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后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刚说完过继,不出三天就把人送到了魏琼华面前。
魏琼华被宋太后这效率给吓了一跳,不禁怀疑,打一开始这就是宋太后做的一个局,故意拿宋铭来吓她,事实上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可任她怎么怀疑,事已成定局,也没了反悔的机会。
宋太后挑中的是魏氏族里一个刚满周岁的小男孩,他娘生他时血崩而亡,亲爹半年前出了意外,遂养在他大伯家里。
小娃娃白白嫩嫩,看着挺机灵,宋太后一眼就挑中了。这年纪也刚好,正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容易养出感情来。
奈何魏琼华打小就不是个喜欢孩子的,瞅着白嫩嫩汤圆似的小娃娃,也没生出点儿慈母之心来。不过既然过继了,该尽的责任她肯定会尽到,这娃娃在原先家里头,虽然没被虐待可也是个无人问津的小可怜,有什么好的都要排在堂兄弟后面。在她这起码锦衣玉食不
缺,偌大公主府里头就这么一个小主子,下人自然会众星捧月似的供着他。
过继仪式之后,这孩子就正式成了魏琼华的嗣子,改名魏德,皇帝大笔一挥,赏了一个长安伯的爵位给便宜外甥,以示自己对这外甥的重视。
可把一干皇亲,尤其是魏家的公主们羡慕的不行,她们的孩子,正儿八经的魏家嫡亲外甥外孙都没爵位呢,倒是让个旁枝小崽子越了过去。然而再羡慕也没用,谁叫这孩子有个厉害的嗣母,皇帝可是说了,这爵位是褒奖魏琼华历年来养兵的功劳。这话说的,想厚着脸皮去讨个爵位的公主们只能无奈歇了心思
,魏琼华是个搂钱的靶子,赚的钱大半都投在养兵上。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爵位是用金山银山买来的,她们出不起这钱,自然就没爵位。
这圣旨一出,莫说皇家娇客们羡慕了,就是旁人也要羡慕下魏德的好运,这可是因祸得福,有这么一个养母在,日后前程不可期。
只是,魏琼华难道要改邪归正,做慈母了?有此疑问的看客们立马就知道自己想太多。
魏琼华身边依旧跟着一英俊男子,是张生面孔,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据说是江南带回来的才子。
议论纷纷之中,除夕夜如期而至,爆竹声声直至天明,承德三年到了。
初一,进宫朝贺。
初二开始连轴转的做客。宋嘉禾忙得脚不沾地,母孝二十七个月,不过一旦过了周年祭,规矩便会松乏很多,除了不能婚嫁,衣裳首饰素淡一点外,并不妨碍做客。所以宋嘉禾也不能再偷懒,要
跟着长辈四处拜年。
一直到了初八,不用在出门了,因为轮到承恩公府宴客。
这天一大早,宋铭和七老爷便携带家眷上门。
女眷们聚在后院里陪着宋老夫人说话,苏清月赫然在座,她身子已经大好,面色红润的坐在那儿,透着股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劲头。
温氏目光闪了闪,马上又若无其事的看着大伙儿逗弄龙凤胎,小家伙们六个月大,白白胖胖跟个糯米团子似的,格外招人疼爱。
宋老夫人抱着大曾孙子,笑的满脸菊花开,眼里的疼爱几乎要满溢出来。
小孩子禁不住困,玩了会儿就开始犯困。
宋嘉禾怀里的小侄女儿也跟着闭上眼呼呼睡起来:“去我屋里睡会儿,出来前,我没让人熄了地龙。”
宋老夫人点点头,小娃娃可经不得冷。反正客人没到,宋嘉禾便亲自抱着小侄女离开,温氏带着儿子跟上,安顿好两个小的,宋嘉禾让人上了一杯桂圆红枣茶,笑吟吟的看着温氏:“二嫂,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
温氏笑了:“到底瞒不过你。”
宋嘉禾笑了笑,那是她故意表现的明显了。
“我就是想在妹妹这讨个准信,这几日在外头做客,我听到了一些流言。”
听她这一说,宋嘉禾心里便有了数,果然就听温氏道:“我听人说,祖母有意为父亲聘娶苏姑姑?可是当真?”
温氏望着宋嘉禾。
在她的目光下,宋嘉禾轻轻点了点头。温氏笑了笑:“这般我心里也有数了。”这两年卫国公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什么事儿都是她一人做主,也不用伺候婆婆,说句心里话,她真不想打破这种宁静。冷不丁的
公公要续弦了,新婆婆与她年岁相仿,虽然早知有这一日,可真来了,她这心里头难免有些不自在。
怎么和苏清月相处就成了一门学问,她当家做主惯了,万不想在别人手下听候号令。然苏清月这么年轻,她难道就愿意退居幕后做老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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