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司屿慢条斯理抬手,伸出修长食指,指尖金丝光芒缠绕,在沈曼青的太阳穴间,抽.出了一缕属于沈曼青大脑中的记忆,然后,将那缕记忆,粉碎殆尽,任凭消失于空气中。
“你从不记得自己撞死过诡儿这一世的父母,记住。”
凤眸底金光消失,宫司屿恢复原貌,在沈曼青的耳边,清脆的打了一下响指。
随后,重新戴上了黑色的鳄鱼皮手套,拍了拍沈曼青的肩膀,弯腰,凑在老太太耳边,邪冷忠告:“老妪,别干傻事。信我,代价你承受不来。”
沈曼青眼神无光,似被催眠,木讷的回答“知……道……了。”随后转身,缓缓的离开了。
但同时,距离天台入口处的门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异响。
宫司屿瞬然间警惕心大起,他似乎感知到有人在那附近偷听。
旋即,三两步间,他追到天台入口楼梯处,却不见有任何人的踪影,角落、垃圾桶,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未发现任何人。
正当宫司屿注意到天台入口处那扇开启的门,背后,似乎可以藏人,凤眸冷缩,欲伸手去翻看门背后是否有人藏在那时……
白斐然却来了。
“少爷。”白斐然毕恭毕敬颔首,“纪小姐来电话了,问您开完会没有,她和小云考完试,准备离校,问您还去不去接她,不去她就自己走了。”
宫司屿最终拉开了那扇门,查看了门背后。
只是门后,并没有藏人。
闻言,宫司屿拢了拢大衣,“去接,让她等我,别乱跑。”
他答应过纪由乃,股东大会结束,会去接她放学,然后他们一起去人民医院接拜无忧回家,今天,他出院。
而就在宫司屿和白斐然离开后不久,沈曼青独自一人慢慢悠悠也下了楼,楼顶天台的边缘,在缓缓的爬上来一个人。
那人满头落了白雪,手冻得通红,衣着不凡,西装革履,只是略显狼狈。
他站在原地,怔怔的喃喃自语……
“奶奶竟然是撞死纪由乃父母的杀人凶手……这,这是多么惊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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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学正门。
一辆崭新的白色新版迈巴赫,停在学生来往频繁的校门口,正打着双闪灯。
车门前,站着两个男人,皆西装革履,衣着不凡。
一个俊美邪魅,尊贵万分。
一个面无表情,斯文冷漠。
纪由乃和流云是来学校参加期末补考的。
因为她俩考试缺席。
没多久,纪由乃穿着雪白色的毛线衣,踩着雪地靴,一蹦一跳的从学校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流云,这厮似心情不好,最后气的把书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宫司屿抱了纪由乃满怀,揉、吻、抚、捏一阵,把她当娃娃玩弄一阵,旋即贴心的从车里拿出了煮好放在保温杯中的老山参槐蜜水,捧着,让纪由乃喝几口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