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魂归肉身,睁开双眸,微微牵动。
紧拥着她的宫司屿就惊醒了,浸满忧虑担心的幽邃凤眸瞬染上一抹欣喜,微冷的手掌心,视若珍宝的轻抚上纪由乃白皙如瓷的脸颊。
薄唇不断轻吻着纪由乃的额际、鼻尖、小嘴。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纪由乃愣怔着,勾魂的美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宫司屿。
突然心底一阵悸颤。
亦如阴山王独宠卫灵绾,宫司屿又何尝不是爱她入骨,义无反顾?
可是阴山王夫妇的结局,似乎并不好。
幸好,她和宫司屿,还能够在一起。
所以,到底是巧合?
还是天注定?
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阴山王夫妇。
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前世?
又或者,和他们有着怎样的瓜葛?
“我好着呢,别担心,不许皱眉。”回抱住宫司屿,深埋在他的怀中,纪由乃觉得安心,抬眸,伸手,抚平了他眉心的皱痕,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蜻蜓点水一吻,“我离魂了多久?”
纪由乃坐起身,就见一旁水晶寒玉棺旁,流云和白斐然挨在一起,正在小声交流,白斐然从后圈流云在怀中,和她一起离魂的冥瑞兽,也在流云的怀中醒来,正在舔爪子。
大家都很冷,但还不至于冻死。
宫司屿看了眼腕表,不让纪由乃离开自己怀中,手臂圈紧,收拢,依赖的用棱角分明的下颚,抵着纪由乃的头顶,“五个小时,外头已经天亮,恐怕北修他们已经发现我们都不见了。”
“才五个小时?”
纪由乃震惊。
她在阴山王的那个时代,掐指算算,起码度过了一月有余,怎么在这,才过了五个小时?
“心肝,你怎么会突然离魂?”
纪由乃欲言又止,她很想立刻告诉宫司屿,她回到了阴山王那个时代,看到了阴山王夫妇相识相知相恋之初,但是碍于拜无忧也在,她只得收声。
“等我们出去,我再和你说好吗?”
“嗯。”宫司屿倒不在意,只觉得纪由乃醒来没事就好,五指紧扣,玩捏着纪由乃软若无骨的小手。
流云似看出了端倪,心知纪由乃离魂定有她的原因,和冥瑞兽同时醒来,他们必定去了什么地方,但没问,毕竟,现在有外人在,肯定不方便说。
分开那块阴阳玉的人,竟是拜无忧。
头发灰白,身披外套,他背影落寞孤单,似无限寂寥的独自坐在台阶上。
当纪由乃站起身,脚步轻轻的走至拜无忧身边,蹲下时,不知是看走眼,还是她一瞬间出现了幻觉。
她见到拜无忧的眼底,闪烁着穿梭了千年的沧桑和哀愁,轻抚着手中的阴阳玉佩,似在怀念什么,又像是在祭奠着什么。
发觉身旁有人靠近,他瞬间敛去了眼底的异光,恢复温文儒雅的淡笑,侧眸,“纪小姐醒了?”
小姐?
纪由乃猛的一怔,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貌,及腰如瀑的长发凌乱,本是飞机场的前胸,又回到了原来的尺寸,喉结没了,矮了10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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