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怕……
“回府!”哪怕真是那个人来了,方紫焱,你也绝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大小姐,您的伤还是找让大夫帮您看看吧。”跟在许淑敏身侧的护卫道。
“嗯,唤府医过来,小心点,别吵到我母亲。”许淑敏知道母亲睡眠极浅,这是当年在战场上养出来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
整个许府,入夜之后,下人都不能随意走动,所以许淑敏才会特意叮嘱一句。
“是,大小姐!”护卫下去了,许淑敏脱掉外衣,查看肩头上的伤。
刚把衣服脱下来,从外面走进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妻主,您怎么样?”
刚刚听府里的下人唤府医,柳长青就慌忙进了主院,他是许淑敏唯一的夫,自然也要时刻关心她。
虽然他知道,妻主心里从来没有他的位置,可他就是想要靠近妻主,他是心悦她的。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在他八岁那年,跟着母亲一起去进香,去了寺中,母亲去听大师讲经,他被乳娘带着去了后山。
后山上有许多的山石,他不小心摔了下去,没想到竟然被她一把抓住了。
当年她也是八九岁的样子,两个人的重量太重,险些把她也拖到山下。
那时候他让她放手,可她呵斥他还硬是把他救上来。
那个时候在他小小的心里就住进了一个女子,这个人就是许淑敏。
他把她藏在心里那么多年,三年前终于知道许淑敏要挑选主夫。
他硬是求了母亲,上门自荐,才让大将军答应让她娶他。
她不知道,自己听说她答应娶他的时候有多高兴。
他三天没睡觉,生怕醒过来觉得是场梦。
可就在他怀着欢喜嫁过来后,新婚夜她就告诉自己,她不会喜欢他,甚至不会跟他圆房,娶他也只是为了堵住大将军的嘴。
他当时听见这样的话,心里所有的期待都幻灭了!
原来她真的半点都不记得自己了,甚至还讨厌他。
一想到这样,他的心就像被人挖去了一块。
三年了,他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能捂热她的心,这个女人她怎么就这么狠心?
可就算这样,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他依旧坐立难安,忍不住过来探望。
听见推门声,许淑敏忙把衣服穿上,没来得及整理,就见刘长青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语气中分明夹杂着不耐烦。
苦涩将胸口填满, “我刚才听下人传了府医,担心你受伤,所以过来看看。”
“嗯,你有心了,我没事,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许淑敏脸上透着淡漠的疏离,好像眼前的男人与她无关。
“那府医怎么说?可是上过药了?妻主,要是真有伤,可不能讳疾忌医。”刘长青柔软的样子,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惹的许淑敏蹙眉。
这个男人又是闹哪儿出啊?
她这还没死呢,难道是想哭丧不成?
“行了,我没事,伤在肩头,已经上过药了,天色不早了,本小姐就先睡了!”虽然两个人不同榻而眠,为了安抚母亲,许淑敏跟他一直睡一间屋子。
见人已经躺在榻上,刘长青抿着唇,“妻主,你身上有伤,今天还是我来睡榻吧。”
“这点伤算什么,没事别啰嗦了,赶紧去睡吧。”见她固执,刘长青一脸担心的上了自己的床。
背对着人,刘长青脑海中思绪不断翻滚。
今天大小姐抓了一名男子在柴房的事,早就在府里传遍了,他自然也早就听说了。
听见这样的话,他不是不难过,心疼,可她是妻主,就算他是主夫,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谁让他没能得妻主喜欢呢?
有时候他都感觉整个府里的人都在嘲笑他,因为他们的主院太安静了,也从来没叫过水。
这种苦涩又舍不得离开,让他自己都觉得好卑微。
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了十几年,喜欢她就像成了习惯。
回家后,父亲母亲看着他都心疼,甚至催促他合离算了,凭着他候府小公子,就是再嫁也绝不会太差。
可他舍不得!
日夜相处了三年,许淑敏以为今天见到方紫焱,她肯定会睡不着,可没想到听见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她竟然一觉到天亮。
次日,背后的伤一动就疼,抽气声惊动了床上的人,刘长青慌乱的爬起来,“妻主,你流血了,还是让为夫帮你看看吧!”
声音轻柔,仿佛怕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