起阴冷的眼眸,刻意的深深看了当归一眼,似想记住他的模样。
“讨价还价?”
“中了噬心蛊的人,撑不过三日,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半,你们自己考虑。”
“先解蛊,解了我给你解咒。”
纪由乃将盛满血的桃木碗递给流云,非常人道的替端木熙月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道。
“不行,先解咒,后告诉你们方法,锦玄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可我就算胸口插着这把匕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掉,所以,先解咒。”
“你就不怕我们将这事告诉封家族长?”
纪由乃拧眉,黑脸道。
“告诉又如何?违背婚约的是封家嫡子,不是我端木家,理亏的也是封家,是封家对不起端木家,我端木家就算要他一条命,又如何?我相信封爷爷为了两个家族世代在武陵和睦共处的未来,也会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你们……讨不到一点好处。”
端木熙月就这么斜卧在软榻上,一脸胜利高傲的模样,仿佛什么事都不可能威胁到她,她也从不知什么是害怕,傲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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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际灿烂的暖阳,渐渐被阴云所遮,天空灰蒙蒙的,仿佛快要下雨了,周围的高山被浓密的云雾所缠绕,只能望见半山腰。
隐蔽林海中的一处水潭瀑布边。
阿萝的发髻散了,扎着双马尾的皮筋,断了一根。
乌黑秀丽的长发,及腰。
本就娇小,此刻穿着对襟短袄,潋滟朱红的百褶裙,长发飘飘的她,小脸白如羊脂,好看的像个古风人偶。
头发散了,她不会扎。
因为以往,都是封锦玄给她梳头绑马尾的,如果封锦玄不在,头发打结她都不会管。
小手抱着自己的小脑袋,她撒腿跑回封家祖地,去寻纪由乃。
可问了人,都说她在封锦玄的住处。
于是阿萝只能瘪嘴,悄悄的窜进了封锦玄的住处。
偏偏迎面就撞上了刚从封锦玄卧房中走出的宫司屿。
“做贼呢?”
剑眉一挑,阴沉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