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们这么多人,这阵仗,我看……怎么像是想恐吓我?”
宮司懿披了件黑色毛衣,五官和宫司屿又三分神似。
纪由乃和他对视了一眼后。
心底莫名“咯噔”了一下。
觉得哪里奇怪。
是宮司懿的眼神?纪由乃深看了一眼,并无哪里有问题,依旧阴鹜,邪里邪气,不像是好人。
是宮司懿的态度?并不欢迎,和从前一样。
乍一看,好像一切正常。
“司屿,你大清早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做什么?你弟弟需要休息。”
宫立民蹙眉,似不悦宫司屿突然出现,还来了这么多人。
凤眸幽深阴郁,一听到“弟弟”二字,宫司屿突然讥讽冷笑,邪肆而阴冷,勾唇,“弟弟?二叔……你什么时候见我承认过有弟弟了?”
“那你来做什么!”
因为昨夜宫司屿不愿为了自己奶奶而付出生命这一举动,成功的让宫立民觉得宫司屿太过无情无义,所以,此刻,宫二叔对宫司屿的态度大不如前。
“哦,我陪苏队长来,只是想问问宮司懿,是不是忘记他死去的母亲了?那个被扔进嘉荫堂灶台里焚烧的尸体……宮司懿,你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宫司屿目空一切,垂眸,俯视宮司懿,嗤笑连连,眸光阴沉。
“的确,宫二少爷,我们在嘉荫堂发现了一具被扔进灶台焚烧的女尸,取出后鉴定为你母亲陆轻云,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纪由乃紧盯着宮司懿的脸庞,任何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本以为会在他脸上习惯性的看到错愕,不自然,惊慌。
可这一次……
宮司懿敛眸,神情哀戚,双手不自主的捏住了被子。
仅用了三秒,来组织语言,而非思考如何应付。
他一脸愤愤然道:“是权缪,昨晚我告诉过你们,我一直都躲在他的房间里,等我出去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着去救奶奶,权缪很可能是在我躲在床底的时候,为了毁尸灭迹,才把我母亲的尸体丢进了灶台中。”
“那宫二少爷,根据尸检,你母亲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一周前,我听说……你回宫家祖宅那天,声称自己母亲得了脑出血,行动不便?算算时间,你来时,你母亲应该已经死了,请问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应该是知道自己母亲已经死亡,又为何要隐瞒?还在你母亲暴尸别院第二天,明知凶手是权缪,却还污蔑宫大少爷是杀人凶手?按道理,权缪是你的助理,你们本该是一起的,又为何会突然之间出卖他?是什么导致你如此?”
苏醒手里拿着录音笔,将宮司懿的每一句话都录了下来。
面对苏醒的连连发问,宫立民惊愕,潘芝和宮惜颜吓得倒吸了一口气冷气,后退了一步,害怕的看着宮司懿。
纪由乃注视着宮司懿。
终于感觉到宮司懿哪里奇怪了。
从前,面对逼问,面对指认,宮司懿素来不冷静,会神情激动,会语无伦次。
可是此时此刻,面前这个宮司懿,太冷静了,冷静中透着哀戚,可眼底全无悲伤,就像……
就像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