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无忧刚要继续往下说,话却被红瞳森冷的流云打断。
“不对,你在撒谎,我们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在我们前面,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我们后面,因为我们必然会发现,所以,你比他们还要先进墓。”
面对质疑,拜无忧神色毫无闪避,摇了摇头,辩解:“非也,这墓的入口,又岂止一个。我这么多年,和文教授走南闯北,开过的墓没几十也有上百,封墓石上有机关,破了机关,自能入内,我从这墓的入口进来的,你们应该是从早前我救这位小兄弟时爬出的那道地洞里下来的吧?”
拜无忧说的毫无破绽,让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点,却又不是很能信服。
“我入墓后没多久,就撞见了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他们想偷耳室里的碎玉拿出去倒卖,幸好为了强身健体,我练了好几年的咏春和太极,把这俩撂趴下了,否则,估计会被他俩害死在这墓中。”
话落,似是因为他们所呆的冥殿中寒气太重。
拜无忧身子骨本就不好,连连咳嗽。
纪由乃惊异的见宫司屿突然走到那被五花大绑,考古团队中叫方槐的男人前,扒下了他身上的衣物,给拜无忧披上,不经目瞪口呆,宫司屿怎么了?竟然这么关心这个古怪的教授?
“穿着吧,这里面冷,你不是体寒症吗?”
宫司屿微拧眉,似也被自己的举动给惊住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对上拜无忧那双清冽幽深,似笑非笑的眼睛时,心底深处,就总有一种相识感。
“谢谢宫少爷。”
拜无忧坐在玉阶上,拢了拢披着的衣物,点点星碎的眸光,似掩藏着被尘封已久的过往,他凝望着宫司屿,眼底竟晃着一抹温情。
看的宫司屿心口浑然一震。
他到底在哪见过这个男人呢?
拜无忧接着又继续往下说了。
“制服了这俩后,我本想拖着他们离开这墓,谁知不知碰到了哪里的机关,就掉到了这,身上的伤,也是因为那些机关,造成的。”说罢,拜无忧似是想到了什么令他兴奋的事,眼中熠熠生辉。
“未开墓前,通过封墓石上的篆刻,也只能知道这是仅存在了140年的古滇国墓葬,具体是谁,并不知道,可是进墓后,我通过很多线索和陪葬物上的铭文,可以得出,这是古滇国最后一代残暴君王阴山王和其王妃合葬之墓,正史未记载,可一千年前的野史中,零碎记载着,据说阴山王暴虐嗜血,却独爱其王妃,其王妃是古滇国第一美人,可红颜薄命,她早年因病而死,阴山王听信了巫师谗言,以为人死可复生,费劲一切代价,也未让王妃复活,心灰意冷之际,他下令残杀古滇国所有臣民,为其王妃殉葬,最后不忍阴山王妃墓中孤独,命自己的死侍,将他自己活活闷死在合葬墓中……”
拜无忧说的兴致高昂,话到一半时,回眸看向了玉阶之上那口悬在半空中的水晶寒玉合葬棺。
“我想,那口寒玉棺中,躺着的,必然就是阴山王和其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