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兄弟都在军营里身居要职,怪不得柯皇后能看中。
宋嘉禾不可自抑的想起了宋嘉音。
晚间,宋嘉禾便问宋老夫人:“祖母,大姐何时能还俗?”算一算,大姐出家也快两年了。
“阿音来信央你替她说情了?”宋老夫人反问。
宋嘉禾道:“没有,我就是想着突然想到了,随口一问,毕竟也有两年了。”宋嘉音还真没跟她提过这一茬。
宋老夫人道:“前几日,我也恰巧和你祖父提起阿音。总要等韩家小子定了亲再说的。”当年宋嘉音因为‘病重’入空门保命而退婚。
若是眼下还俗,韩家就有些为难了。宋嘉音已经病愈,要不要重修婚约呢!
宋嘉禾点点头,托着下巴问:“我听人说皇后想招韩世子为安阳公主的驸马?”
“除非韩家主动要求尚主,否则陛下绝不会赐婚。”当今皇帝可不是昏君,魏家江山初定,天下尚未一统,他岂会去寒功臣之心。
宋嘉禾想想也是,听祖母这一说就更放心了。转眼,宋子谏的婚期就到了跟前。宋嘉卉抱着林氏一番痛哭流涕,承认以前自己太过任性,让长辈失望,她不求长辈们马上原谅她,只求能允许她参加宋子谏的婚礼,婚
礼过后把她继续关起来也可以的。
“……二哥那么疼我,他大婚之日我却不在场。”宋嘉卉泣不成声:“娘,我就想看着二哥娶妻。”
林氏被她哭的心酸软成一片,宋子谏的婚礼上,宋嘉卉缺席,她何尝不遗憾。
思来想去,林氏终于忍不住心里那个念头,只不过她却是不敢直接求宋铭的。
自从那回她割腕之后,林氏说不上来宋铭哪里变了,可她确确实感觉宋铭变了,林氏不敢再去求他,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他。
林氏去找了宋子谏,宋铭向来重视嫡长子。
宋子谏哪里禁得住林氏苦苦哀求,且林氏所求还是宋嘉卉想参加他的婚礼。
若是林氏求了,宋铭许不会答应,只宋子谏提了,宋铭鲜少会驳长子颜面,遂微微点头。
末了,幽幽道:“为人父母总是盼儿女好的,我关着她,是因为她屡教不改,只能出此下策。她若是不想被禁足,那就好生悔改,难道我就想关她一辈子。”
宋子谏将这话原封不传回去,宋嘉卉失声痛哭:“二哥,二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望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宋嘉卉,宋子谏不无欣慰。
二十八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宋嘉禾一大早就随着宋老夫人抵达齐国公府,见到宋嘉卉时,宋嘉禾微微一愣,瞬息之间就恢复如常。
“祖母,大伯母好。”宋嘉卉上前行礼。
林氏不安的看着宋老夫人,生怕宋老夫人一句话就把宋嘉卉赶走了。
宋老夫人淡淡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在主位上坐了。
小顾氏缓和气氛,和颜悦色的看着宋嘉卉:“嘉卉的病都好了?”
“多谢大伯母关心,我都好全了,让您担心了。”宋嘉卉屈了屈膝。
小顾氏笑道:“好了就好。”
宋嘉卉笑了笑。
宋嘉禾掠一眼宋嘉卉,总是感觉怪怪的。
宋老夫人又问了林氏一些事,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便道,”客人该来了,你们去垂花门那迎一迎。”
林氏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女儿出去了。既然已经分了家,小顾氏在里头帮帮忙还可,迎客却是不方便了。二房人口不多,少不得宋嘉禾与宋嘉卉顶上,免得怠慢了客人。
林氏看一眼宋嘉卉,好不容易这孩子想通了,她就想着一鼓作气,让两个女儿化干戈为玉帛。若是宋嘉禾都不怪宋嘉卉了,丈夫和公婆想来也不会再计较。
宋嘉卉暗暗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微笑:“六妹及笄礼我都没参加,实在失礼。”宋嘉禾微微一挑眉,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宋嘉禾不由打起了十二万分戒备,她不可信宋嘉卉迷途知返,前世这人挨了多少惩罚都积习难改,这辈子才到哪儿啊,怎么
可能突然就想通回头是岸了。何况,她还和三表哥定亲了,宋嘉卉只有更恨她的。“不及二姐身体要紧。”宋嘉禾微微一笑,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